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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曾受而读之,蒙学、中学之书,都嫌过简,至于高等大学,或且仍用旧册矣

吾曾受而读之,蒙学、中学之书,都嫌过简,至于高等大学,或且仍用旧册矣。从前所受,皆为大略,一蹴而就于繁赜,毋乃不可!况此仅就学子而言耳。失学之辈,欲事窥探,尤无善本。坐使好学之徒,困噎废食。当世君子,或宜悯之。下走学植谫陋,每思补救,而苦无善法。 隐几假寐,闻窗外喁喁。窃听之,舆夫二人,对谈三国史事也。虽附会无稽者十之五六,而史事略亦得十之三四焉。蹶然起曰:道在是矣!此演义之功也。盖小说家言,兴味浓厚,易于引人入胜也。是故等是魏、蜀、吴事,而陈寿“三国志”读之者寡;如“三国演义”,则自士夫迄于舆台,盖靡不人手一篇者矣。惜哉! 历代史籍,无演义以为之辅翼也。吾于是发大誓愿,编撰历史小说:使今日读小说者,明日读正史,如见故人;昨日读正史而不得入者,今日读小说而如身亲其境。小说附正史以驰乎?止史藉小说为先导乎?请俟后人定论之,而作者固不敢以雕虫小技,妄自菲薄也。握笔之始,先为之序,以望厥成。 南海吴沃尧趼人氏撰第一回 制朝仪刘秉忠事敌 隐军情贾似道欺君鸿钧既判,两仪遂分。大地之上,列为五洲;每洲之中,万国并立。五洲之说,古时虽未曾发明,然国度是一向有的。既有了国度,就有竞争。优胜劣败,取乱侮亡,自不必说。但是各国之人,苟能各认定其祖国,生为某国之人,即死为某国之鬼,任凭敌人如何强暴,如何笼络,我总不肯昧了良心,忘了根本,去媚外人。如此则虽敌人十二分强盛,总不能灭我之国。他若是一定要灭我之国,除非先将我国内之人,杀净杀绝,一个不留,他方才能够得我的一片绝无人烟的土地。 看官,莫笑我这一片是呆话,以为从来中外古今历史,总没有全国人死尽方才亡国的。不知不是这样讲,只要全国人都有志气,存了个必要如此,方肯亡国的心,他那国就不会亡了。纵使果然是如此亡法,将来历史上叙起这些话来,还有多少光荣呢! 看官,我并不是在这里说呆话,也不是要说激烈话。我是恼着我们中国人,没有血性的太多,往往把自己祖国的江山,甘心双手去奉与敌人。还要带了敌人去杀戮自己同国的人,非但绝无一点恻隐羞恶之心,而且还自以为荣耀。这种人的心肝,我实在不懂他是用甚么材料造成的。所以我要将这些人的事迹,记些出来,也是借古鉴今的意思。看官们不嫌烦琐,容我一一叙来。 却说宋朝自从高宗南渡以来,偷安一隅。忘却徽、钦北狩之辱,还觍然面目,自信中兴。诛戮忠良,信任秦桧,所以南宋终于灭亡而不可救也。 高宗之后,六传而至度宗,其时辽也亡了,金也灭了,夏也绝了,只剩了蒙古一国,气焰方张,吞金灭夏,屡寇中华,既占尽了北方一带,又下了四川,困了襄阳,江、淮一带,绝无宁日。 原来蒙占的酋长,姓奇渥温。自从未宁宗开禧二年,他的甚么“太祖法天启运圣武皇帝”,名叫“铁木真”的,称了帝号。看官,须知蒙古本是游牧之国,铁木真虽是称了帝号,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帝”字是怎么样写法,所以他虽建了许多甚么九旗呀、八旗的。在那鄂诺河地方,即皇帝位。群臣却还是叫他“成吉思”。这“成吉思”三个字,在蒙古话里就是“皇帝”了。 他的称帝,虽是看着中国的样,却连年号也不懂得建一个。后来慢慢的有那些全无心肝的中国人,投降过去,在他那边做了官,食了俸,便以为受恩深重了。拿着“尽忠报国”四个字。不在中国施展,却施展到要吞灭中国的蒙古国去了。所以蒙古人也慢慢的吸收了许多中国文明。到了第四传,他的甚么“世祖圣德神功文武皇帝”,名叫“忽必烈”的,才晓得建个年号。 这一年——宋度宗咸淳七年,还是蒙古忽必烈的至元八年,方才去了“蒙古”两个字,改一个国号,叫做“元”。他何以不知“名从主人”之义,舍去自己“蒙古”二字,改一个“元”字呢?只因他手下有一位光禄大夫太保参预中书省事,姓刘,名秉忠,表字仲晦的。这一位宝货,本来是大中华国瑞州人氏,却自从先世,即投入西辽,做了西辽的大官,成了一家著名的官族。他的祖父,却又投入了金朝,去做金朝的官。到了这位宝货,才投降蒙古,又去做蒙古的官。 这一大他忽地生了一个“尽忠报国”的心,特地上了一封章奏,说甚么“陛下欲图一统中原,必要行中原的政事,一切典章礼乐制度,皆当取法于中国之尧、舜。中国自唐、虞以来,历代都有朝代之号。今陛下神圣文武,所向无故,将来一定要入主中原,不如先取定一个朝号。据中国‘易经’、乾元之义:乾,乃君象,元,首也。故取朝号,当取一个‘元’字”云云。 忽必烈览奏大喜,即刻降旨,定了这个“元”字,从此“蒙古”就叫做“元”了。 忽必烈(以后省称元主)又特降一旨,叫刘秉忠索性定了一切制度。秉忠正要显他的才干学问,巴不得一声奉了旨意,定了好些礼乐、祭祀、舆服、仪卫、官制等条例。又定了许多“开府仪同三司”“仪同三司”“金紫光禄大夫”“银青荣禄大夫”“龙虎卫上将军”“金吾卫上将军”“奉国上将军”“昭勇大将军”等名目,元主一一准从。 又降旨叫他起造宫殿。秉忠也乐得从事。于是大兴土木,即在燕京起造。 也不知费了多少年月,耗了多少钱财,方才一一造成。各处题了名字:改“燕京”做“中都”,后来又改为“大都”。官殿落成之后,元主就喜孜孜的,叫钦象大夫,拣了黄道吉日,登殿受贺。到了这日,自是另有一番气象。但是庭燎光中,御炉香里,百官济济跄跄,好象是汉官威仪,却还带着好些腥膻骚臭牛奶酪酥的气味;雕梁画栋,螭陛龙坳,好象是唐官汉阙,却还带着许多骑骆驼,支布幔,拔下解手刀割吃熟牛肉的神情。 闲话少提。却说元主登殿受贺之际,享尽了皇帝之福,觉得这个滋味很好,不由的越发动了他吞并的心,遂又降下旨意,一面差官去安抚四川、嘉定一带;一面差官去催襄阳一路,务须速速攻下,不许有违。又指拨了两路兵,去攻掠江,淮一带地方。众官奉旨,都是兴兴头头的分头办去。 只有宋朝这位度宗皇帝,还是一味的荒淫酒色,拱手权奸。只看得一座吴山,一个西湖,便是“洞天福地”。外边的军务吃紧,今日失一邑,明日失一州,一概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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