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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之支有四,曰《诗集》,曰《总集》,曰《诗文评》,曰《词》

《集》之支有四,曰《诗集》,曰《总集》,曰《诗文评》,曰《词》。 其分别门目,多不甚可解。如五经并为一,而字学、韵书、小学乃岐而三。纪传、编年、杂史之类并为一,而器用、食经之类乃多立子目。儒家、道家、纵横家并为一,而墨家、杂家、农家、兵家以下乃又缕析诸名。皆离合未当。又如书法、数书本艺术,而入《经》。种艺、豢养本农家,而入《史》。皆配隶无绪。至於《朱子家礼》入《礼乐》,而《司马氏书仪》、《韩氏家祭礼》则入《史》。吾衍《续古篆韵》入《字书》,而夏竦《古文四声韵》则入《韵书》。以至《北梦琐言》本小说,而入《史》。《元经》本编年,《碧鸡漫志》本词品。而皆入《子》。编列失次者,尤不一而足。其中解题,大略多论缮写刊刻之工拙,於考证不甚留意。如《韵略》、《易通》至谬之本,而以为心目了然。东坡《石鼓文》全本,实杨慎伪托,而以为篆籀特全。《臞仙史略》载元顺帝为瀛国公子,诬妄无据,而以为修《元史》者见不及此。《了证歌》称杜光庭,《太素脉法》称空峒仙翁,本皆伪托,而以为实然。《玄珠密语》最为妄诞,而以为申《素问》六气之隐奥。李商隐《留赠畏之诗》后二首,本为误失原题,而强生曲解。《声画集》本孙绍远撰,而以为无名氏。《岁寒堂诗话》本张戒撰,而以为赵戒。魏校六书精蕴最穿凿,而谓徐官音释六书之学极佳。《四声等子》与刘鉴《切韵指南》异同不一,而以为即一书。古三坟书及东家杂记之琴歌,伪托显然,而依违不断。萧常续《后汉书》正《三国志》之误,而大以为非。王弼注《老子》,世有刻本,而以为不传。庞安常《圣散子方》,宋人已力辨苏轼之误信,而复称道其说。屈原赋、宋玉赋,《汉艺文志》有明文,而斥钱杲之谓《离骚》为赋之非。 欧阳詹赠妓诗真迹,至邵伯温时犹在,而以为寄怀隐士之作。皆不为确论。然其述授受之源流,究缮刻之同异,见闻既博,辨别尤精。但以版本而论,亦可谓之赏鉴家矣。 △《述古堂书目》(无卷数,浙江巡抚采进本)国朝钱曾撰。曾此编乃其藏书总目。所列门类,琐碎冗杂,全不师古。其分隶诸书,尤舛谬颠倒,不可名状,较《读书敏求记》更无条理。如杨伯岩《九经补韵》乃摭九经之字以补《礼部韵略》,非九经音释,而列之於《经》。《玉篇》、《龙龛手镜》、《篇海》从古正文,皆字书也,而列之《韵学》。《啸堂集古录》乃博古图之类,而列之《六书》。《东观馀论》乃杂编题跋,《宝章待访录》乃蒐求书画,而列之於《金石》。《班马异同》、《两汉刊误补遗》、《后汉书年表》乃正史之支流,《两汉博闻》乃类书,《唐阙史》乃小说,而列之《杂史》。 《资治通鉴》入《正史》,而所谓《编年》一门乃收甲子纪元之类。《政和五礼新仪》入《礼乐》,而《大金集礼》入《政刑》。《五木经》李翱所作,本为博戏,《禁扁》王士点所作,杂记宫殿,而均入之《营造》。《东国史略》之类入《外夷》,而《高丽图经》、《真腊风土记》、《安南志略》、《越峤书》、《西洋番国志》又入《别志》。《澉水志》本地里,而入之於《掌故》。《释名》本小学,而入之《杂子》。《伯牙琴》本别集,《入蜀记》本传记,而入之《小说》。《土牛经》本五行,而入之《鸟兽》。《帝范》唐太宗作,而入之《疏谏》。 《容斋五笔》本说部,《群书归正集》本儒家,《沧海遗珠》本总集,而入之《类书》。《诗律武库》本类书,《沧浪吟卷》本别集,而入之《诗话》。《文章轨范》本总集,而入之《诗文评》。大抵但循名目,不检本书。郑樵所讥以《树萱录》入农家者,殆於近之。至於以汪藻《浮溪文粹》为汪应辰,以王焘《外台秘要》为林亿,撰人乖舛者,尤不可以毛举。曾号多见古书,而荒谬至此,真不可解之事矣。 △《读书蕞残》三卷(湖北巡抚采进本)国朝王钺撰。钺有《粤游日记》,已著录。是书旧题长洲顾嗣立、大兴王兆符合编。前一卷皆跋《汉魏丛书》,后二卷皆跋《说郛》。别有刊本在《任菴五书》中。以前一卷自为一书,题曰《墨馀笔记》。后二卷则仍名《读书蕞残》。 而删其每书之标目,颇愦愦不可辨别。此盖其原本也。 △《别本读书蕞残》二卷(山东巡抚采进本)国朝王钺撰。所跋《汉魏丛书》,於真伪多不能辨别。如跋《易林》谓焦延寿《易》得之孟喜,不知刘向记施雠证延寿妄言事。谓《汉武内传》出班固,不知晁公武所记本无撰人。《秘辛》不知出杨慎,《续齐谐记》不知续东阳无疑,谓古无其书,特借庄周之文。《西京杂记》不知出吴均。率袭舛因讹,无所订正。 其品评诸书,谓《白虎通》为文情诡激,时出快语。谓《独断》为奇情快笔之类,尤与其书全不相似。惟辨《吴越春秋》及《天禄阁外史》二条,差有考证尔。 △《明艺文志》五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国朝尤侗撰。侗字展成,号悔菴,又称艮斋,又号西堂,长洲人。由拔贡生任永平府推官。康熙己未,召试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官至侍讲。是编即其初入翰林纂修《明史》之志稿也。凡《易类》二百六十八部,《书类》一百五部,《诗类》九十部,《礼类》一百六十一部,《乐类》八十四部,《春秋类》一百五十七部,《孝经类》三十部,《诸经类》八十二部,《四书类》一百七十七部,《小学类》一百八十三部,《正史类》四百七十一部,《稗史类》一百十部,《传纪类》二百五十部,《典故类》二百四十六部,《地理类》五百九十一部,《谱系类》一百四部,《儒家类》五百十一部,《道家类》一百十部,《释家类》二百二十部,《农家类》八十七部,《法家类》五十一部,《兵家类》六十六部,《小说类》三百七十一部,《五行类》八十二部,《艺术类》二百十三部,《奏议类》二百九十八部,《诗文类》一千六百四十五部,《选纂类》三百七十八部。 所摭拾既多挂漏,又往往不载卷数及撰人姓名。其例惟载有明一代著作,而前史所载则不录,盖用刘知几之说。然如朱鉴《朱子易说》、薛季宣《书古文训》(案原本作薛士龙,即季宣之字也)、郑敷文《书说》、段昌武《毛诗集解》、张虙《月令解》、傅崧卿《夏小正解》、余允文《尊孟辨》、杨伯嵒《九经韵补》(案原本误作杨嵒,盖偶脱一字)、徐子光《蒙求补注》、胡舜陟《孔子编年》、陈埴《木钟集》(案原本误作陈植)、邱濬《牡丹荣辱志》(案此邱濬与明大学士邱濬同姓名,故侗误以为明人)、陈思《海棠谱》、庞元英《谈薮》、陈郁《藏一话腴》、陈应行《吟窗杂录》、潘用牧《记纂渊海》、萧恭文《锦绣万花谷》、章如愚《山堂考索》,皆灼然宋人。朱公迁《诗传疏义》、《四书通旨》,史伯璿《四书管窥》,毛应龙《周礼集传》,程端礼《程氏家塾读书分年日程》,陆辅之《吴中旧事》、王惲《中堂纪事》、《玉堂嘉话》、潘昂霄《河源志》(案原本谀作潘昂),王桢《农书》,张养浩《三事忠告》,盛如梓《老学丛谈》,李冶《测圆海镜》,危亦林《得效方》,范梈《木天禁语》,以及周伯琦、杨允孚、李存、吴海、陈基诸集,皆灼然元人。甚至袁昂《书评》收及南齐之人,而荀悦《汉纪》、袁宏《后汉纪》为黄省曾所刻,《管子》、《韩子》为赵用贤所刻,皆但有刊版之功,并无注书之事。而以为黄省曾《两汉纪》,赵用贤《管子》、《韩子》。是某人所刊,即署某人,恐有明一代之书版,志不胜收矣。诸史之志,惟《宋史》芜杂荒谬,不足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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