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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芙蓉镜寓言-明-江东伟

  李勉观察江西,人有以父病为蛊求厌者,以木偶署勉名埋之。事发,勉曰:「是其为父,则孝也。」释不治。   周世宗时,中国乏钱,诏毁天下铜佛像以铸钱。尝曰:「吾闻佛说,以身世为幻妄,而以利人为急。使其真身尚在,苟利于世,犹不惜割截,岂惜此铜像哉?」/壶公曰:真佛弟子。   宋珰历官三十年,未尝问家事。惟聚书贻子孙,曰「使不忘本。」   顾润之德玉,尝从俞观光学。观光无子,尝语人曰:「吾昔寝疾,润之侍汤药,情若父子,医为感动,弗忍受金。我老必托之以死。」寻访医吴中,疾革,趣舟归。润之次尹山,而观光卒。润之奉其尸,敛于家,衰绖就位,士人为润之来吊者拜之。明年葬顾氏先人之旁,岁时享祭惟谨。或问:「敛于家,礼与?」润之曰:「吾闻师哭诸寝。」又曰:「生于我乎养,死于我乎殡。非家敛之,其将尸诸草莽乎?生受其训,死而委诸草莽,仁者不为也。」/壶公曰:心葬。   王旦为相时,有货玉带者,旦弟以为佳,呈旦。旦命系之,曰:「还见佳否?」弟曰:「系之安得自见?」旦曰:「自负重,而使观者称好,毋乃劳乎?」亟还之。/壶公曰:今尊官赫奕,大率为人美观。   刘挚儿时,父居正课以书,朝夕不少间。或谓曰:「君止一子,独不可少宽耶?」居正曰:「正以一子,不可纵也。」/壶公曰:极是。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   柳世隆性无他嗜,独嗜坟典。尝启借秘阁书,上为给二千卷。张绪尝问曰:「观君举动,当以清名遗子孙耶?」答曰:「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不才,将为争府;如其才也,且笑我之拙。」/壶公曰:笑我拙者,可耐;贻我巧者,不可耐。   刘道传读程朱书,玩索义理,每忘寝食,虽处暗室,正襟危坐,肃如也。于经史无所论著,曰:「学未至,不敢。」于诗文,则曰:「学未至,不暇。」/壶公曰:只此是至学。   曹彬宋朝名将,勋业之盛,无与为比。尝曰:「吾自为将,杀人多矣。然未尝以私喜怒杀戮一人。」其所居堂室敝坏,子弟请修葺,公曰:「时方大冬,墙壁瓦石之间,百虫所蛰,不可伤其生。」其人心爱物盖如此。/壶公曰:仁民而爱物。   于令仪者,市井人也。长厚不忤物,晚年家颇丰富。一夕,盗入其家,诸子擒之,乃邻子也。令仪曰:「汝素寡过,何苦而为盗耶?」曰:「迫于贫耳。」问其所欲,曰:「得十千,足以衣食。」如其欲与之。既去,呼之,盗大恐。谓曰:「汝家贫,乘夜负十千以归,恐为人诘。」留之至明使去。盗大感愧。   孝宗朝,诏婺州市牛筋五千觔。时李侍郎椿为守,奏:「一牛之筋才四两,今必求此,是欲屠二万牛也。」上悟,为收前诏。/壶公曰: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又曰:真放生。   司马温公曰:「我平居无大过人,但未尝有不可对人言者耳。」/壶公曰:此慎独之学。   朱百年家贫,母以冬月亡衣,并无絮,百年自此不衣绵帛。尝寒时,就孔思远宿,衣悉夹布,饮酒醉眠。思远以卧具覆之,百年初不知。既觉,引去,谓思远曰:「绵定奇温。」因流涕悲切,思远亦为感泣。/壶公曰:冷孝。   傅茂远昭泊然静处,不妄交游。袁司徒每经其户,辄叹曰:「经其户,寂若无人;披其帷,其人斯在。岂得非名贤?」/壶公曰:傅先生得遁之义。   江士清泌性至仁,衣敝多虱,以绵裹置之;食莱不食心,以其有生意也。/壶公曰:一段元气。   韩魏公为相,每见文字有攻人隐恶,必手自封记,不令人见。/壶公曰:千载而下,如见其休休之心。   曹武惠彬下江南,副帅欲屠城,曹力止之,曰:「此已降,不可杀。」曹后梦一神人,告之曰:「汝能全江南一城人,帝命赐汝城中人为汝子孙。」故其后繁盛。/壶公曰:我中山王其庶乎。   王佑不置田宅,曰:「子孙当各念自立,何必田宅?置之徒使争财,为不义耳。」尝以百口保符卿无异志,乃植三槐于第中,谓其子必有任公台者,文正公其子也。/壶公曰:今高大之家,宜植荆棘于第中。   范希文贬饶州,朝廷方治朋党,莫敢相送。王待制独扶病饯于国门,大臣让之曰:「君何自限朋党?」王曰:「范公天下贤者,质何敢望之?若得为范公党人,公之赐质厚矣。」/壶公曰:从古朋党,都是正人吃亏。   胡存斋参政折节下士,宾客至者如家焉,每患阍者不为通。一日苟不出,即悬牌于门曰:「胡存斋在家。」/壶公曰:趣。又曰:清客延不来,俗子挥不去,可奈何?   岳忠武生而有力,未冠,能引弓三百斤,弩八百石。学射于周同,能左右射。同死,朔望必鬻衣,具酒肉,诣同冢奠而泣,引同所赠弓发三矢,乃酹。父知而义之。/壶公曰:真正英雄,断不肯背本。   钱伯全尝纳一女鬟,风姿秀雅,其室劝伯全私之。伯全正色答曰:「我所以置此者,直欲侍巾栉耳。汝乃欲败吾德耶?」即具资嫁之,果是处子。/壶公曰:张乖崖亦有此奇行,难难难!   吴越王归宋,命臣江景房赍图籍以献。景房虑赋重,竟沉之江。太宗大怒,责沁水尉,景房归戒子孙,勿言沉籍事,以重欺罔之罪。然钱氏每亩赋三斗,后减至一斗者,沉籍力也。/东伟曰:沉籍事宋史失记。甚矣,《宋史》之疏也。又曰:伟始迁开化祖。   江万里谢政家居,闻襄楚已破,曰:「吾虽不在位,当与国为存亡。」举家赴池水死,可谓烈矣。/东伟曰:今谢政者,与君了不相干。又曰:文忠公墓在开化。   苏长公轼,卜居阳羡,以五百缗买一宅。格入居,偶夜行,闻老妇哭极哀。公问妪何为哀伤如是,妪言旧居相传百年,一旦诀别,所以泣也。问其居所在,正五百缗买者。即取屋券焚之,不索其值。/壶公曰:此段奇行,朱夫子以为何如?   夏忠靖夜阅文书,抚案太息,笔欲下而止者再。夫人问之,公曰:「吾适所批者,岁终大辟奏也。笔一下,死生决矣。是以惨阻,笔不忍下。」   韩雍巡抚江西,经壺和,念陈芳洲为举主,躬祭墓下,流涕不已,曰:「士为知己死,何能报也!」/壶公曰:弯羿之弓者,是何心肠。   薛文清曰:「某二十年治一怒字,尚不能消磨,方见克己之难。」/壶公曰:克怒字须用恕字。   杨士奇妇家有坏冢,世远无遗骸。术家谓葬此后必贵,欲以赠公,公曰:「幽明一理,攘人之室而居之,其得者、失者皆能安乎?」/壶公曰:今士夫有强葬者,噫!   冯俊为举子时,得伪银,悉投于河,曰:「毋陷后人。」/壶公曰:今士夫有烧茅者。   李子奇游维扬,有囚窘于纳赎,李欲周之。其友笑曰:「扬州罚赎之家数万,虽罄家难遍也。」李曰:「不然,吾及耳目中人耳,安问其他?」/壶公曰:此亦小惠耳,其意则佳。   潘司空礼归田,贫甚。盗夜掠之,有粟数升、一敝裘耳。盗惊叹,叩头曰:「使在官皆若公,我辈安能乱?」/壶公曰:盗语真道学。   罗栗斋训子曰:「富贵非一家物,须要看得破。」/壶公曰:只因看作一家物,把自己坏了,又把世界坏了。   梁俭庵曰:「秀才读书不要钱,是分内事,不可向人说,况欲骄人乎?」/壶公曰:今人要钱,便明向人说了,钱多又骄人。   陈白沙丧母,服阕,绝不衣锦绣,曰:「昔为亲娱耳。」   尚书杨翥,德冠一时。邻家构舍,其桷溜坠其庭,公不问,曰:「晴日多,雨日少也。」又或侵其址,公曰:「再过些儿不妨。」/壶公曰:难。   张宁晚年无子,祷于家庙,曰:「宁何阴祸,至辱先人?」傍一妾遽云:「误我辈阴骘耳。」公即日嫁者数人。/壶公曰:王处仲能之。又曰:贵官多娶小艾,不知小艾可虚拘乎?误人犹可,适自误耳。   庐陵孙鼎,督学南畿。每阅诸生试卷,虽盛暑或灯下,亦必衣冠,焚香朗诵,而去取之。侍者请先生解衣,曰:「士子一生功名发轫于此,此时岂无神明在上,与各家祖宗之灵森列左右?小子岂敢不敬?」/壶公曰:发此念头,定不愦愦。   蒋性中为给事,归甚清介。尝驾小舟入城,遇潮落,船不得进。二仆牵挽,蒋自刺船,大为他舟窘辱。二仆厉声曰:「此是蒋给事,尔无横也!」蒋叱家人曰:「休哄人,此处安得有蒋给事?」/壶公曰:今给事吓人,不必哄人。   张简肃为郎中,有屠人告衙隶易公银者。官诘之日;「焉知非张衙银乎?」屠叩首曰:「张衙惟有俸银。」/壶公曰:今一切捐俸,衙有何银?   有以书画求文徵仲鉴定者,虽赝物,必曰真迹。人问其故,先生曰:「凡买书画者,必有余之家。此人贫而卖物,待此举火。吾一言阻之,举家受困矣。」/壶公曰:待贼辈有礼。   华学士察尝言:「吾门有五不欺:一不敢欺天,二不敢欺君,三不敢欺亲,四不敢欺友,五不敢欺民。」/壶公曰:只「毋自欺」尽之。   杨椒山先生在狱,有吏应生者,颇为周旋。尚书屡禁之,勿为动,又欲自上章申救。先生曰:「藏予血三年而碧者,地下必有以报应生。」/壶公曰:应生隐于吏者也,具猾吏之胆,而善用之。   金陵史忠,人呼为史痴。女笄当嫁,婿贫不能具礼,史诡携观灯,同妻送至婿家,取笑而别。/壶公曰:趣。千古嫁女第一法,大讨便宜。   徐涟司训沔阳,性方正,年逾六十,无子。同寅劝其纳宠,涟曰:「尝读内经,女子七七而天癸绝。吾妻今年四十七矣,姑俟后岁议之。」众大笑其迂。明年果得一子,名文沔,弱冠登第,任勋部郎。/壶公曰:南涧先生,古有道君子。兹姑举其一耳。   汪令德以子贵封给谏,清真淡泊,诗酒自娱。邦大夫虚心请教,卒无一字关说外事。凡席间遇人谈两造及涉闺阁,辄踖踧不安,必更端以乱之。虽出天性,得之学问者深也。/壶公曰:宪庵先生真品,特拈出为封公则。又曰:先生博奥,识奇字。倏归道山,伟失明师矣!   言语   周公旦曰:「吾不如者,吾不与处,累我者也;与我齐者,吾不与处,无益我者也;惟贤者必与贤于己者处。」/壶公曰:亲亲而下则尊贤。又曰:今人相处,大抵累我者多。   管仲复于桓公曰:「无翼而飞者声也,无根而固者情也,无方而富者生也。公亦固情谨声,以严尊生,此谓道之荣。」公退,再拜,请若此言。/壶公曰:此语精粹无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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