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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于农家,其是矣,而今不存

”列于农家,其是矣,而今不存。唐世未知尊孟氏,故《意林》亦列其书,而有差不同者,如伊尹不以一介与人,亦不取一介于人之类。其它所引书,如《胡非子》、《随巢子》、《缠子》、《王孙子》、《公孙尼子》、阮子《正部》、姚信《士纬》、殷兴《通语》、《牟子》、《周生烈子》、《秦菁子》、《梅子》、《任奕子》、《魏朗子》、《唐滂子》、《邹子》、孙氏《成败志》、《蒋子》、《谯子》、《钟子》、张俨《默记》、《裴氏新言》、袁淮《正书》、袁子《正论》、《苏子》、《陆子》、张显《析言》、《于子》、《顾子》、《诸葛子》、《陈子要言》、《符子》诸书,今皆不传于世,亦有不知其名者。 思颍诗士大夫发迹垄亩,贵为公卿,谓父祖旧庐为不可居,而更新其宅者多矣。复以医药弗便,饮膳难得,自村疃而迁于邑,自邑而迁于郡者亦多矣。唯翩然委而去之,或远在数百千里之外,自非有大不得已,则举动为不宜轻。若夫以为得计,又从而咏歌夸诩之,着于诗文,是其一时思虑,诚为不审,虽名公矩人,未能或之免也。欧阳公,吉州庐陵人,其父崇公,葬于其里之泷冈,公自为《阡表》,纪其平生。而公中年乃欲居颍,其《思颍诗序》云:“予自广陵得请来颖,爱其民淳讼简,土厚水甘,慨然有终焉之志。尔来思颖之念,未尝少忘于心,而意之所存,亦时时见于文字。乃发旧稿,得南京以后诗十余篇,皆思颍之作,以见予拳拳于颍者,非一日也。”又《续诗序》云:“自丁家难,服除,入翰林为学士,忽忽八年间,归颍之志虽未遂,然未尝一日少忘焉。至于今,年六十有四,免并得蔡,蔡、颍连疆,因得以为归老之渐。又得在毫及青十有七篇,附之,时熙宁三年也。”公次年致仕,又一年而薨,其逍遥于颍,盖无几时,惜无一语及于松楸之思。崇公惟一子耳,公生四子,皆为颍人,泷冈之上,遂无复有子孙临之,是因一代贵达,而坟墓乃隔为他壤。予每读二序,辄为太息。嗟乎!此文不作可也。若东坡之居宜兴,乃因免汝州居住而至,其后自海外北还,无以为归,复暂至常州,已而捐馆。文定公虽居许,而治命反葬于眉山云。 刘蕡下第唐文宗大和二年三月,亲策制举人贤良方正,刘蕡对策,极言宦官之祸。既而裴休、李合等二十二人中第,皆除官。考官左散骑常侍冯宿、太常少卿贾餗、库部郎中庞严,见蕡策,皆叹服,而畏宦官,不敢取。诏下,物论嚣然称屈。谏官、御史欲论奏,执政抑之。李合曰:“刘蕡下第,我辈登科,能无厚颜!”乃上疏,以为“蕡所对策,汉、魏以来无与为比。今有司以蕡指切左右,不敢以闻,恐忠良道穷,网纪遂绝。臣所对不及蕡远甚,乞回臣所授以施蕡直。”不报。予按是时宰相乃裴度、韦处厚、窦易直,易直不足言,裴、韦之贤,顾独失此,至于抑言者使勿论奏,岂不有愧于心乎?蕡既由此不得仕于朝,而李合亦不显,盖无敢用之也。令狐楚、牛僧孺,乃能表蕡入幕府,待以师礼,竟为宦人所嫉诬,贬柳州司户。李商隐赠以诗曰:“汉廷急诏谁先入,楚路高歌自欲翻。万里相逢欢复泣,凤巢西隔九重门。”及蕡卒,复以二诗哭之,曰:“一叫千回首,天高不为闻。”又曰:“已为秦逐客,复作楚冤魂。并将添恨泪,一洒问乾坤!”其悲之至矣。甘露之事,相去才七年,未知蕡及见之否乎? 酒肆旗望B 今都城与郡县酒务,及凡鬻酒之肆,皆揭大帘于外,以青白布数幅为之,微者随其高卑小大,村店或挂瓶瓢,标帚秆,唐人多咏于诗,然其制盖自古以然矣,《韩非子》云:“宋人有贴酒者,斗概甚平,遇客甚谨,为酒甚美,悬帜甚高,而酒不售,遂至于酸。”所谓悬帜者此也。 贤宰相遭谗一代宗臣,当代天理物之任,君上委国而听之,固为社稷之福,然必不使邪人参其间乃可,不然必为所胜。姑以唐世及本朝之事显显者言之,若褚遂良、长孙无忌之遭李义府、许敬宗,张九龄之遭李林甫是已。裴晋公相宪宗,立淮、蔡、青、郓之功,唐之威令纪纲,既坏而复振,可谓名宰矣。皇甫铸一共政,则去不旋踵,迨穆、敬、文三宗,主既不明,而元稹、李逢吉、宗闵更撼之,使不得一日安厥位。赵韩王以佐命元勋,而为卢多逊所胜,寇莱公为丁谓所胜,杜祁公、韩、范为陈执中、贾昌朝所胜,富韩公为王介甫所胜,范忠宣为章子厚所胜,赵忠简为秦会之所胜,大抵皆然也。 宋齐丘自用兵以来,令民间以见钱纽纳税直,既为不堪,然于其中所谓和买折帛,尤为名不正而敛最重。偶阅大中祥符间,太常博士许载着《吴唐拾遗录》,所载多诸书未有者。其《劝农桑》一篇正云:“吴顺义年中,差官兴版簿,定租税,厥田上上者,每一顷税钱二贯一百文,中田一顷税钱一贯八百,下田一顷千五百,皆足陌见钱,如见钱不足,许依市价折以金银。算计丁口课调,亦科钱。宋齐丘时为员外郎,上策乞虚抬时价,而折铀、绵、绢本色,曰:‘江淮之地,唐季已来,战争之所。今兵革乍息,黎甿始安,而必率以见钱,折以金银,此非民耕凿可得也,无兴贩以求之,是为教民弃本逐末耳。’是时,绢每匹市价五百文,紬六百文,绵每两十五文,齐丘请绢每匹抬为一贯七百,紬为二贯四百,绵为四十文,皆足钱,丁口课调,亦请蠲除。朝议喧然沮之,谓亏损官钱,万数不少。齐丘致书于徐知诰曰:‘明公总百官,理大国,督民见钱与金银,求国富庶,所谓拥彗救火,挠水求清,欲火灭水清可得乎?’知诰得书,曰:‘此劝农上策也。’即行之。自是不十年间,野无闲田,桑无隙地,自吴变唐,自唐归宋,民到于今受其赐。”齐丘之事美矣。徐知浩亟听而行之,可谓贤辅相。而《九国志?齐丘传》中略不书,《资治通鉴》亦佚此事。今之君子为国,唯知浚民以益利,岂不有腼于偏闰之臣乎?齐丘平生,在所不论也。 咸杬子《玉篇》、《唐韵》、释杬字云:“木名,出豫章,煎汁,藏果及卵不坏。”《异物志》云:“杬子,音元,盐鸭子也。”以其用杬木皮汁和盐渍之。今吾乡处处有此,乃如苍耳、益母,茎干不纯是木。小人争斗者,取其叶挼摖皮肤,辄作赤肿,如被伤,以诬赖其敌。至藏鸭卵,则又以染其外,使若赭色云。 月中桂兔《西阳杂俎?大咫篇》,载月星神异数事。其命名之义,取《国语》楚灵王曰“是知大咫,安知民则”之说。其纪月中赡佳,引释氏书,言须弥山南面有阎扶树,月过树,影入月中。或言月中赡桂,地影也,空处,水影也。予记东坡公《鉴空阁诗》云:“明月本自明,无心孰为镜。挂空如水鉴,写此山河影。我观大瀛海,巨浸与天永。九州岛居其间,无异蛇盘镜。空水两无质,相照但耿耿。妄云桂兔蟆,俗说皆可屏。”正用此说。其诗在集中,题为《和黄秀才》。顷予游南海,西归之日,泊舟金利山下,登崇福寺,有阁枕江流,标曰“鉴空”,正见诗牌揭其上,盖当时临赋处也。 唐二帝好名唐贞观中,忽有白鹊营巢于寝殿前槐树上,其巢合欢如腰鼓。左右拜舞称贺,太宗曰:“我常笑隋场帝好祥瑞,瑞在得贤,此何足贺?”乃命毁其巢,放鹊于野外。明皇初即位,以风俗奢靡,制乘舆服御金银器玩,令有司销毁,以供军国之用。其珠玉锦绣焚于殿前,天下毋得复采织,罢两京织锦坊。予谓二帝,皆唐之明主,所言所行,足以垂训于后,然大要出于好名。鹊巢之异,左右从而献谀,叱而去之可也,何必毁其巢?珠玉锦绣,勿珍而尚之可也,何必焚之殿前,明以示外,使家至户晓哉!治道贵于执中,是二者惧不可以为法。其后杨贵妃有宠,织绣之工,专供妃院者七百人,中外争献器服珍玩。岭南经略使张九皋、广陵长史王翼,以所献精靡,九皋加三品,翼入为户部侍郎,天下从风而靡,明皇之始终,一何不同如此哉! 周礼非周公书《周礼》一书,世谓周公所作,而非也,昔贤以为战国阴谋之书,考其实,盖出于刘歆之手。《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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