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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渊文选-宋-陆九渊》

《陆九渊文选-宋-陆九渊》陆象山文选卷一,与胡季随书云:【王文公祀记】乃是断百余年未了底大公案,自谓圣人复起,不易吾言。余于未尝学问。妄肆指议,此无足多怪。同志之士犹或未能尽察,此良可慨叹!足下独谓使荆公复生,亦将无以自解。精诚如此,吾道之幸。 【全卷】卷一,与邵叔谊书:……此天之所以予我者非由外铄我也。思则得之,得此者也。先立乎其大者,立此者也。积善者,积此者也。集义者,集此者也。知德者,知此者也。进德者,进此者也。同此之谓同德,异此之谓异端。心逸日休,心劳日拙,德伪之辨也。岂惟辩诸其身?人之贤否,书之正伪,举将不逃于此矣。自「有诸己」至于「大而化之」,其宽裕温柔足以有容,发强刚毅足以有执,其庄中正足以有敬,文理密察足以有别,增加驯致,水渐木升,固月异而岁不同。然由蒙糱之生,而至于枝叶扶疏,由源泉混混,而至于放乎四海,岂二物哉?【中庸】曰:「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又曰:「其为物不二」。此之谓也。学问固无穷已,然端绪得失,则当早辨;是非向背,可以立决。颜子之好学,夫子实亟称之,而未见其止,盖惜之于既亡。其后曾子亦无疑于夫子之道,然且谓为鲁,在柴愚师辟之间,素所蓄积又安敢望颜子哉?曾之于颜,颜之于夫子,固自有次第,然而「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暴之」,虽夫子不能逃于曾子矣。岂唯曾子哉?君子之道,夫妇之愚不肖可以与之能行。唐周之时,康衢击壤之民,中林施 之夫,亦帝尧文王所不能逃也。故孟子曰:「人皆可以为尧舜」。病其自暴自弃,则为之发四端曰:「人之有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夫子曰:「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此谓之初也。钧是人也,己私安有不可克者?顾不能自知其非,则不知自克耳。 王泽之竭,利欲日炽。先觉不作,民心横奔。浮文异端转相荧惑,往圣话言涂为藩师。而为机变之巧者,又复魑魅豗蜴其间。耻非其耻,而耻心亡矣。今谓之学问思辨,而于此不能深切着明,依凭空言,傅着意见,曾疣益赘,助胜崇私,重其狷忿,长其负恃,蒙蔽至理,扞格至言,自以为是没世不复,此其为罪浮于自暴自弃之人矣。此人之过,其初甚小,其后乃大。人之救之,其初则易,其后则难,亦其势然也。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于其端绪知之不至,悉精毕力求多于末,沟浍皆盈,涸可立待。要之其终,本末俱失。夫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后世耻一物不能尽知也。稷之不能审于八音,夔之不能详于五种,可以理揆。夫子之圣,自以少贱而多能,然稼不如老农,圃不如老圃。虽其老于论道,亦曰学而不厌,启助之益需于后学。伏羲之时未有尧之文章,唐、虞之时未有成周之礼乐。非伏羲之智不如尧,而尧、舜之智不如周公,古之圣贤更续缉熙之际尚可考也。学未知至,自用其私者,乃至于乱原委之伦,颠萌蘗之序,穷年卒岁靡所底丽,犹焦焦然思以易天下,岂不谬哉? 卷一,与曾宅之书:………记录人言语极难。非心通意解,往往多不得其实。前辈多戒门人无妄录其语言,为其不能通解,乃自以己意听之,必失其实也。……且如存诚持敬,二语自不同,岂可合说?「存诚」字于古有考,「持敬」字乃后来杜撰。【易】曰:「闲邪存其诚」。孟子曰:「存其心」。某旧亦尝以「存」名斋。孟子曰:「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又曰:「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只「存」一字自可使人明得此理。此理本天所以与我,非由外铄。明得此理,即是主宰。真能为主,则外物不能移,邪说不能惑。所病于吾友者,正谓此梓不明,内无所主。一向萦绊于浮论虚说,终日只依藉外说以为主,天之所与我者反为客。主客倒置,迷而不反,惑而不解。坦然明白之理,可使妇人童子听之而喻,勤学之士反为之迷惑。自为支离之说以自萦缠,穷年卒岁靡所底丽,岂不重可怜哉?使生在治古盛时,蒙被先圣王之泽,必无此病。惟其生于后世,学绝道丧,异端邪说充塞弥满,遂此有志之士罹此患害,乃与世间凡庸恣情纵欲之人均其陷溺,此岂非以学术杀天下哉? 后世言【易】者,以为【易】道至幽至深,学者不敢轻言。然圣人赞【易】,则曰:「干以易知,坤以简能。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知则有亲,易从则有功。有亲则可久,有功则可大?可久则可贤人之德,可大则贤人之业。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孟子曰:「夫道若大路然,岂难知哉?」夫子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又曰:「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又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孟子曰:「道在迩而求诸远,事在易而求诸难。」又曰:「尧舜之道孝弟而已矣。」「徐行后长者谓之弟,疾行先长者谓之不弟。夫徐行者,岂人所不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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