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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孝绪《七录》“《孙子兵法》三卷,十三篇为上卷,又有中下二卷

”阮孝绪《七录》“《孙子兵法》三卷,十三篇为上卷,又有中下二卷。”然则杜牧谓魏武削其数十万言为十三篇者,非也。盖十三篇为经语,故进之於阖闾,其馀当是法度名数,有如形势、阴阳、技巧之类,不尽通於议论文词,故编次於中下,而为后世亡逸者也。十三篇之自为一书,在阖闾时已然,而《汉志》仅记八十二篇之总数,此其所以益滋后人之惑矣。 ──右十六之一大抵《汉志》之疏,由於以人类书,不能以书类人也。《太玄》、《法言》、《乐》、《箴》四书,类於扬雄所叙三十八篇;《新序》、《说苑》、《世说》、《列女传》四书,类於刘向所叙六十七篇;尤其显而易见者也。《孙子》八十二篇,用同而书体有异,则当别而次之。纵欲以人类书,亦当如《太公》之二百三十七篇,已列总目,其下分析谋八十一篇、言七十一篇、兵八十五篇之例可也。任宏部次不精,遂滋后人之惑,致谓十三篇非孙武之完书,则校雠不精之咎也。 ──右十六之二八十二篇之仅存十三,非后人之删削也。大抵文辞易传而度数难久。即如同一兵书,而权谋之家,尚有存文;若形势、阴阳、技巧三门,百不能得一矣。同一方技,而医经一家,尚有存文;若经方、房中、神仙三门,百不能得一矣。盖文辞人皆诵习,而制度则非专门不传,此其所以有存逸之别欤?然则校书之於形名制度,尤宜加之意也。 ──右十六之三即如孙武、孙膑书,列权谋之家,而孙武有图九卷,孙膑有图四卷,书篇类次,犹之可也。图则断非权谋之篇所用者矣。不为形势之需,必为技巧之用,理易见也。而任宏、刘、班之徒,但知出於其人,即附其书之下;然则以人类书之弊,诚不可以为训者也。 ──右十六之四按阮孝绪《七录》,有孙武《八阵图》一卷,是即《汉志》九卷之图与否,未可知也。然图必有名,《八阵》之取以名图,亦犹始《计》之取以名篇;今书有其名,而图无其目,盖篇名合於诸子之总称,例如是也;图亦附於其下,而不著其名,则后人不知图之何所用矣。 ──右十六之五郑樵言任宏部次有法,今可考而知也。权谋,人也;形势,地也;阴阳,天也;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此三书之次第也。权谋,道也;技巧,艺也;以道为本,以艺为末,此始末之部秩也。然《周官》大司马之职掌与军礼之《司马法》诸条,当先列为经言,别次部首,使习兵事者,知圣王之遗意焉。任宏以《司马法》入权谋篇,班固始移於经礼。夫司马之法,岂可以为权谋乎?宜班固之出此而入彼也。惜班固不知互见之法,与别出部首,尊为经言之例耳。 ──右十六之六书有同名而异实者,必著其同异之故,而辨别其疑似焉;则与重复互注、裁篇别出之法,可以并行而不悖矣。兵形势家之《尉缭》三十一篇,与杂家之《尉缭子》二十九篇同名;兵阴阳家之《孟子》一篇,与儒家之《孟子》十一篇同名;《师旷》八篇,与小说家之《师旷》六篇同名;《力牧》十五篇,与道家之《力牧》二十二篇同名;兵技巧家之《伍子胥》十篇,与杂家之《伍子胥》八篇同名;著录之家,皆当别白而条著者也。若兵书之《公孙鞅》二十七篇,与法家之《商君》二十九篇,名号虽异而实为一人,亦当著其是否一书也。 ──右十六之七郑樵痛诋刘、班著录,收书而不收图,以为图谱之亡,由於不为专门著录始也。因於《七略》之中,独取任宏《兵书略》,为其书列七百九十篇,而图至四十三卷也。然任宏兵略具在,而按录以徵,亡逸之图,又安在哉?夫著录之道,不系存亡,而系於考证耳。存其部目,可以旁证远搜,此逸诗、逸书之所以贵存《小序》也。任宏收图,不能详分部次,收而犹之未收也。诚欲广图之用,则当别为部次,表名图目,(如《八阵图》之类。)而於本人本书之下,更为重复互注,庶几得其伦叙欤? ──右十六之八汉志数术第十七 数术诸书,多以图著,如天文之《泰一杂子星》、《五残杂变星》,书虽不传,而世传甘石《星经》,(未著於录。)则有星图可证者也。《汉日旁气行事占验》不传,而《隋志》、《魏氏日旁气图》一卷可证。《海中星占验》不传,而《隋志》、《海中星图》一卷可证。《图书秘记》十七篇,著於天文之录。《耿昌月行帛图》,著於历谱之录。《后汉历志》贾逵论,引“甘露二年,大司农丞耿寿昌,奏以图仪度日月行,考验天运”,则诸书之有图,盖指不可胜屈矣。尹咸校数术书,非特不能釐别图书,标目家学;即仅如任宏之《兵书》条例,但注有图於本书之下,亦不能也。此其所以难究索欤? ──右十七之一五行家之《锺律灾应》,当与《六艺略》乐经诸书互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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