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注册 | 登陆 | 退出 - 繁體

1-古文尚书通论辑本 礼记通论辑本-清-姚际恒

古文尚书通论辑本礼记通论辑本清姚际恒   一、古文尚书通论辑本   二、礼记通论辑本         古文尚书通论辑本   总论   某之攻伪古文也,直搜根柢而略于文辞,然其句字诚有显然易见者,篇中不暇枚举,特统论于此。句法则如或排对、或四字或四六之类是也,字法则如以「敬」作「钦」、「善」作「臧」、「治」作「ㄨ」、作「乱」、「顺」作「若」、「信」作「允」、「用」作「庸」、「汝」作「乃」、「无」作「罔」、「非」作「匪」、「是」作「时」、「其」作「厥」、「不」作「弗」、「此」作「兹」、「所」作「攸」、「故」作「肆」之类是也。此等字法固多起伏氏书,然取伏书读之,无论易解难解之句皆有,天然意度,浑沦不凿,奥义古气,旁礡其中,而诘曲聱牙之处全不系此。梅氏书则全藉此以为诘曲聱牙,且细咀之中,枵然无有也。譬之楚人学吴语,终不免舌本闲强耳。观凡于逸书「不」皆改作「弗」、「无」皆改作「罔」、尤可类推。(尚书古文疏证,卷八,页一八—一九)   舜典   浚哲文明,温恭允塞。   「浚哲文明,温恭允塞」八字,袭诗与易,夫人知之。独不知王延寿鲁灵光殿赋云:「粤若稽古,帝汉祖宗,浚哲钦明。」王粲七释云:「稽若古则,叡哲文明,允恭玄塞。」方兴所上,较延寿赋易「钦」为「文」,粲七释易「叡」为「浚」、「允」为「温」,而「玄」字乃移用于下,则是皆袭前人之文,又不得谓袭诗与易也。夫舜典出于南齐,延寿汉人,粲汉魏人,何由皆与舜典增加之字预相暗合耶?其为方兴所袭自明。又汉魏时人以诗易所称称后王可也,今以商王之「浚哲温恭」、周王之「允塞」混加之于舜,乌乎可也?(疏证,卷五上,页二—三)   大禹谟   六府三事允治。   凡左传文皆顺释于后者,兹皆逆释于前,又藏却六府三事字面别出于下文帝舜口中,至原有「义而行之,谓之得礼」,亦系释书辞,竟忘着落。且「戒之用休」三句文固联贯而义自为三,据此既将九歌之义层层逆释,下即当接以「劝之以九歌」一句方直捷,不得又照逸书原辞,将「戒之用休」二句别自二义者夹于中闲,使九歌之义上下隔越,悉欠文理也。   使书辞果有「水火金木土谷」等句,左氏不当屑屑释之矣!可不辨自明。(疏证,卷五下,页二八)   五子之歌   厥弟五人,御其母以从。   因五子称子,凭空撰出一母,彷佛与凯风七子相似,相似者本意为用此一怨字耳。盖孟子有「凯风何以不怨」?则凯风不宜怨,此与小弁之诗亲与兄之过大,皆宜怨者也。(疏证,卷七,页二四)   胤征   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   伪作古文者,改夏四月为季秋月朔,意谓夏与周制异,若然,则太史引证不合,平子亦当折之矣,何为噤不一语?「瞽奏鼓」二句,逸书原谓急于救日食,非怠惰不救,填入殊不相合。(疏证,卷一,页二五)   仲虺之诰   成汤放桀于南巢,惟有?德。   襄二十九年传:「季札曰:『圣人之弘也,而犹有?德。』」案,札之观乐,闻声审音即能知帝王之德、辨众国之风,史迁称其见微而知清浊是也。自虞夏以讫春秋,皆札自为论撰,绝无一语扳据诗书之文,若谓尚书先有此语,而札乃扳据为说,安在其为知乐耶?其见舞象箾、南钥者曰:「美哉!犹有憾。」与「犹有?德」正是一例句法,若是,则文王亦当自为有憾耶?札之此语乃是评汤之韶濩,即如孔子谓武未尽善意。邢邵甘露颂「乐无?德」,沈约谢示乐歌「启观乐帝所,远有?德」皆足证。若是,则武王亦当自为未尽善耶?今误以评乐之言加之成汤之身,而仲虺释之,史臣书之,将圣人青天白日心事全驱入模餬暧昧之乡,岂不重可叹耶!(疏证,卷八,页四四)   圣人之道顺时而巳,时常揖让则为揖让,时当征诛则为征诛,易曰:「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是俯仰皆无?矣。苟有丝毫之?,圣人必不为之,观汤誓「今朕必往」之辞,及论语「玄矣昭告」之语,岂是抱?负恧者耶?(疏证,卷八,页四四)   兼弱攻昧,取乱侮亡;推亡固存,邦乃其昌。   「取乱侮亡」填左传引仲虺语,「兼弱攻昧」及「推亡固存」皆袭左传语,「邦乃其昌」仿左传「国之道也」「国之利也」等语。宣十二年随武子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子姑整军而经武乎!犹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乱侮亡。』兼弱也。汋曰:『于铄王师,遵养时晦。』耆昧也。武「武」字下,误衍「王」字,今删。曰:『无竞惟烈』,抚弱耆昧,以务烈所,可也。」案,左传惟「取乱侮亡」一句为仲虺语,「兼弱攻昧」为古武经语,故引书以明「兼弱」,引诗以明「耆昧」,又引诗以明「抚弱耆昧」也。若书辞果有「兼弱攻昧,取乱侮亡」二句,左传安得分「取乱侮亡」句为仲虺之言,分「兼弱攻昧」句为武之善经乎?又安得以「兼弱攻昧」句为提纲,以「取乱侮亡」句为条目乎?此弊窦之了然者。孙文融批点左传云:「仲虺之诰中原有兼弱二字,此以『作断语,觉未妥。』」阅此不觉捧腹。夫左氏之文为千古绝调,安得此未妥之义皋后人指摘乎?使左氏受冤久矣,今日始雪。(疏证,卷八,页四二)   汤诰   凡我造邦,无从匪彝,无即慆淫,各守尔典,以承天休。   作伪者误以文武之教令为汤之教令,所谓张帽李戴者是。其原文以「天道赏善而罚淫」领句,下用「故」字接曰「故凡我造邦,无从非彝,无即慆淫,各守尔典,以承天休」,「彝」字即应上「善」字、「慆淫」即应上「淫」字、「天」字即应上「天道」。今割去领句,别置于前,此处数句全失照应。剽敓古义既已乖舛不符,又复隔越不贯,胡其至此耶!(疏证,卷八,页四一)   伊训   臣下不匡,其刑墨。   「臣下不匡,其刑墨」,安国传:「墨刑,凿其额,涅以墨」、颖达疏:「犯颜而谏,臣之所难,故设不谏之刑,以励臣下」,此特据伪孔传杜撰,别无所出。蔡氏引刘侍讲曰:「墨即叔向所谓夏书:昏、墨、贼,杀。皋陶之刑,贪以败官为墨。」案,左引夏书谓昏墨贼三者皆当杀,非刑名也,此云其刑墨,乃五刑涅额之名也,且此非贪罪,作伪者原自不引左传,其意欲以为不谏者有刑,然又以不谏之刑本无所出,因之姑从轻典云尔。刘氏以左传宜杀之墨解伪书涅额之墨,是伪书之墨本是刑名者,反不谓之刑名,左传之墨本非刑名者,反谓之刑名矣!何两误也?(疏证,卷八,页四三)   太甲上   先王昧爽丕显,坐以待旦。   「先王昧爽丕显」易左传「旦」字为「爽」字者,避下句袭孟子「坐以待旦」旦字也。(疏证,卷四,页四八)   咸有一德   详篇义,疑史臣所纪,当是尹与汤如虞之君臣作明良喜起歌相似,故曰「咸有一德」,但此不为歌为文耳。诸经传记于伊尹并无告归致仕之事,作伪者见书序茫无可据,遂凿空撰出伊尹复政一节,以取配合周公复政之意,将咸有一德篇本属尹在汤朝赞襄于汤者,移入在太甲朝陈戒于太甲。夫赞襄于汤而曰「咸有一德」,似乎喜君臣同德之助,庆明良交泰之休,于义可也,若陈戒于太甲而曰「咸有一德」,是尹以己德告太甲,则为矜功伐善,非人臣对君之言矣。且事其孙而追述与其祖为一德,得无鞅鞅非少主臣乎!此是非之至明而易晓者,司马贞反据此以史迁记于成汤朝为颠倒失序,某尝谓其?一经而?及他经,至此又知?及诸史传志者更不少,可慨也。(疏证卷二,页四六—四七)   伊尹既复政厥辟,将告归,乃陈戒于德。   篇中凡句末用「德」字者十一:「乃陈戒于德」「常厥德」「夏王弗克庸德」「眷求一德」「咸有一德」「惟天佑于一德」「惟民归于一德」「惟天降灾祥在德」「惟新厥德」「臣为上为德」「可以观德」是也。句末用一字者四:「德惟一」「终始为一」「惟和惟一」「协于克一」是也。句末用一德字者四:「眷求一德」「咸有一德」「惟天佑于一德」「惟民归于一德」是也。其句内所用「一」字「德」字又不在此数。通篇将题字面纠缠缴绕,此殆学语者所为耳。(疏证,卷四,页四八)   后非民罔使,民非后罔事。   「后非民罔使,民非后罔事」,本仿国语:「夏书曰:『众非元后何戴,后非众罔与守邦。』」、礼记:「太甲曰:『民非后无能胥以宁,后非民无以辟四方。』」但二者皆以「民非后」在上,兴起下「后非民」,乃是告君语义,今倒置之,则是告民语义,不容出伊尹对太甲之口矣。(疏证,卷八,页四三)   说命上   王宅忧亮阴三祀,既免丧,其惟弗言。   无逸篇「乃或亮阴,三年不言。其惟不言,言乃雍。」说命上则「亮阴三祀,既免丧,其惟弗言」以为相表里矣,不知无逸「其惟」二字本是承接上句「三年不言」语气,则上句「不言」二字不可删也,又是唤起下句「言乃雍」语气,则下句「言乃雍」不可删也。今上下皆删,独皋此句,其「惟」二字竟无着落,语气不完,何以便住?(疏证,卷八,页四三)   泰誓   伏书之誓,甘誓、汤誓、牧誓、费誓、秦誓,凡五篇。誓辞之体告众,皆以行军政令及赏罚之法为主。告以左右御马之攻正、用命弗用命之赏罚者,甘誓也;告以不宜惮此征役,明其赏罚者,汤誓也;告以称比立之法、步伐之数者,牧誓也;告以戎器、牛马、刍粮、期会诸事者,费誓也。若秦誓则因败悔过,别是一格。大抵古誓虽识当时告众之言,然后人亦可藉以见一代之兵制,岂徒然丑诋敌国,如后世檄文已乎?中亦有略数敌罪,如甘誓曰:「威侮五行,怠弃三正。」汤誓举桀之「时日曷丧」语,牧誓举「受用妇言」与「崇信多罪」者。今泰誓上中下三篇仅有赏罚二语,绝口不及军政,惟是张目疾首,洗垢索瘢若恐不尽,呜呼!誓辞至此,荡然扫地矣。(疏证,卷七,页三)   融此言本辨伪书,乃竟教人以作伪书法矣。按此条为阎氏引马融辨伪泰誓后,所引姚氏之按语。(疏证,卷一,页二○)   同力度德,同德度义。


易藏|儒藏|道藏|子藏| 史藏|诗藏|集藏| 医藏|艺藏|龙藏(乾隆大藏经)


搜佛说,传承国学传统文化智慧
精选摘录 | 搜索说明 | 返回顶部
联系:
- -

©2019/11/11-四库全书(国际站)
向世界传播中国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