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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 称 左氏春秋

)《史记》称《左氏春秋》,不称《春秋左氏传》,盖如《晏子春秋》、《吕氏春秋》之类,别为一书,不依傍圣经。《汉书》刘歆传曰:“初《左氏传》多古字古言,学者传训故而已,及歆治《左氏》,引传文以解经,转相发明,由是章句义理备焉。”据歆传,刘歆以前,《左氏》传文本不解经,故博士以为《左氏》不传《春秋》。近人刘逢禄以为《左氏》凡例书法皆刘歆窜入者,由《史》、《汉》之说推之也。《汉书艺文志》曰:“鲁共王得《古文尚书》及《礼记》、《论语》、《孝经》,皆古字也。”据此,则共王得孔壁古文,不止《逸礼》、《尚书》,并有《礼记》、《论语》、《孝经》。《尚书古文经》四十六卷,《论语》古二十一篇,《孝经》古孔氏一篇,皆明见《艺文志》。《志》于《礼》但云:《礼古经》五十六卷,《经》七十篇,(当作十七篇,即今《仪礼》。)《记》百三十一篇,无《礼记》;而今之《礼记》亦无今古文之分。《志》云《礼记》,即《礼古经》与《记》。《仪礼》有今古文之别;郑注云:“古文作某,今文作某”是也。郑以《古论语》校《鲁论》,见《经典释文》,云:“鲁读某为某,今从古。”《孝经》古孔氏,许慎尝遣子冲上《说文》,并上其古文说。桓谭《新论》以为今异者四百余字。其书亡不可考。隋刘炫伪作《古文孝经》,唐、宋人多惑之。浅人但见古文二字,即为所震,不敢置议,不知前汉经师并不信古文也。 两汉经学有今古文之分。今古文所以分,其先由于文字之异。今文者,今所谓隶书,世所传熹平《石经》及孔庙等处汉碑是也。古文者,今所谓籀书,世所传岐阳石鼓及《说文》所载古文是也。隶书,汉世通行,故当时谓之今文;犹今人之于楷书,人人尽识者也。籀书,汉世已不通行,故当时谓之古文;犹今人之于篆、隶,不能人人尽识者也。凡文字必人人尽识,方可以教初学。许慎谓孔子写定六经,皆用古文;然则,孔氏与伏生所藏书,亦必是古文。汉初发藏以授生徒,必改为通行之今文,乃便学者诵习。故汉立博士十四,皆今文家。而当古文未兴之前,未尝别立今文之名。《史记儒林传》云:“孔氏有《古文尚书》,而安国以今文读之,”乃就《尚书》之古今文字而言。而鲁、齐、韩《诗》,《公羊春秋》,《史记》不云今文家也。至刘歆始增置《古文尚书》、《毛诗》、《周官》、《左氏春秋》。既立学官,必创说解。后汉卫宏、贾逵、马融又递为增补,以行于世,遂与今文分道扬镳。许慎《五经异义》有《古尚书说》、《今尚书》夏侯欧阳说,《古毛诗》说、《今诗》韩鲁说,《古周礼》说、《今礼》戴说,《古春秋》左氏说、《今春秋》公羊说,《古孝经》说、《今孝经》说,皆分别言之,非惟文字不同,而说解亦异矣。 治经必宗汉学,而汉学亦有辨。前汉今文说,专明大义微言;后汉杂古文,多详章句训诂。章句训诂不能尽餍学者之心,于是宋儒起而言义理。此汉、宋之经学所以分也。惟前汉今文学能兼义理训诂之长。武、宣之间,经学大昌,家数未分,纯正不杂,故其学极精而有用。以《禹贡》治河,以《洪范》察变,以《春秋》决狱,以三百五篇当谏书,治一经得一经之益也。当时之书,惜多散失。传于今者,惟伏生《尚书大传》,多存古礼,与《王制》相出入,解《书》义为最古;董子《春秋繁露》,发明《公羊》三科九旨,且深于天人性命之学;《韩诗》仅存《外传》,推演诗人之旨,足以证明古义。学者先读三书,深思其旨,乃知汉学所以有用者在精而不在博,将欲通经致用,先求大义微言,以视章句训诂之学,如刘歆所讥“分文析义,烦言碎辞,学者罢老且不能究其一艺”者,其难易得失何如也。(古文学出刘歆,而古文训诂之流弊先为刘歆所讥,则后世破碎支离之学,又歆所不取者。) 太史公书成于汉武帝时经学初昌明、极纯正时代,间及经学,皆可信据。云“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则以《序卦》、《杂卦》为孔子作者非矣。云“文王囚于里,重八卦为六十四卦”,则以为伏羲重卦,又以为神农,以为夏禹者,皆非矣。云“伏生独得二十九篇”,则二十九篇外无师传矣。其引《书》义,以大麓为山麓,旋机玉衡为北斗,文祖为尧太祖,丹朱为允子朱,二十二人中有彭祖,“夔曰”八字实为衍文,《般庚》作于小辛之时,《微子》非告比干、箕子,《君奭》为居摄时作,《金縢》在周公薨后,《文侯之命》乃命晋重,鲁公《费誓》初代守国。凡此故实,具有明征,则后人臆解《尚书》,变乱事实者,皆非矣。云“《诗》三百篇,孔子皆弦歌之,以合《韶》、《武》雅颂之音”,则朱子以为淫人自言,王柏以为杂有郑、卫者,非矣。既云“《关雎》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而又云“周道缺,诗人本之衽席,《关雎》作;仁义陵迟,《鹿鸣》刺焉。”本《鲁诗》,以《关雎》、《鹿鸣》为陈古刺今,则毛、郑以下皆以《关雎》属文王,又以为后妃求淑女,非矣。云“正考父善宋襄公,作《商颂》”,则毛、郑以为正考父得《商颂》于周太师,非矣。云“《春秋》笔削,子夏不能赞一辞”,则杜预以为“周公之志,仲尼从而明之”者,非矣。云“七十子之徒口受其传指”,于后别出鲁君子左丘明云云,则知丘明不在弟子之列,亦未尝口受传指,荀崧以为孔子作《春秋》,丘明造膝亲受者,非矣。荀悦《申鉴》曰:“仲尼作经,本一而已;古今文不同,而皆自谓真本经。古今先师,义一而已;异家别说,而皆自谓真本说。”案今古文皆述圣经,尊孔教,不过文字说解不同而已;而其后古文家之横决,则有不可训者。《左氏》昭二年传:“韩宣子来聘,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也。’”夫鲁《春秋》即孟子与《乘》、《梼杌》并称者,止有其事其文而无其义。既无其义,不必深究;而杜预据此孤证,遂以传中五十凡例皆出周公,书、不书、先书、故书、不言、不称、书曰之类乃为孔子新例。如此,则周公之例多,孔子之例少;周公之功大,孔子之功小。夺尼山之笔削,上献先君;饰冢宰之文章,下诬后圣。故唐时以周公为先圣,孔子为先师;孔子止配享周公,不得南面专太牢之祭。刘知几《史通惑经》、《申左》极诋《春秋》之略,不如《左氏》之详。非圣无法,并由此等谬说启之。孔疏云:“先儒之说《春秋》者多矣,皆以丘明作传,说仲尼之经,凡与不凡无新旧之例。”据此,则杜预以前未有云周公作凡例者。陆淳曰:“按其传例云:弑君称君,君无道也。……然则周公先设弑君之义乎?”駮难极明,杜之谬说不待辨矣。若《易》象则伏羲画卦,文王重卦,孔子系辞,故曰“《易》历三圣。”而郑众、贾逵、马融等皆以为周公作《爻辞》,或亦据韩宣子之说,与《易》历三圣不合矣。刘歆以《周官》为周公致太平之迹;《周礼》一书遂巍然为古文大宗,与今文抗衡;周公亦遂与孔子抗衡,且驾孔子而上之矣。太史公曰:“言六艺者,折衷于孔子。”徐防曰:“《诗》、《书》、《礼》、《乐》定自孔子。”六经皆孔子手订,无有言周公者。作《春秋》尤孔子特笔,自孟子及两汉诸儒,皆无异辞。孟子以孔子作《春秋》比禹抑洪水、周公兼夷狄驱猛兽;又引孔子其义窃取之言,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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