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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初梁孟敬应聘修元史

国初梁孟敬应聘修元史。成,遂乞骸骨,日与二三野老婆娑丘樊。野老曰:「我辈脱战征之苦,享太平之福,何以祝吾君?」孟敬举手曰:「愿吾君恭己九重,存心四海,扩天理而遏人欲,进君子而退小人。」野老曰:「愈于华封三祝。」/壶公曰:愈于格致诚正。 白昂成进士,谒胡文忠公,问处世之要。公答曰:「多栽桃李,少种荆棘。」/壶公曰:树荆棘者,长必刺人。 仁宗尝问院判蒋用文保和之要,对曰:「在养正气。正气完,邪气无从而入。」又问:「卿医效迟速何如?」对曰:「善治疾者必固本,急之恐伤其本,圣人所以戒欲速也。」识者知用文以医谏。 孝宗朝有上言山西石胆子益寿者,命中官采求,经年不得。时王维为宪使,中官曰:「其物载书中,云何无也?」王曰:「凤凰麒麟,古书所载,今果有乎?」/壶公曰:有识有胆。 夏寅尝语人曰:「君子有三惜,此生不学,一可惜也;此日闲过,二可惜也;此身一败,三可惜也。」/壶公曰:予常拈以醒世。 谢文庄尝云:「愿为真士夫,不愿为假道学。」/壶公曰:不是假道学,便是真士夫。 豫章张洪阳曰:「贫莫夸俭,富莫夸廉,居势要莫谈无宦情,处山林莫谈负经济。」/壶公曰:勘破世情。 或言有善读书不善做官者,张悦笑曰:「此不善读书耳,岂有遵书本行而误者耶?」/壶公曰:那个肯遵书本行? 弘治间,云南昼晦五日,朝命考察云贵官员。林见素疏:「灾之由,系朝廷,不在云贵;在大臣,不在小臣。」/壶公曰:顶门一针。 或问:「今居大位、享大福者,未必有学问;有学问者,多贫贱无福,何也?」沈鉴曰:「有学问便是福,何须富贵?」/壶公曰:富贵者,那得有学问,那得有清福? 赵大周在京师,何吉阳问曰:「大周近来何故全不讲学?」大周曰:「不讲。」吉阳又问曰:「若不讲,何所成就?」大周应曰:「不讲,就是我成就处。」/壶公曰:不讲,是大周成就人处,亦人成就大周处。 杨文襄尝言:「今日务在省事,不在多事;在守法,不在变法;在安静,不在纷扰;在宽简,不在烦苛。」/壶公曰:是保泰之术,是救时之方。 王阳明中会试,同舍有以不第为耻者,阻明慰之曰:「世以不得第为耻,吾以不得第动心为耻。」/壶公曰:或问不动心有道乎?曰:只是无耻。 刘忠宣语后进曰:「居官以正己为先。所谓正己,不但当戒利,亦当戒名。」/壶公曰:三代而下,惟恐不好名。 御史王相被中官搆下狱,朱裳抗疏曰:「朝廷设御史,如齐民畜猫捕鼠。猫鼠相持,主人其可助鼠耶?」/壶公曰:可怜。 杨文襄总制全陕,每谕诸将曰:「无事当如有事时提防,有事还如无事时镇静。」/壶公曰:能提防,自镇静。 李于鳞曰:「不朽者文,不晦者心。」/壶公曰:于鳞止二语可传。 林景暘好周贫乏,每曰:「与其为无益以求冥福,不若为有益以济生人。」/壶公曰:余见放生者,皆惯杀人者也。 张洪阳相公见玉茗堂四部,谓汤义仍曰:「君有如此妙才,何不讲学?」汤曰:「此正吾讲学。公所讲是性,吾所讲是情。」/壶公曰:吾所讲是真情,公所讲是伪性。又曰:曰性曰命,实未梦见在。 但陶村曰:「以文章维持世运,犹之以丽姬当家督,虽妖冶可人,必无反邪归正之力;以武勇撑持世界,犹之以力士司应门,虽应对至戆,却有御侮防患之功。」/壶公曰:当乱定之后,宜止戈;值文盛之时,宜讲武。 文盛是末世事,禅盛是末世事,理学盛亦是末世事。/壶公曰:吾为此惧。 最害事是「小丑」二字,若早以大敌临之,靡不济矣。最误事是「太平」二字,若早以危亡处之,何致如是?/壶公曰:唤醒渴睡汉。 山人以口坏天下事,文人以舌坏天下事,美妇人以面坏天下事,达官大人以手坏天下事。/壶公曰:都是心坏事。 人生惟悭字难破。悭于用财,富翁不肯济人;悭于好学,秀才不肯苦心;悭于使胆,重臣不肯任事;悭于割爱,大将不肯舍身;悭于励精,圣主不肯视朝。 以县官奉按院者,奉父母必为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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