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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于《太平广记》得此事,故表而出之

予于《太平广记》得此事,故表而出之。 太史公言:离骚者,遭忧也。离训遭,骚训忧,屈以此命名,其文则赋也。故班固《艺文志》有屈原赋二十五篇,梁昭明集《文选》,不并归赋门,而别名之曰骚,后人沿袭皆以骚称,可谓无义,篇题名义且不知,况文乎? 世俗误以录囚为虑囚,按《隽不疑传》:每行县录囚徒还,师古曰:省录之,知其情状有冤滞与否。今云虑囚,本录音之去者耳,音力具反。而近俗讹其文,遂为思虑之虑。然则录误为虑,自唐已然矣。 《庄子》内篇《德充符》云:自其异者视之,肝胆楚越也;自其同者视之,万物皆一也。东坡《赤璧赋》云:盖将自其变者观之,虽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盖用《庄子》语意。 梁任有《文章缘起》一卷,著秦汉以来文章名目之始。按:论之名,起于秦汉以前,荀子《礼论》、《乐论》,庄子《齐物论》,慎到《十二论》,吕不韦《八览》、《六论》是也。至汉,则有贾谊《过秦论》。乃以王褒《四子讲德论》为始,误矣。 柳子厚云:夫文为之难,知之愈难耳。是知文之难,甚于为文之难也。盖世有能为文者,其识见犹倚于一偏,况不能为文者乎!昌黎《毛颖传》,杨诲之犹大笑以为怪,诲之盖与柳子厚交游,号稍有才者也。东坡谓南丰编《太白集》,如《赠怀素草书歌》并《笑矣乎》等篇非太白诗而滥与集中。东莱编《文鉴》,晦庵未以为然。以诸有识者,所见尚不同如此,则俗人之论易为纷纷,宜无足怪也。故韩文公则为时人笑且排,下笔称意,则人必怪之。欧公作《尹师鲁墓铭》,则或以为疵缪。欧公初取东坡,则群嘲聚骂者,动满千百。而东坡亦言张文潜、秦少游,士之超轶绝尘者。士骇所未闻,不能无异同,故纷纷之论,亦尝及吾与二子。吾策之审矣,士如良金美玉,市有定价,岂可以爱憎口舌贵贱之欤。作《太息》一篇,使秦少章藏于家三年,然后出之,盖三年后当论定也。往时,水心先生汲引后进,如饥渴然。自周仲南死,文字之传未有所属,晚得篑窗陈寿老,即倾倒,付嘱之。时士论犹未厌,水心举《太息》一篇为证,且谓他日之论,终当定于今日。今才十数年,世上文字日益衰落,而窗卓然为学者所宗,则论定固无疑。然水心之文,世犹深知之者少,则于窗之文,宜亦未必尽知之也。更一二百年后,以俟作者,然后论益定耳。 水心少与陈龙川游,龙川才高而学未粹,气豪而心未平,水心每以为然也。作《抱膝轩》诗,镌诮规责,切中其病。是时,水心初起,而龙川已有盛名,龙川虽不乐,亦不怒,垂死犹托铭于水心。曰:“铭或不信,吾当虚空中与子辩。”故水心《祭龙川文》云:“子不余谬,悬俾余铭。”且曰:“必信视我如生,畴昔之言,余岂敢苟哀哉。此酒能复饮否?”水心既尝为铭而病耗失之后,乃为集序,精峭卓特,叹其才不为世所知,世所知者科目耳。又谓同甫之学惟东莱知之,晦庵不予又不能夺,而予犹不晓,皆所谓必信者。后诸子再求铭,水心遂以陈同甫、王道甫合为一铭,盖用太史公老子、韩非及鲁连、邹阳同传之意。老子非韩非之比,然异端著书则同。鲁连非邹阳之比,然慷慨言事则同。陈同甫之视王道甫,虽差有高下,而有志复仇、不畏权幸则同。其言大义、大虑、大节,以为春秋战国之材无是,称扬同甫至矣。末后微寓抑扬,其论尤正,又与昌黎评柳子厚略相类。水心于龙川,自少至老、自生至死,只守一说,而后辈不知本末,或以为疑,此要当为知者道也。 西山初守泉南,士民爱之如父母。后师隆兴,颇抑强扶弱,谤誉几相半。改帅潭,士民爱之复如泉南。后西山退居,书于册云:“洪之政驳,任气为之也。湘之政醇,任理为之也。”若公可谓知过进德者矣。 《国史?章得象传》闽中谣云:南台江合出宰相。至得象相时,沙涌可涉。台州旧有谣云:下渡沙涨出宰相。至谢子肃为相,果验。 为文,须遇佳题伸直笔。不然,则文虽工,不足贵矣。今世以掌制为儒者至荣,夫不能堪其任者,固不足为荣矣。就能堪其任,而朝廷或缪于升黜,不必遇佳题。朝廷或牵于忌讳,不能伸直笔。则掌制乃儒者之至辱也。开禧间,庙堂欲以水心直北门,水心辞不能,且云:“某作一语,当用十日半月,恐不及事。”盖是时,国论已非,水心正虑堕此二者,故设辞耳。窗初入馆,史相极倾慕。未几,意向不合,语人曰:“陈寿老好一台谏官,只太执耳。”后又遣所亲谕意,欲以为权直学士院。窗答云:“某不能以文字与人改,不可为权置。”史闻之,不乐。窗遂久不迁,盖史当国,凡代言者必进稿本,史或手自涂抹,或令馆人删改。如辛卯火灾,陈立道卓草《罪己求言诏》,有云:朕为人子孙,而不能保守宗庙;为人父母,而不能安全井邑。尽有意味。史恶其太直,不用。再具稿,复不用。至三具稿,复不付出。叩之,则曰:“今敷文窜改矣。”敷文,其子宅之也。陈但饮气而已。所谓儒者之至辱,又不止于无佳题,枉直笔而已。当时代言之人,犹不自知耻,可叹也! 本朝四六,以欧公为第一,苏、王次之。然欧公本工时文,早年所为四六,见《别集》,皆排比而绮靡。自为古文后,方一洗去,遂与初作迥然不同。他日见二苏四六,亦谓其不减古文,盖四六与古文同一关键也。然二苏四六,尚议论,有气焰,而荆公则以辞趣典雅为主,其兼之者欧公耳。水心于欧公四六,暗诵如流,而所作亦甚似之。顾其简淡朴素,无一毫妩媚之态,行于自然,无用事用句之癖,尤世俗所难识也。水心与窗论四六,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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