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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道德真经集解-宋-董思靖

道德真經集解   經名:道德真經集解。又名:太上老子道德經集解。宋董思靖集解。四卷。底本出處:《正統道藏》洞神部玉訣類。參校本:清光緒三年陸心源刊十萬卷樓叢書本(簡稱十萬本)。   道德真經集解序說   《史記列傳》曰:老子者,楚苦縣瀨鄉曲仁里人也。苦音怙。縣本屬陳,因楚滅陳,故屬楚,即今之亳州真源縣也。瀨或作厲,杜云:瀨水出其西,故以名鄉。姓李氏,名耳,字伯陽,謚曰聃。周守藏室之史也,孔子蓋嘗適周問禮焉。《禮記·曾子問》鄭氏註曰:老聃古壽考者之號,與孔子同時。疏云:老聰即老子也。《說文》云:鵬,耳曼也。《後漢·竇章傳》註云:老子為守藏史,復為柱下史。《道藏·玄妙玉女內傳》其略云:玉女自九天降為天水尹氏女,適李靈飛老君於殷陽甲十七年,乘日精化流珠入玉女口中,已而孕,歷八十一年,以武丁九年降誕。文王為西伯時,召為守藏史。故《論語》鄭玄註云:老彭,商之賢大夫也。疏云:老是老聃也。武王時遷為柱下史,成康之時尚為柱史,昭玉時乃去官。故魏明帝贊云:為周柱史,經九百年。唐博士吳楊昊云:既生商日,復仕周時。計其始終,乃歷千載。此皆舉其成數也。按《實錄》云:自商武丁九年至周赧王九年,升崑崙還紫微上宮之時,計九百九十六年。《史記》曰:或云百六十歲,或云老子在周二百餘年,乃入流沙。此以孔子時人斟酌其歲數,不能知其實。所以每事言蓋言或,又云莫知所終。故《家語》云:孔子謂南宮敬叔曰:吾聞老聃博古知今,通禮樂之原,明道德之歸,則吾師也,今將往矣。有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容貌若愚等語,於是孔子發猶龍之歎。按《混元實錄》,昭王時出關,穆王元年還中夏,平王東遷,復出關至西海校仙,再還中夏。此問禮及五行等事,乃敬王十七年也。老子居周久之,不得以行其道,乃去周。尋欲西化異俗,至函谷關,關令尹喜曰:子將隱矣,彊為我著書。於是老子乃著書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餘言而去,莫知所終。尹喜字公文,盩厔縣神龍鄉聞仙里人也。少好墳索,善天文祕緯,嘗結草為樓,仰觀乾象。康王朝,為大夫,後召為東官賓友。昭王時,因瞻紫炁西邁,天文顯瑞,知有聖人當度函谷關而西,乃求出為關令,王從之。至關乃曰:夫陽數極九,星宿值金,歲月並王,法應九十日外有大聖人經過京邑。先敕關吏孫景曰:若有形客殊俗、車服異常者,勿聽過。喜預齋戒,使掃道燒香以俟。是時老君以昭王二十三年五月壬午,駕青牛車,薄版為隆穹,徐甲為御,將往開化西域。至七月十二日甲子,果有老人,皓首聃耳,乘白輿駕青牛至。吏曰:明府有教,願翁少留。乃入白喜,即具朝服出迎,叩頭邀之。老君遜謝至三,尹曰:去冬十月,天理星西行過昴,今月朔,融風三至,東方真炁狀如龍蛇而西度,此大聖人之徵。於是為留官舍,設座行弟子禮。喜乃辭疾去官,十二月二十五日,奉邀老君歸其家。二十八日授以五千言,至次年四月二十八日,於南山阜辭決升天,戒以千日外尋吾於青羊之肆。至二十七年,會於蜀李太官家。是時諸天眾仙浮空而至,老君乃敕五老上帝等授喜玉冊金文,賜號文始先生,位為無上真人,賜紫服芙蓉冠等,從遊八絃之外也。謂之老子者,蓋生而白首,亦以其脩道而養壽也。   《道德經》者,其文載道德之旨,而可以常由也。唐《藝文志》曰:天寶中加號《老子玄通道德經》云。葛玄序曰:夫五千文,宣道德之源,大無不包,細無不入,天人之自然經也。斑固載老子傳說,傅氏三十七篇,鄰氏四篇,徐氏六篇,劉向四篇。杜光庭云:註者有尹喜內解,漢張道陵想爾、河上公章句、嚴遵指歸,魏王弼、何晏、郭象、鍾會、孫登,晉羊祜、裴處思、苻堅時沙門羅什,後趙佛圖澄,晉僧肇,梁陶弘景,後魏盧景裕、劉仁會,南齊顧歡、松靈仙人,齊杜弼,宋張憑、梁武帝、梁簡文帝、張嗣,梁道士贓玄靜、孟安排,孟智周、竇略,陳道士褚柔,隋道士李播、劉進喜,唐魏徵、傅奕、楊上善、賈至、王光庭、王真、仙人胡超、道士宋文明、尹文操、韋錄、王玄辨、尹愔、徐邈、何思遠、薛季昌、王鞮、趙志堅、車惠弼、李榮、黎元興、張慧超、龔法師、任太玄、申甫、張道相、成玄英、符少明。唐《藝文志》又有安丘望之、湘逸其姓、程韶、王尚、蜀才、袁真、釋惠嚴、惠琳、義盈、梁曠樹、李允願、陳嗣古、馮廓、玄景先生、楊上器、韓杜、賈大隱、辟閭仁諝、劉仲融、王肅、戴詵、元宗、盧藏用、邢南和、馮朝隱、白覆忠、尹知章、陸德明、陳庭玉、陸希聲、吳善經、孫思邈、李含光,凡四十家。而《藏》中所存,李約、賈清夷、王顧、杜光庭等皆唐人,且不著於《志》,始知所錄猶有未盡。惜名存書亡者,十蓋八九。河上公分八十一章,以應太陽之極數。上經三十七章,法天數奇;下經四十四章,法地數耦。劉飲《七略》云:劉向定著二篇八十一章,上經三十四章,下經四十七章。而葛洪等又加損益,乃云天以四時成,故上經四九三十六章,地以五行成,故下經五九四十五章,通應九九之數。清源子劉驥曰:矢口而言,未嘗分為九九章也。嚴遵以陽九陰八相乘為七十二,上四十章,下三十二章。王弼合上下為一篇,亦不分章。今世本多依河上章句,或總為上下篇。廣川董逌云:唐元宗既註《老子》,始改定章句。言道者類之上卷,言德者類之下卷,刻石渦口廟中。元宗釋題云:道者,德之體。德者,道之用。經分上下者,先明道而德次之。然其末又云:是知體用互陳,遞明精要,不必定名於上下也。江袤云:余昔於藏書家見古文,《老子》次序先後與今篇章不倫,亦頗疑後人析之也。元宗命司馬子微三體寫本,有五千三百八十.字。傅奕考竅眾本,勘數其字云:項羽妾本,齊武平五年彭城人開妾塚得之。安丘望之本,魏太和中道士寇謙之得之。河上丈人本,齊處士仇嶽傳之。三本有五千七百二十二字,與韓非《喻老》相參。又洛陽官本五千六百三十五字,王弼本五千六百八十三字,或零六百一十或三百五十五或五百九十,多少不一。《史記》云五千餘言,但不滿六千,則是矣。今云五千文者,舉全數也。彭耜皇宋集註有政和御註、道士陳景元、司馬溫公光、蘇文定公轍、王荊公安石、王雱、陸佃、劉概、劉涇、仙姑曹道沖、馬蹄山、達真子、了一子、李文愁、陳象古、葉夢得、清源子劉驥、朱文公熹、黃茂材、程文簡公大昌、林東、邵若愚,而倪文節公思、高士徐知常等註,亦未盡錄。   大抵老子之道,以清諍無為自然為宗,以虛明應物不滯為用,以慈儉謙下不爭為行,以無欲無事不先天以開人為治。其於治身治人者,至矣。如用之,則太古之治可復也。《前漢·藝文志》云:道家者流,秉要執本,清虛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此君人南面之術也。歐陽脩《崇文總叔》云:本清虛,去健羨,泊然自守,故日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雖聖人南面之治,不可易也。以其所值之時,俗尚文勝,淳朴之風無復存者,而老子抱純素之道,與時偕極,必待感而後應,故不得位以推是道於天下。蓋知夫時數之有所作也,然終不能忽然於其道之無傳,是以有教無類,而且睠睠於西方之異俗,則其憫當時慮後世之心何如哉。猶幸斯文不墜,故西關伺駕,東魯見龍,而書與言之尚存也。河上丈人、黃石公、樂臣公、蓋公之徒,蓋能究其旨而體之,歛厥用於一身,則在我之天下已羲皇矣。及其道之有所授,則孝文以之為君,子房以之佐漢,曹參以之相齊,果能通一脉於苛秦之後。吁,亦驗也。然使又有進於是,如其人羲皇之則羲皇矣。或者見是書詞意含洪寬大,而不知致察於虛極靜篤之時,存乎體之至嚴至密者,以為庶政庶事之本,乃徒務為悶悶若昏之量,而習弊反墮於優游姑息,遂有清虛不及用之譏,故不經而子視之。嗚呼,惜哉。文中子曰:清虛長而晉室亂,非老子之罪也。朱文公曰:晉時諸公,只是借他言語,來蓋覆那滅棄禮法之行耳,據其心下污濁紛擾,如何理會得老子底意思。《舊唐書.憲宗紀》李藩對曰:《老子指歸》與六經無異。唐兵部郎李約云:世傳此書為神仙虛無言,不知六經乃黃老之枝葉爾。故太史公論大道,則先黃老而後六經,不為無見也。   是經大義固已見於諸家,然或病其無所折衷。僕昏蒙晚學,過不自量,輒採摭諸說,亦問出己見,以補一二。或詮其文,或逗其意,附以音釋,訂以異同,圖便觀覽,庶日益日損,而契言外之旨於絕學無憂之地也。或謂微言隱訣,多寓其間,故以首章有無,為在二丹,則神炁水火也。虛心實腹則煉鈆之旨,用兵善戰則採鈆之方。沖字從水從中,乃喻氣中真一之水。三十輻共一轂,為取五藏各有六氣之象,及準一月火符之數。如斯等義,今皆略之。   或者蓋謂無者地二之火,有者天一之水,故舉《港通訣》云:兩無宗一有,靈化妙難窺。及以知白守黑為金水之說,然此乃大丹之法,準易象,法天地,以日魂月魄為藥物,則神農古文《龍虎上經》三十六字、西漢淮陽王縯《金碧要旨經》、東漢魏伯陽《參同契》、唐元陽子《金碧潛通訣》等,是其法也。如《混元實錄》云:老君先授尹真內外二丹之衛,然後告以道德之旨,則是不以丹術雜於本經,明矣。又月:三一九思,內修之要也。九丹金液,外煉之極也。故所授太清諸經,則專言金液外煉之事,然與前所舉大丹之法亦少異。後輩見其有壇爐鼎竈之設,乃以靈砂金石等為外丹,殊不知後天有質陰雜非類之頑物,服之令人多躁失明,而且不悟其非也。或者又曰:無者,神也。有者,炁也。乃以有無交入為丹本,隱顯相符是水金。及黑中有白為丹母,虛心實腹義俱深,三十輻兮同一轂等詩為證。此雖皆用經中之語以為訣,然其說自成一宗,蓋內丹之法也。若尹真所受三一九思等法,雖曰內修之事,然與內丹源流亦自不同,大抵道法經術各有指歸,不可以一書而兼盡諸家之義,苟強引而合,皆傅會也。何則?性由自悟,術假師傳。使其果寓微旨,亦必已成之士口授纖悉,然後無惑。區區紙上,烏足明哉。況是經標道德之宗,暢無為之旨,高超象外,妙入環中,遽容以他說小數雜之乎?白樂天云:元元皇帝五千言,不言藥,不言仙、不言白日升青天。亦確論也。蘇文忠公軾奉詔撰儲祥宮碑,其大略云:道家者流,本出於黃帝老子,其道以清靜無為為宗,以虛明應物為用,以儉慈不爭為行,合於《易》何思何慮、《論語》仁者靜壽之說。自奏漢以來,始用方士言,乃有飛仙變化之術,黃庭大洞之法,木公金母之號,太乙紫微之祀。下至於丹藥奇技,符籙小數,皆歸於道家。嘗竊論之,黃帝老子之道,本也。方士之言,末也。得其本而末自至。噫,修之身,其德真,以至天下,其德乃普,非二本也。學者果能得一而有以貫通,則所謂杳冥之精,恍惚之妙,實昭然於守中抱一之中,而玄牝之機,橐籥之用,莫非道之所為也。惟深造自得者知之。   淳祐丙午臘月望清源天慶觀後學圭山董思靖書。   道德真經集解卷之一   後學董思靖集解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此先標以為立言之始也。   道者,萬理之總名。名者,萬物之所指。然道不可名,非言能喻,將托於言,強名曰道,故道而可道,名而可名,則非常道常名矣。常道常名者,即經所謂道常無名,而自古及今,其名不去者是也。常之為言,自然長存,無時不然,無處不有。   無名,天地之始;   此言道者天地萬物之原也。以其絕無朕兆,故莫得而名,此即常道常名,形而上者是也。   有名,萬物之母。   此即兩儀既立,已有可名,而萬有皆從此生,乃形而下者是也。   常無欲,以觀其妙;   此言聖人體道在己,乃寂然不動,所存者神之時,即此可見道體之至微至妙者也。常者,真常妙本也。蓋無欲為靜,體之常也。有欲為動,用之行也。雖動靜不同時,體用必有分。然妙本湛然,寂而常感,感而常寂,未始有間,常自若也。故皆曰常觀者,廓然大公,寂無不照之義。   常有欲,以觀其徼。   徼,古弔切,邊際也。此感而應之時也,於此可觀妙道之用矣。是蓋指其動而可見處言之,周子所謂靜無而動有是也。陳景元云:大道邊有小路曰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此總結上意。兩者,謂無名有名,妙與徼也。體用一源,故曰同也。出,即動靜之義。謂或動或靜,而體用分焉,故曰異名。然稱名雖殊,即本則一,故又曰同也。惟同則性情冥而不可致詰,是謂之玄。凡遠而無所至極,則其色必玄,其在人心,乃淵默無象之義。夫玄雖變通無極,深不可測,然猶有玄之心在焉。又玄,則遣其滯玄之累也,湛然無迹而能開闔陰陽,化生不匱,在於事物最為微妙,而理事皆由此出,故云眾妙之門。   右一章河上公名體道章,諸家多以章首數字為名。此章包羅揆序一經之旨也。或問有名無名,前輩多就無字有字為句,今獨不然,何耶?曰:所謂無名即道也,有名即炁也。惟道無形而炁有兆,故以無名有名為之別。今云無名天地之始者,蓋謂道在天地之先而初無定名之可指,故經云道常無名,又云道隱無名是也。惟道無所不在,雖超乎無物之先,然亦未嘗不在乎有物之後,故在無為無而未嘗滯於無,在有為有而未嘗局於有。惟不可定名,而其名自古以固存,此其所以為常道常名也歟。若直以無而名之,則是以道為專屬於無,及其無化而為有,又不可名為無矣。有無相因,變化不已,名亦隨之,則豈所謂常名哉。瓦有無固不足以論道,苟欲必謂之無,未免淪於空寂之一偏,則天地萬化,果何自而有耶?今云無名者,特以其寂兮寥兮,無形可狀,無名可指。然於無形無名之中,天地萬物之理莫不畢具,此其所以不可直謂之無也。夫道不可得而名也,惟聖人無思於言則已,苟欲立言,非名之則無以顯其道,然又恐學者尋言滯句而名道以方,故先標於篇首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其旨深矣。或問常無欲常有欲者,前輩多以常無常有為絕句,今亦不然,則所謂無欲故可,而謂之有欲可乎?曰:聖人之心何嘗有欲,今所謂有欲,乃即其起處而言耳。當其靜而無為之時,乃無欲也。及其應物而動,雖未嘗離   乎靜,然在於事事物物,則已有邊徼涯涘之可見,見,故對無欲而言有欲也。欲猶從心所欲踰矩之欲耳。朱文公答沈莊仲之問,亦云。徼是邊徼,如邊界相似,是說那應接處。向來人皆作常無常有點,不若只作常無欲常有欲看。今若必欲以常無常有為絕句,則是常無未免淪於斷滅之頑空,而常有乃墮於執滯之常情,豈足以觀妙道之體用哉。況以常無為句,而下文云欲以觀其妙,則於常無之時而亦謂之欲,可乎?或問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固多就者字為句,或有以同字屬上句,何耶?曰章首既以無名有名別道與炁,次又以無欲有欲分體與用,則章末固當合而結之也。夫道炁體用固不可無別,然初非相離而各為一物,惟徼無是道則炁無以立,無是炁則道無以寓,非是體則用無以行,非是用則體無以顯。道宰乎炁而不囿乎炁,用著乎體而實源乎體,道即體也,炁即用也,體用一源,理物無問,故曰此兩者云云。蓋雖即沖漠無眹之體,而昭然事物之用已具。即事事物物之用,而漠然無朕之體不違。然動靜不同名,物理必有分,是以靜而無名無欲則體也,及至於動而有名-有欲則用也,故繼之曰異名矣。則是即靜之體而為動之用,初非指動靜為二本,及置體用於無別也,故曰此兩者同出而異名。惟其一本而異名,所以該體用,貫動靜,混然玄同,而無可指之迹,故曰同謂之玄矣。關尹子所謂不可側不可分,故曰天、曰命、曰神、曰玄,合曰道是也。然則所謂玄亦直寄云耳,故又掃其滯玄之累而變化不窮矣,至哉。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   纔涉定名,則有對待。相因相軋,如循連環。   故有無之相生,難易之相成,長短之相形,高下之相傾,聲音之相和,前後之相隨。   和,去聲。此六對者,相因而有也。   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   處,上聲。此無為也,惟不落於一偏,故六對不得而有。   萬物作而不辭,   此則無不為也。   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不居。   此大而化之也。   夫惟不居,是以不去。   夫,音符。此其所以為聖人也。惟無為自然,則奚居奚去哉。   右二章 河上名養身,此章進學者於名迹兩忘之地也。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心不亂。   尚賢,名也。貴貨,利也。惟無所徇,則心不外馳矣。夫所謂不見可砍者,非膠其目而不見也,使萬境之維乎吾前,惟不見其有可欲之處,則情不附物,而此心澄然矣。所以銖視軒冕,泥看金璧,何欲之有?   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   強,渠良切。知,如字。虛心者,物我兼忘。實腹者,精神內守。物我兼忘,則慮不萌而志自弱矣;精神內守,則氣不餒而骨自強矣。虛心弱志,則民自無知;實腹強骨,則民自無欲也。   使夫知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矣。   夫音扶。知音智。聖人之道內以之治身,外以之治人,皆然。莊子所謂游心於淡,合氣於漠,順物自然,無容私焉,而天下治,是也。   右三章 河上名安民。此章言忘貴尚,泯思慮,則復無為而合至理。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   道體沖虛,漠然無朕,而其用則無所不該。雖天地之大,動植之繁,在於其中,亦莫盈其量矣。蓋形有限而理無窮,此固道之大而無外,寶不盈也。然而其細亦無內,故雖一物一事,亦莫不各具而毫髮不遺,是又必近察乎此,而不可一向馳心空妙,以求其所謂大而不盈者,故云或也。或之者,疑之也。又繼之曰淵兮似萬物之宗,蓋淵者虛澄深靜而不可測之稱。此其所以為萬物之宗,本然不可定名,故云似也。蓋即萬物而觀,則必有以為之宗主者,而實未嘗有方體也。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   物莫不有是道,而人獨能全之,故上聖教人修之以極其全也。夫銳者,人之才智外形而有芒角者也。紛者,事之節目繁會而盤錯者也。挫則磨礱以去其圭角,而本然圓成者自若矣。解則如庖丁之理解,而紛則其族也。及乎磔然已解,而靜一不紊者自若矣。此修於外,以養其中也。和其光,則光矣而不耀。同其塵,則磅磚萬物以為一。此一於內以應其外也,及其至也,內外一如,而後渾然之全體在我,湛然常脊矣。似或者,不敢正指也。蓋道無定體,而執之則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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