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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三者,循其言皆可以入道,而苟子、管子、杜预初不能及此

」此三者,循其言皆可以入道,而苟子、管子、杜预初不能及此。 自其外者学之,而得于内者,谓之明。自其内者得之,而兼于外者,谓之诚。诚与明一也。 闻见之知,非德性之知。物交物则知之,非内也,今之所谓博物多能者是也。德性之知,不假闻见。 君子不以天下为重而身为轻,亦不以身为重而天下为轻。凡尽其所当为者,如「可以仕则仕」,「入则孝」之类是也,此孔子之道也。蔽焉而有执者,杨、墨之道也。 能尽饮食言语之道,则可以尽去就之道;能尽去就之道,则可以尽死生之道。饮食言语,去就死生,小大之势一也。故君子之学,自微而显,自小而章。易曰:「闲邪存其诚。」闲邪则诚自存,而闲其邪者,乃在于言语饮食进退与人交接之际而已矣。 人皆可以至圣人,而君子之学必至于圣人而后已。不至于圣人而后已者,皆自弃也。孝其所当孝,弟其所当弟,自是而推之,则亦圣人而已矣。 多权者害诚,好功者害义,取名者贼心。 君贵明,不贵察;臣贵正,不贵权。 称性之善谓之道,道与性一也。以性之善如此,故谓之性善。性之本谓之命,性之自然者谓之天,自性之有形者谓之心,自性之有动者谓之情,凡此数者皆一也。圣人因事以制名,故不同若此。而后之学者,随文析义,求奇异之说,而去圣人之意远矣。 自性而行,皆善也。圣人因其善也,则为仁义礼智信以名之;以其施之不同也,故为五者以别之。合而言之皆道,别而言之亦皆道也。舍此而行,是悖其性也,是悖其道也。而世人皆言性也,道也,与五者异,其亦弗学欤!其亦未体其性也欤!其亦不知道之所存欤! 道孰为大?性为大。千里之远,数数千岁之日,其所动静起居,随若亡矣。然时而思之,则千里之远在于目前,数千岁之久无异日之近,人之性则亦大矣。噫!人之自小者,亦可哀也已。人之性一也,而世之人皆曰吾何能为圣人,是不自信也。其亦不察乎! 自得者所守固,而自信者所行不疑。 学贵信,信在诚。诚则信矣,信则诚矣。不信不立,不诚不行。或问:「周公勋业,人不可为也已。」曰:「不然。圣人之所为,人所当为也。尽其所当为,则吾之勋业,亦周公之勋业也。凡人之弗能为者,圣人弗为。」君子之学,要其所归而已矣。 民可明也,不可愚也;民可教也,不可威也;民可顺也,不可强也;民可使也,不可欺也。 孔子曰:「枨也欲,焉得刚?」甚矣欲之害人也。人之为不善,欲诱之也。诱之而弗知,则至于天理灭而不知反。故目则欲色,耳则欲声,以至鼻则欲香,口则欲味,体则欲安,此皆有以使之也。然则何以窒其欲?曰思而已矣。学莫贵于思,唯思为能窒欲。曾子之三省,窒欲之道也。 好胜者灭理,肆欲者乱常。 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此皆时也,未尝不合中,故曰「君子而时中」。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中也者,言寂然不动者也。故曰「天下之大本」。「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和也者,言感而遂通者也,故曰「天下之达道」。 学也者,使人求于内也。不求于内而求于外,非圣人之学也。何谓不求于内而求于外?以文为主者是也。学也者,使人求于本也。不求于本而求于末,非圣人之学也。何谓不求于本而求于末?考详略,采同异者是也。是二者皆无益于身,君子弗学。 墨子之德至矣,而君子弗学也,以其舍正道而之他也。相如、太史迁之才至矣,而君子弗贵也,以所谓学者非学也。 庄子,叛圣人者也,而世之人皆曰矫时之弊。矫时之弊,固若是乎?伯夷、柳下惠,矫时之弊者也,其有异于圣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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