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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

《元史》辽金元之乱,乃古今一大变,当时中国冠裳沦胥已久,不复知其非,此风传至今日,士大夫间亦有以其统为正者,可慨也。宜将辽金史革去,附《宋史》中,《元史》亦宜删正。至于宋以后《通鉴》,当明示元为变统,此关系世教不小。 两汉偶读史,见西汉之君所行政事,大非东汉所及。然西汉之末,王莽容易窃之,海内帖服。而东汉之末,至以曹操之奸雄不敢遽移汉鼎,天下卒至三分,犹有蜀汉延不绝之绪。盖东汉之乱,乱在天下,而腹心尚好,朝廷纪纲及正人君子不乏。西汉则奸邪在内,播弄已久,朝廷之间,纪纲凌夷,中正凋丧,所以不同。可见人腹心有病,强不足恃,腹心无病,虽弱可以少延也。 七国宋人论文帝不除七国为是,景帝用主父之言除七国,汉卒以安。然使七国尚存,则王莽所不能篡汉。天下事变之事,固非一端所能防也。 贵溪分宜亟进者必速败,贵溪相以之。多藏者必厚亡,分宜相以之。 易传孝经《程氏易传》,当与朱子本义并行,《孝经》当以试士。 王文正宋王文正相业,器局宽平广大,处事详审精密,可为相天下之法。 难易韩范富欧功名满天下,然古今如此者多,所谓似难而易。陶渊明、刘静修皆身不与事,然而明光日月,所谓似易而难。 太史公司马迁文字,真是千古绝伦,今二千年,文字家极力模拟,仅得其一字一句,便以为工,至其结构变化之神巧处,瞠乎不能及也,岂但文字?至其议论之精妙,如礼书等语,几于见道者。 韩昌黎世人云:韩昌黎谏佛骨,却与大颠厚,是两截人。余意不然,此正是韩公好处。佛家道理,自家留意,以为清静间适之资,有何不可?至于扶持世教,却分毫不容假借。如宋之东坡兄弟、秦少游、晁文元、张商英之徒,皆深于禅者,只是用以调适心性,游戏笔墨。及观其立朝大节,垂世之文,何尝拘拘于禅?我朝之儒,却不把禅理体炤身心,而公然剽其言以立论垂教,自谓前圣之所未发,不知其为圣门之罪人,盖前代所未有也。 申韩太史公说申韩原道德之意,此语最好。夫老子之言道德,申韩之重名法,迹若相悬远。然《老子》云:失道而后失德,失德而后失仁,失仁而后失义。夫吾人之所以敦崇伦理,和洽事物者,惟颜有仁义存耳。《老子》却以为粗,只说个虚,却把伦理事物都看轻了,所以其流之弊,与惨刻刑名家无异,道德者弃仁义而不用。申韩者背仁义而为用,此所以迹异而其归同也。孔子言仁,孟子言义,所以为中正之道也。 真宗王旦余尝论真宗宋之英主,王文正宋第一贤相,然天书事不免于訾议。愚意宋承五代后,五代之君率一二传即易,宋到真宗时,亦先朝鼎革之会,天下豪杰未必不兴凯觎。此时契丹甚盛,亦安保无睥睨中国意?故假天书以示眷祜之意,所以内安人心,外警夷心。当时大臣之计,必出于此,有不可对人言及形之史册者,余窥之意外,似得其深也。 天文天去地甚远,今于河南交广地方,立表测景于天,上部分相去不过咫尺,而地之相去已千万里矣。就使通算九州四夷之地,不过一二万里,所占天上部分亦不多。天极之大,所包罗者宜不止今之华夷,如邹衍所谓更有九州之说,似不虚妄。然以今之九州,符合天之七政,二十八宿,各有缠次分野,又若天之广大,只为今中国何也? 议论自洪荒以来,世变日异,议论纷纷,何时而定?常见持国者,好以己意见责望天下,欲令打成一片,不许异同,予以为正不必如此。要合众长毕集,归于适治而已。辟之饮食,或烹熬之,或裁割之,成调和之,同归于适口,若以水济水,谁能尝之乎? 阴德古人云:不如积阴德于冥冥之中,以为子孙无穷之计。夫曰阴德,曰冥冥,以人不知也。若使人知之,则为阳德矣。 化书齐丘化书曰:悭贪者化为狗,暴勇者化为虎。虽然身未迁谢,业已成行矣。此言可念。 科目古之选举专论行,今之进士专论文,似相背驰,然古以行举者未必便保其终如兹。科目虽以文进,而进上一科,尤为世所崇重,士登其目者,未免自顾科名,爱惜行检,不敢为非。是励行崇化之道,实默寓其间,与古之辟举,盖异辙而同途矣。 相权本朝置相,不与以相权,匪独以消专私之弊,其实保全人才甚多。在汉唐宋诛戮贬窜,何时不有?我朝独少,正以其权不在耳。近代一二懵者,盖不知避权,而更欲居之,宜其及矣。 房杜文章世称房杜无文章,非无文也,特其文如布帛菽粟,不与文士斗巧耳。 吏才欧阳公曰:凡治人不问吏才能否,设施如何,但民称便,即是良吏。识者以为知言。 相道论相道当以持重安静为先,盖天下大器也,君相共守此大器者也。辟如有一鼎安顿座上,其倾倒破壤之者,此乃奸邪误国之流。无论已有一人焉,自恃其才勇,将此重器,举挈往来,仍复安故处,徒自矜耀,于鼎何益?幸而不壤,万一误跌,其罪莫赎,此以天下为嬉者也。有一人焉,不轻动摇其器,但时时支拄拂拭其污,虽无举挈往来之才名,而器得安静,其功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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