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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不善而,39.0625ms
0 因其善而善之,因其不善而不善之,以治一家不足,而况天下乎? 河决于东,遏而回之于西,未有能胜者也。 以吏道名法虔矫天下士,而求快匹夫婞婞之情,恶足以测有德者之藏哉!...
1 林東曰:因其不善而不為之,是可資也。   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   夫道之要妙,非教能到,故至於不貴不愛之地,則知無我。...
2 王天下者计乎生民而已非可仅曰子孙利也计在子孙未有能利其生民者也不能生民利而能终庇其子孙者鲜也故尧舜为生民不恤其子所以熙雍各得其所后世为子孙不恤其民此唐虞之治所以不再也宗元封建论大抵为子孙也卑乎浅矣故其指谓天下之权必揽于我以秦人之法可画一于万世呜呼天下岂有不亡之郡县哉使郡县永永安奠徒郡县之可也然而封建亡郡县亦亡何独乎封建利民者疑也譬之服饵郡县之害硝黄也封建之益精术也硝黄破削孰如精术沃补者之为得乎天下天子有也天下之亡系于天子不仁非封建亡之也使其不仁郡县亦亡始皇是也故三代之兴也以仁其亡也以不仁果非封建亡之也仁者何也利乎生民之谓也不仁者何也不利乎生民之谓也封建之制术之仁者也何以为仁也尽天下生民而田宅耕蚕之国之君以养之训之诸侯弗能者黜而移之民有能贤兴而庸之若是焉而巳非若郡县之纷纷也封建各保其土子其民而富康之郡县者视其所治若传舍过客然极其掊取而去之贪满者方谢羡渴者继来岁罗天下之馁虎而临乎其上又有土之豪右以销戕之求生民之不尽徙而毙不可得也故曰郡县者术之不仁者也宗元曰封建者更古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而莫能去之盖非不欲去之也势不可也其言非也若以封建之制二帝三王皆欲去之而不能也夫欲去之者必制之不善者也不善之制帝王不能一朝居何至含容勉忍沿非袭误传诸二千余年之久哉夫莫大乎以天下与人尧直徒手而授之舜又莫大乎取人之天下汤武皆以臣子而有之其奋发神武而无难者如此所谓大有为之君也岂有封建之制知其不善而不能去之耶果其可去则帝王去之不啻于一毛且二帝三王不能去而秦始何人则又一朝遂能去之是二帝三王之有为反出秦始下矣以二帝三王欲去而不能是其说之太谬而诞肆者也宗元又曰周有天下裂土田而瓜分之降于夷王下堂迎觐陵夷东徙为诸侯盛强末大不掉之咎其言亦非也封建之典前古莫究大略见于唐虞既巳分之万国则又五载一巡四朝以敷奏明试其功然后车服庸焉又考绩而黜陟幽明之量厥德而有乎家邦其壬人憝恶如防风四凶者则诛放而夺之国非若后代公侯世袭虽有愆过亦不之变也孟轲氏不云乎天子适诸侯曰巡狩诸侯朝于天子曰述职入其疆土地辟田野治养老尊贤俊杰在位则有庆土地荒芜遗老失贤掊克在位则有让有不朝则贬爵削地而六师移之天子讨而不伐诸侯伐而不讨由是观之封建诸侯其权未尝一日去天子也诗曰时迈其邦莫不震迭载见辟王曰求厥章此之谓也周之衰也不狩不朝敌国相征而有以失乎封建之初故沦于亡尔盖不狩不朝则休戚不闻于天子国有荒虐之君无从而去之搂诸侯以交伐则是周之亡也在于封建之坏非以封建亡也天子不狩则号令不行于天下诸侯不朝则不复知天子之为尊故郑伯射肩楚子问鼎势宜然也况以桓定之微不率祖考无以君乎天下时有汤武则南巢鹿台之祸遇矣岂特射肩问鼎之侮哉宗元又曰秦有天下裂都而为之郡邑废侯卫而为之守宰据天下之图都六合之上游摄制四海运于掌握之内此其所以为得也不数世而天下大坏有由矣亟役万人暴于威刑竭其货贿咎在人怨也即其言而论之则郡县亦无救于不仁而亡昭昭矣使郡县之虽有不仁之天子亦可救而不至于亡斯郡县之得也无救于亡而且以为得何宗元贵郡县而贱封建劣帝王之盛典而优秦人一切之政于其上也汉之封建病于太溢而无检不广之于帝王之后及大德之贤又无周家田宅狩朝司马之制班固所谓汉兴惩戒亡秦孤立大启九国跨州兼郡连城数十宫室百官同制京师矫枉过其正矣此其纷纭多故非封建之罪也宗元谓汉有叛国而无叛郡则献帝之日袁绍守勃海曹操守东郡而孙策守会稽皆以其郡而叛安得谓之无叛郡邪欺诬甚矣宗元又曰失在于制不在于政周事然也失在于政不在于制秦事然也予则以为周之衰也王者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春秋之作大抵伤周室之无政也政不失春秋不作安得尚谓周之有政也予则以为得在于制失在于政周事然也既失于制又失于政秦事然也宗元又虑孟舒魏尚之术黄霸汲黯之化非郡县则莫之施行夫封建之行亦必贤有德者乃君之尔非曰不肖淫顽槩可南面也所谓孟舒魏尚黄霸汲黯之治在其中矣虽然使郡县之行吏治皆若孟舒魏尚黄霸汲黯者恶乎不可惟其郡县也而使彼豺狼不厌之人以渔猎乎其上致斯民无聊生之日此予所以为郡县病也宗元又曰诸侯归商者三千资以黜夏汤不得而废归周者八百资以胜商武王不得而易徇之为安仍之为俗汤武之所不得巳也私其力于巳也私其卫于子孙也其言非也若然则汤武所为一切出于私意乃若后世窃国奸雄者流尔非圣人光白之谟矣即如其说汤武资于三千八百不能废易之矣舜禹之兴出于揖让初无三千八百助也何所不得巳而亦不废易之邪知舜禹无所私而存乎封建则知汤武亦无所私而存乎封建也宗元又曰公天下之端自秦始呜呼何其识之苟而言之易也先王之法至秦尽废讪笑三代自号皇帝而子弟为匹夫焚典坑贤何所不极三正且弃而以冬十月为岁首郡县之制亦犹是也行郡县而并万国以为一人之飨天下之私莫大于是而宗元以为公者毋乃非人之见乎且虑圣贤生于其时无以立于天下宗元之意盖以必贵而为圣贤之立也夫圣贤之生乐行忧违其穷与达无往不立也岂必区区爵位之縻乃谓之立邪此乃后世儿童之见火...
3   族有谱犹国有史也予生宗室未尝见民间所谓谱者恒见史不知何以类谱邪间与长史游邦贞论之邦贞曰史国谱也谱家史也二者正相类因取其谱以呈予试阅之见其巻首详次世系犹年表也末述行实犹列传也乃笑谓邦贞曰有是哉因谛阅之其系甚绵簮袍相继代不乏人其间以功名自表者尤众余亦负特行而擅美才焉则又顾邦贞笑曰古所谓遥遥华胄者无乃是耶邦贞则进曰臣世家江西其地阻于山川有文献之美而少兵燹之厄故其民乔木相望谱牒具存兹者臣谱传自先世虽颇残缺源派甚真臣岂敢冒拜墓之耻以欺世取讥哉因顿首请予序呜呼董狐死天下无直笔久矣觅米作传谀墓得金史尚可信哉何则汉以前史有世官不相侵轶唐以下则史官必出翰林而翰林必为宰相此史之所以不得其真而世之所以莫可取信也夫史纪善恶之书也世治则所书必多善世乱则所书必多恶而治与乱又君相之责耳安有身为宰相以总裁于上职督翰林以纂修于下而肯自书其不善而不讳者哉然则国史之不得其真也亦宜矣且予闻近代翰林之选类皆文人而文人无行势常什九也夫以无行之人掌史文而以讳过之人主国是史尚足信也哉是无怪子为相则史贷汤之酷仇为相则史诬飞以逆者纷纷简策矣噫安得秉麟笔者出于其间取十七史而黜其芜秽不实者哉然后天下有真史焉出而世之为君与臣者亦庶乎其少知愳矣抑不独此也予又闻江南有以修谱为业者往往窃故家真谱规重赂以鬻诸新造富室焉遂使数世之后真赝莫辨其弊殆与史同然则邦贞之谱亦然哉殆非也其系真其言核葢一家之信史矣予因论史偶及之夫安得世之为谱者真而核皆如此谱而世之为史者复如为谱者乎邦贞顿首曰是矣始臣论家史今乃得国史所得不既多哉请书以为训遂书之...
4 彼不知其不善而为之也。 吾侪有此。 则天厌之矣。 昔叔孙豹以庚宗之宿致馁死。 叔向娶于巫臣氏而灭其宗。 修饬之君子不独人责之。...
5 鸰急难者乎以财为妻则释老之家未必甲乙俱无戊己丙丁俱无庚辛戊己俱无壬癸庚辛俱无甲乙壬癸俱无巳午者乎以官为子则貂阉之辈未必甲乙俱无庚辛丙丁俱无壬癸戊己俱无甲乙庚辛俱无丙丁壬癸俱无戊己者乎君子之可干禄果皆庚辛临于甲乙甲乙临于戊己戊己临于壬癸壬癸临于丙丁丙丁临于庚辛者乎一财一妻也则天子一后二妃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者八字之中何所见乎一官一子也则嗣胤之繁至于累十者八字之中何所藏乎乐妓之命亦有正官则若夫果正否乎其为淫滥果皆涉犯咸桃者乎世臣武弁果皆年挟官印者乎鸿鴈乱离果皆丑北卯东而柱多隔角者乎四杀库墓辰戌丑未之运果皆蹭蹬者乎筋拘目瞽果皆木被金伤而火遭水克者乎田畴万顷于井授之日当何验乎纳粟买爵于乡选之代当何取乎于父干而冲击子可曰吾命然也而当悖其父乎于子干而乖背父可曰吾命然也而当虐其子乎于兄弟之干而矛盾兄弟可曰吾命然也而当胥戕其兄弟乎于妻之干而有配合之多也夫可曰吾命然也而当不修帷薄可乎双举之子一吉一凶一贵一贱何以异乎命而富也可曰吾命然也吾德无修不妨其富而不义之贯镪皆可以取乎命而贵也可曰吾命然也吾德无修不妨其贵而不义之轩冕皆可以居乎且其五星之说系风捕景益为诞谬略为指斥如日月皆一也则曰太阳仅一太阴有五五星皆一也则曰木土与水皆六火金皆二其理何在乎又以十二地支布之为宫命宫为一财帛为二兄弟为三田宅为四男女为五奴仆为六妻妾为七疾厄为八迁移为九官禄为十福德为十一相貌为十二其次第相生命名取义何所本乎命宫何荣于二曜财帛何耗于土兄弟何局三人于金田宅何失祖业于火男女何定五二于日奴仆何丰于罗妻妾何荫于木水疾厄何瘢痕于金计迁移何客旅于炁土官禄何卑薄于计孛福德何减破于火土相貌何陷弱于日月是皆寻绎其说而不可通解者也其宫十二人皆有之矣廉洁之臣财帛何储列仙之俦疾厄何论驱走之贱奴仆何征闺房之姬妻妾何应不耦之辈男女何征不毛之乡田宅何准舟楫之子岂尽迁移诛戮之徒岂无福德戚施籧篨而得相貌齐氓编庶而宜官禄是皆寻绎其说而不可通解者也且其援古为证又曰河上之惧七杀也宣父之畏元辰也峨眉之阐三生也鬼谷之播九命也魏武首风以为水火相克也夷齐饿死以为贵值耗空也刘阮栖隐以为印逢水木也项籍自裁以为四大空亡也淮阴见缚以为天地转杀也凡此古人之迹何策书之而伊谁传之也书之无策传之无人则为是言也诚诞语也且术者之家以贫夭归之愚人富豪属之贤士盖以富而贵者目为嘉命以贫而贱者目为丑命则是劫钞饕餮之富莽操懿温之贵乃财旺生官是其羡赏者也尼轲之坎踬回宪之贫窭乃身衰遇鬼是其嗤鄙者也而不知人之为命自天子至于庶人一也无二命也何也民受天地之中以生中即命也能者养之以福不能者败以取祸养是中而善者斯为嘉命也败是中而不善者斯为丑命也命之嘉丑人之福祸在于善否之分而非以富贵贫贱论也使其善也富贵亦福贫贱亦福无往不得富贵贫贱皆嘉命也使其不善也富贵亦祸贫贱亦祸无往而利富贵贫贱皆丑命也或曰不善而富贵之祸善而贫贱之福何以见其然也予曰子见富贵者挥攉盈侈洋洋赫赫之盛以为无祸之形乎富贵而不善则百姓怨之诅之鬼神害之天地损之其心惴惴然荏荏然焦忧以保之所履者危机所趋者杀阱所遗于子孙者皆覆宗亡家之胚胎也斯非其祸者乎子见贫贱者式微凉寡卑卑琐琐之陋以为无福之征乎贫贱而善则百姓颂之美之鬼神护之天地益之其心优优然坦坦然熙乐而安之所践者吉门所升者亨阶所遗于子孙者皆昌族显家之基干也斯非其福者乎故人之为命当以善否为嘉丑而毋徒以富贵贫贱为也故曰人之命一也一者善也无往而非福也无若是之纷纷也故仲尼曰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得而称焉伯夷叔齐饿死首阳之下民到于今称之其无得而称者非其不善而为命之丑者乎其称之不巳者非其善而为命之嘉者乎是知景公富贵保仅一躬而夷齐之荣华万世飨之也斯言也日者不足与语也所以语夫儒家者流荧惑没溺而信之者也今也猾黠之流则又罗集一郡一县之八字户联家次其贫贱富贵生死寿夭之巳然者皆默钤而私记之谓之春法凡踵肆而扣者靡有不验殊不知巳往则神将来并昩也其作奸骋伪若此而世之信之者果哉其不智也...
6 就其中分个真与妄,去其不善而之于善,即是省察之说。      解二十一      进学有程乎? 曰:未事于学,茫乎如泛海之舟,不辨南北。...
7 就其中分个真与妄,去其不善而之于善,即是省察之说。   进学有程乎? 曰未事于学,茫乎如泛海之舟,不辨南北;...
8 ”今人平居无事,朋友骨肉切磋规诲之间,尚宜旁引曲释,绎绎,使人乐去其不善而乐行其善,况於君臣尊卑之间,欲因激切之言而望道行事治者乎?...
9   某疎愚怠堕不识机括独好读书读之多矣每见君臣治乱之间兴亡谏诤之道遐想其人舐笔和墨则冀人君一晤而至于治平不晤则烹身灭族唯此二者不思中道自秦汉以来凡千百辈不可悉数然怒谏而激乱生祸者累累皆是纳谏而悔过行道者不能百一何者皆以辞语迂险指射丑恶致使然也夫迂险之言近于诞妄指射丑恶足以激怒夫以诞妄之说激怒之辞以卑凌尊以下干上是以諌杀人者杀人愈多谏畋猎者畋猎愈甚谏治宫室者宫室愈崇谏任小人者小人愈宠观其旨意且欲与谏者一鬬是非一决怒气耳不论其它是以每于本事之上尤增饰之今有两人道未相信甲谓乙曰汝好食某物慎勿食果更食之必死乙必曰我食之久矣汝谓我死必倍食之甲若谓乙曰汝好食某物第宜少食茍多食必生病乙必因而谢之减食何者迂险之言则欲反之循常之说则必信之此乃常人之情世多然也是以因谏而生乱者累累皆是也汉成帝欲御楼舩过渭水御史大夫薛广徳谏曰宜从桥陛下不听臣自刎以血污车轮陛下不庙矣上不说张猛曰臣闻主圣臣直乘舩危就桥安圣主不乗危御史大夫言可听上曰晓人不当如是邪乃从桥近者宝歴中敬宗皇帝欲幸骊山时谏者至多上意不决拾遗张权舆伏紫宸殿下叩头谏曰昔周幽之幸骊山为犬戎所杀秦始皇葬骊山国亡玄宗皇帝宫骊山而禄山乱先皇帝幸骊山而享年不长帝曰骊山若此之凶邪我宜一往以验彼言后数日自骊山回语亲幸曰叩头者之言安足信哉汉文帝亦谓张释之曰卑之无甚髙论令可行也今人平居无事友朋骨肉切磋规诲之间尚宜旁引曲释亹亹绎绎使其乐去其不善而乐行其善况于君臣尊卑之间欲因激切之言而望道行事治者乎故礼称五谏而直谏为下前数月见报上披阁下谏疏钖以币帛僻左且逺莫知其故近于逰客处一睹阁下谏草明白辩婉出入有据吾君圣明宜为动心数日在手味之不足且抃且慰三者交并不能自止吾君闻谏既且行之仍复宠钖诱能諌者斯乃尧舜禹汤文武之心也闻于逺地宜为吾君抃也阁下以忠孝文章立于朝廷勇于谏而且深于其道果能辅吾君而光世徳某承阁下之厚爱冀于一时资阁下之知以进尺寸能不为阁下之喜复自喜也吾君今日披一疏而行之明日闻一言而用之贤才忠良之士森列朝廷是以奋起志虑各尽所怀则文祖武宗之业穷天地日出月入皆可扫洒以复厥初某纵不得効用但于一官一局筐箧簿书之间活妻子而老身命焉作为歌诗称道仁圣天子之所为治则为有余能不自慰故获阁下之一疏抃喜慰三者交并真不虚也宜如此也无因面讃其事书纸言诚不觉繁多某再拜...
10   由古以之今存乎势援今以反古存乎人天下之势舍厚而趋薄舍谨而为慢舍难成而为易习如水之下流滔滔汩汩不至于极不止非有笃志卓识者不能知其不善而亟反之幸有一人知其不善矣自非达而在乎位亦不能夺举世之所嗜而挽之复乎古是以二帝三王之礼乐政教余文旧俗厯数千年以至于今时易世迁几至于不可复者岂无豪杰之士生乎其间而欲正之哉独智不足以启羣惑言之者一而诽笑之者千万虽欲回流俗之势而不能也六书于民用最切而其变为最甚自篆而为分隶自分隶而为行草日趋简易轻渉流荡而无法使古人复生而视今之字必将骇眩而惊叹而人顾鲜有知其非者问有好古之士知之而力不足以制已然之势不过着之于书以发其所得自汉许叔重说文以来著书之存于世者虽有精粗详畧之殊而其用志深逺终非流俗所及然世之知而好之者已难乎其人好而能通其意考其得失补其未傋而羽翼之者冝乎其尤难也宁海方塘先生王君仲芳自少笃志古学至老不倦甞病俗字之乱真害正本诸古以正末流之失作文字考正辩伪之书以示学者其言皆有征据不为臆说使人人因其言而求许氏说文以探古人制作之初意引天下以复乎古宁有御之者乎虽然文字之学盖学者之一事耳天下所以治乱存亡者不専在是也井牧变而民无定志比闾族党变而鄊无善俗搜狩师田之法变而国费于飬兵读律饮射之法变而官疲于听讼其大者如封建学校其小者如名物衣冠其异于篆之行草者曽几何哉予甞妄欲为一书以正讹解惑而未之遂先生之父秘书公以博学多识为元闻人其所受而知者盖非特字学而已茍有大于此者论次成书以补六经之遗缺洗百世之陋习岂非学者之所望乎予庶几预闻之...
11   诚意一章乃圣贤吃紧为人处文公章句或问说得十分痛切吾兄只合将紧要处提掇示人令有深省处今翻腾许多说话累千百言泛而不切章末添说敬添说扩充又出一段新意愈觉拖枝带叶未免将持守之功为讲说之资前书所疑意偏枯而词蔓衍不审尊意云何人不能诚意只是自不肯诚禁止自欺务求自慊正是实下手处欺是自欺慊是自慊故君子必慎其独此是诚意一个闗捩子也今谓毋自欺以下是释诚意之义直至慎独纔是下手工夫未免将圣贤吃紧意思说得全散缓无力了小人揜餙谓是天命之善不可冺灭故其端复萌此说出于东莱甚巧似非究极之论葢天理人欲只在几微之间正要人精察明辨小人见君子若发一点羞恶之心欲改其不善而从善这纔是天理复萌若惶恐被人知要揜其不善而着其善则全是人欲此非羞愧自为不善乃羞愧人知其不善也何处得有天理来又何其几迭为消长之有 ...
12 岂因其不善而养之使善哉!   不动心有二:有造道而不动者,有以义制心而不动者。 此义也,此不义也,义吾所当取,不义吾所当舍,此以义制心者也。...
13 去其不善而勉进于善,是之谓善学。 与刚直人居,心所畏惮,故言必择,行必谨,初若不相安,久而有益多矣。...
14 去其不善而勉进于善是之谓善学 与刚直人居心所畏惮故言必择行必谨初若不相 安久而有益多矣与柔善人居意觉和易然而言必...
15 但知其不善而去之,知其善而守之,谓为竟事。 以此用智,未得智力。 修德者虽能致精,得于沉潜,其中易胶。...
16 秘阁胡公以江西计使兼镇隆兴疏化原礼髦俊如恐不及通守丰君有俊言曰古者学校既设复有泽宫今长沙之岳麓衡阳之石鼓武夷之精舍星渚之白鹿羣居丽泽服膺古训皆足以佐学校之不及此邦为今都会而不能延四方之名流讲诵磨切殆非所以助成风教请筑馆焉胡公大然之既浚东湖徘徊橘亭遗址之上望徐孺子亭及其祠宇及三李堂想前贤之高躅有契于心且爱其风景之胜长堤回环栁阴四合水光照耀芙蕖舒红烂如云锦重之以古木森列飞梁之外佳致无穷此固拔俗之士所欲藏修息游于其间者计台及郡丞皆曰美哉此景营栋宇丛简编以便贤隽之翻阅而榜之曰东湖书院惟是为宜佥言允恊郡博士刘君余庆慨然躬任兹事爰以学宫岁用之赢并湖增筑东西十有余椽南北十有九椽门庭堂宇宏丽崇深庖湢器用咸备无缺糜钱二百万米百余石以竟其役规制益广合三十有四间经始于辛未之仲秋而告具于仲冬此所以安其居也若夫供亿之费胡公既以湖之岁入东自二台西与门亭给之某即从丰君之请而益以公田之租又所以致养也区处周悉宾至如归领袖之英金兰之契萃十有一郡之书纵观博采撷其精华所获者富矣虽然君子之学岂徒屑屑于记诵之末者固将求斯道焉何谓道曰吾心是也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去其不善而善自存不假他求是之为道志之所至诗亦至焉诗之所至礼亦至焉礼之所至乐亦至焉乐之所至哀亦至焉哀乐相生天理自然人为之私一毫不杂是之谓道儒者相与讲习有志于斯以养其心立其身而宏大其器业斯馆之作固有望于斯也岂非急务哉某惧夫后之人不达此意或废而为游观燕衎之所故书此以谕之 ...
17 盖“复”者,去其不善而复于善之谓也; 若蒙,则无不善,亦未有所失也。 周南仲云。      趾所以行,辅所以言。...
18 汤改过不吝,去其不善而复于善也。 文王翼翼,小心也。 信吾信,谨吾谨,儆戒吾儆戒,执吾执,兢兢吾兢兢,业业吾业业,艰吾艰,改吾改,翼翼吾翼翼,无二我也,无二《易》也。...
19 易者已也非有他也以易为书不以易为己不可也以易为天地之变化不以易为己之变化不可也天地我之天地变化我之变化非他物也私者裂之私者自小也包牺氏欲形容易是已不可得画而为一于戏是可以形容吾体之似矣又谓是虽足以形容吾体而吾体之中又有变化之殊焉又无以形容之画而为--—者吾之—也--者吾之--也可画而不可言也可以黙识而不可加知[阙]—者吾之全也--者吾之分也全即分也分即全也自生民以来未有能识吾之全者惟覩夫苍苍而清明而在上始能言者名之曰天又覩夫隤然而博厚而在下又名之曰地清明者吾之清明博厚者吾之博厚而人不自知也人不自知而相与指名曰彼天也彼地也如不自知其为我之手足而曰彼手也彼足也如不自知其为己之耳目鼻口而曰彼耳目也彼鼻口也是无惑乎自生民以来面墙者比比而不如是昏之甚者见谓聪明也夫所以为我者毋曰血气形貌而已也吾性澄然清明而非物吾性洞然无际而非量天者吾性中之象地者吾性中之形故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皆我之所为也混融无内外贯通无异殊观一画其旨昭昭矣厥后又繋之辞曰干干健也言乎千变万化不可纪极徃古来今无所终穷而吾体之刚健未始有改也言乎可指之象则所谓天者是也天即干徤者也天即一画之所似者也天即己也天即易也地者天中之有形者也吾之血气形骸乃清浊阴阳之气合而成之者也吾未见夫天与地与人之有三也三者形也一者性也亦曰道也又曰易也名言之不同而其实一体也故夫干彖之言举万物之流形变化皆在其中而六十四卦之义尽备于干之一卦矣自清浊分人物生男女形万物之在天下未尝不两曰天与地曰昼与夜曰夫与妇曰君与臣曰尊与卑曰大与小曰贵与贱曰刚与柔曰动与静曰善与恶曰进与退曰实与虚博观纵观何者非两一者所以象此者也又系之辞曰坤坤顺也明乎地与妻与臣与柔之类也然非有二道也坤者两画之干干者一画之坤也故曰天地之道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又曰明此以南面尧之所以为君也明此以北面舜之所以为臣也又曰吾道一以贯之则夫乾坤之彖虽有大哉至哉之辨以明君臣上下之分而无二元也坤爻又曰直方大又曰以大终也又以明大与至之无二旨干与坤之无二道也干何以三一也天此物也人此物也地此物也无二一也无二己也皆我之为也坤何以三坤也天有阴阳日月明晦也地有刚柔髙下流止也人有君臣夫妇贵贱善恶也震天下固有如此者也圣人繋之辞曰震明乎如此者阳为主自下而动且起也此我之变态也巽天下固有如此者也圣人系之辞曰巽明乎如此者阴为主阴入于下柔随之类也此又我之变态也坎天下又有如此者也圣人繋之辞曰坎言阳陷乎两阴之中内阳而外阴水之类也此我之坎也离天下又有如此者也圣人系之辞曰离言阴柔不能以自立丽乎两刚又外阳而中虚为火之类也此我之离也天下又有艮者阳刚止截乎其上故系之辞曰艮艮止也明乎我之止也天下又有兑者阴柔发散乎其外故繋之辞曰兑兊说也明乎我之说也举天地万物万化万理皆一而已矣举天地万物万化万理皆干而已矣坤者干之两非干之外复有坤也震巽坎离艮兊又干之交错散殊非干之外复有此六物也皆吾之变化也不以天地万物万化万理为己而惟执耳目鼻口四肢为己是剖吾之全体而裂取分寸之肤也是梏于血气而自私也自小也非吾之躯止于六尺七尺而已也坐井而观天不知天之大也坐血气而观己不知己之广也元亨利贞吾之四徳吾本无此四者之殊人之言之者自殊尔人推吾之始名之曰元又曰仁言吾之通名之曰亨又曰礼言吾之利名之曰利又曰义言吾之正名之曰贞又曰固指吾之刚为九指吾之柔为六指吾之清浊为天地指吾之震巽为雷风指吾之坎离为水火指吾之艮兊为山泽又指吾之变而化之错而通之者为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以吾之照临为日月以吾之变通为四时以吾之散殊于清浊之两间者为万物以吾之视为目以吾之聴为耳以吾之噬为口以吾之握为手行为足以吾之思虑为心言吾之变化云为深不可测谓之曰神言吾心之本曰性言性之妙不可致诘不可以人为加焉曰命得此谓之徳由此谓之道其觉谓之仁其宜谓之义其履谓之礼其明谓之智其昏谓之愚其不实谓之伪其得谓之吉其失谓之凶其补过谓之无咎其忻然谓之喜其惨然谓之忧悔其非谓之悔啬而小谓之吝其不偏不过谓之中其非邪谓之正其尽焉谓之圣其未尽焉谓之贤言乎其变谓之易言乎其无所不通谓之道言乎无二谓之一今谓之己谓之己者亦非离乎六尺而复有妙己也一也二之者私也梏也安得无私与梏者而告之姑即六尺而细究之目能视所以能视者何物耳能聴所以能聴者何物口能噬所以能噬者何物鼻能嗅所以能嗅者何物手能运用屈信所以能运用屈信者何物足能步趋所以能步趋者何物血气能周流所以能周流者何物心能思虑所以能思虑者何物目可见也其视不可见耳可见也其聴不可见口可见噬者不可见鼻可见嗅者不可见手足可见其运动步趋者不可见血气可见其使之周流者不可见心之为脏可见其能思虑者不可见其可见者有大有小有彼有此有纵有横有髙有下不可得而一其不可见者不大不小不彼不此不纵不横不髙不下不可得而二视与聴若不一其不可见则一视聴与嗜嗅若不一其不可见则一运用步趋周流思虑若不一其不可见则一是不可见者在视非视在聴非聴在嗜非嗜在嗅非嗅在运用屈伸非运用屈伸在步趋非步趋在周流非周流在思虑非思虑视如此聴如此嗜如此嗅如此运用如此步趋如此周流如此思虑如此不思虑亦如此昼如此夜如此寐如此寤如此生如此死如此天如此地如此日月如此四时如此鬼神如此行如此止如此古如此今如此前如此后如此彼如此此如此万如此一如此圣人如此众人如此自有而不自察也终身由之而不知其道也为圣者不加为愚者不损也自明也自昏也此未尝昏此未尝明也或者蔽之二之自以为昏为明也昏则二明则一明因昏而立名不有昏者明无自而名也昏明皆人也皆名也非天也天即道天即干天即易天即人天与人亦名也大传曰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此非先圣之言也忧即天万物即天孔门之徒闻圣人之言而差之以己意参其间而有是言也此非吾孔子之言也吾道一以贯之此孔子之言也其曰易与天地凖此亦非孔子之言也何以明之天地即易也幽明本无故不必曰仰观俯察而后知其故也死生本无说不必原始要终而后知其说也是皆非吾孔子之言也其徒之已说也神即易道即善其曰继之者善也离而二之也离道以善庄周陷溺乎虚无之学也非圣人之大道也孔子曰易其至矣乎夫易圣人所以崇徳而广业也此孔子之言也圣人即易也徳业即易也继曰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又非孔子之言也何者离易与天地而二之也子曰之下其言多善间有微碍者传録纪述者之差也其大旨之善也不系之子曰者其言多不善非圣人之言故也干即易坤即易其曰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又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其非圣言断断如白黑如一二之易辨也凡如此类不可胜纪善学易者求诸己不求诸书古圣作易凡以开吾心之明而已不求诸己而求诸书其不明古圣之所指也甚矣是古圣指东学者求西读书者满天下省己者千无一万无一孔氏之门学者不知其几而日至者无几也月至者又无几也三月不违者颜氏子一人而已他日子夏子张子游以有若似圣人矣而况于不在孔门者乎幸有一曾子独不然曰不可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皜皜乎不可尚已此岂训诂之所能解也知之者自知也不可以语人也所可得而语人者曰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而已终不可得而言也曰吾有知乎哉无知者而已实无得以告人也何为其然也尚不可得而思也矧可得而言也尚不可得而有也矧可得而知也然则昏者亦不思而遂己可乎曰正恐不能遂己诚遂己则不学之良能不虑之良知我所自有也仁义礼智我所自有也万善自备也百非自絶也意必固我无自而生也虽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何以异于是虽然思亦何害于事箕子曰思曰睿孔子曰学而不思则罔周公仰而思之夜以继日思亦何害于吾事也庸言之信庸行之谨不可以精粗论也儆戒无虞罔失法度正易道之妙也尧舜允执厥中执此也兢兢业业弗敢怠也禹之克艰不敢易也汤改过不吝去其不善而复于善也文王翼翼小心也信吾信谨吾谨儆戒吾儆戒执吾执兢兢吾兢兢业业吾业业艰吾艰改吾改翼翼吾翼翼无二我也无二易也既曰天下何思何虑矣而又曰执曰兢兢业业曰艰曰改过曰翼翼无思无虑者固如此乎但兢兢但业业但克艰而弗易但改过但翼翼方兢兢业业克艰而不易时此心果可得而见乎果不可得而见乎果动乎果不动乎特未之察耳似动而不移也似变而未尝改也不改不移谓之寂然不动可也谓之无思无虑可也谓之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可也此天下之至动也此天下之至赜也象也者像此者也爻也者效此者也非赜自赜动自动也一物而殊名也一人而姓名字行之不同也此非沈虗陷寂者之所能识也亦非憧憧往来者之所能知也然而至易也至简也或者自以为难近取诸身殊不逺也身犹逺尔近取诸心即此心而已矣曾子传之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孟子学之曰仁人心也又曰恻隠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又曰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隠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于戏此足以指眀人心之本良矣而学者往往遂领孟子之意而不复疑其有他者千万而不一二也故孟子言必称尧舜于以知孟子之言虽谆谆而当时之聴之者多藐藐此道甚眀甚易甚简而人自疑自惑不信使当时闻言而遂信者众必不至劳孟子谆谆如此也能识恻隠之真心于孺子将入井之时则何思何虑之妙人人之所自有也纯诚洞白之质人人之所自有也广大无疆之体人人之所自有也此心常见于日用饮食之间造次颠沛之间而人不自省也孔子曰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子思曰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当曰道也者未始须臾离也非曰造次间为之颠沛间为之无须臾而不为也是心本一也无二也无尝断而复续也无向也不如是而今如是也无向也如是而今不如是也昼夜一也古今一也少壮不强而衰老不弱也可强可弱者血气也无强无弱者心也有断有续者思虑也无断无续者心也能明此心则思虑有断续而吾心无断续血气有强弱而吾心无强弱有思无思而吾心无二不能明此心则以思虑为心虽欲无断续不可得矣以血气为己虽欲无强弱不可得矣虽欲造次于是颠沛于是无须臾不于是勉强从事不须臾而罢矣况于造次乎况于颠沛乎书曰作徳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如此则亦伪而已矣非诚也孔子曰主忠信忠信者诚实而已无他妙也而圣人以是为主本或者过而索之外而求之故反失忠信之心即道心即仁义礼智之心即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之心通乎一万事毕差之毫厘缪以千里不逺复此心复也频复频放而频返也亦危矣然已复则如常矣无咎也得此则吉失此则凶无虞他日之吉凶但观一念虑之得失当干之初而不肯潜此心放也当五而不能飞此心固也当三而不惕此心慢也当四而不疑此心止也循吾本心以往则能飞能潜能疑能惕能用天下之九亦能用天下之六能尽通天下之故仕止久速一合其宜周旋曲折各当其可非勤劳而为之也吾心中自有如是十百千万散殊之正义也礼仪三百威仪三千非吾心外物也故曰性之徳也合内外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言乎其自宜也非求乎宜者也孔子曰道不逺人人之为道而逺人不可以为道人之为道似善矣而孔子截截断断甚言其不可孟子窥之亦曰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此岂计度而图之也此岂拟议而成之也拟议而成其变化此非圣人之言也学者之亿说也孰知夫君子终日干干而非意也频复独复而非反也利于不息之贞而非升也震来虩虩非惧也其亡其亡非虑也何天之衢亨非通也括囊无咎无誉非闭也三日不食非穷也扬于王庭非得志也介于石非止也出门同人非往也吾终日用之而鬼神莫我识也圣智莫我测也虽我亦有所不自知而况于他人乎哉如秋阳之暴至白而无瑕也如江汉之濯至洁而无滓也混混乎无涯无畔无始无终也天地非大也毫髪非小也昼非明夜非晦也往非古也此非今也它日非后也鸢飞戾天非鸢也鱼跃于渊非鱼也天下被日月之明照而不知其自我也天下沾雨露之润而不知其自我也天下畏雷霆之威而不知其自我也日夜行乎吾己之中而以为他物也其曰范围天地发育万物也非过论也孔子曰哀乐相生虽使正明目而视之不可得而见也倾耳而聴之不可得而闻也哀乐必有形哭笑必有声而曰不可见不可闻何也此非心思之所能及也非言语之所能载也我之所自有也而不可知也不可识也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未有知近而不知逺也未有知小而不知大也逺近一物也小大无二体也闺门之内若近而实逺也若小而实大也即敬即爱无不通矣有伦有叙无不同矣放之东海之东而准也放之西海之西而准也放之南海之南而准也放之北海之北而准也不可思也不可逺也[己易终见甲藁] ...
20 则何莫于此之时,先去其不善而存其善。 圣人治民,同于园夫之治草木。 园夫之于草木也,过盛则芟夷之而已矣,拳曲拥肿则拔除之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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