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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稽经史 旁及诸子百家

上稽经史,旁及诸子百家,下至志书小说,凡借字遣辞,茍可以述吾心中之意以示今而传后者,博引相参,要皆有一成不变之例。愚苵罔揣固陋,取四书、三传、史、汉、韩文为历代文词升降之宗,兼及诸子、语、策,为之字栉句比,繁称博引,比例而同之,触类而长之,穷古今之简篇,字里行间,涣然冰释,皆有以得其会通,辑为一书,名曰文通。部分为同。首正名。天下事之可学者各自不同,而其承用之名,亦各有主义而不能相混。佛家之「根」「尘」「法」「相」,法律家之「以」「准」「皆」「各」「及其」「即若」,与夫军中之令,司官之式,皆各自为条例。以及屈平之「灵修」,庄周之「因是」,鬼谷之「捭阖」,苏张之「纵横」,所立之解均不可移置度书。若非预为诠解,标其立义之所在而为之界说,阅者必洸洋而不知其所谓,故以正名冠焉。次论实字。凡字有义理可解者,皆曰实字;即其字所有之义而类之,或主之,或宾之,或先焉,或后焉,皆随其义以定其句中之位,而措之乃各得其当。次论虚字。凡字无义理可解而惟用以助辞气之不足者曰虚字。刘彦和云:‘至于「夫」「惟」「盖」「故」者,发端之首唱;「之」「而」「于」「以」者,乃札句之旧体;「乎」「哉」「矣」「也」,亦送末之常科。’虚字所助,盖不外此三端,而以类别之者因是已。字类既判,而联字分疆庶有定准,故以论句读终焉。 虽然,学问之事,可授受者规矩方圆,其不可授受者心营意造。然即其可授受者以深求夫不可授受者,而刘氏所论之文心,苏辙氏所论之文气,要不难一蹴贯通也。余特怪伊古以来,皆以文学有不可授受者在,并其可授受者而不一讲焉,爰积十余年之勤求探讨以成此编;盖将探夫自有文字以来至今未宣之秘奥,启其缄縢,导后人以先路。挂一漏万,知所不免。所望后起有同志者,悉心领悟,随时新补正,以臻美备,则愚十余年力索之功庶不泯也已。 光绪二十四年三月十九日,丹徒马建忠序。 后序荀卿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以其能羣也。’夫曰羣者,岂惟羣其形乎哉!亦曰羣其意耳。而所以羣今人之意者则有话;所以羣古今人之意者则惟字。传曰:‘形声相益之谓字。’夫字形之衡纵、曲直、邪正、上下、内外、左右,字声之抑扬、开塞、合散、岀入、高下、淸浊,其变幻莫可端倪。微特同此圆方趾散处于五大洲者,其字之祖梵、祖伽卢、祖仓颉,而为左行、为右行、为下行之各不相似而不能羣;即因所祖,而世与世相禅,则字形之由圆而方,由繁而简,字声之由舌而齿、而唇、而递相变,羣之势亦几于穷且尽矣。然而言语不达者,极九译而辞意相通矣;形声或异者,通训诂而经义孔昭矣。盖所见非不同者,惟此已形已声之字,皆人为之也。而一古今,塞宇宙,其种之或黄、或白,、或紫、或黑之钧是人也天皆赋之以快乐心之所以能意,此意之所以能达之理。则常探讨画革旁形诸国语言之源流,若希腊、若拉丁之文词而属比之见其字别种,而句司字,所以声其心而形其意者,皆有一定不易之律;而因以律吾经籍子史诸书,其大纲盖无不同。于是因所同夫所不同者,是则此编之所以成也。 而或曰:‘吾子之于西学,其形而上者性命之精微,天人之交际,与夫天律人律之淑身淑世,以及古今治教之因革,下至富国富民之体用,纵横捭阖之权策,而度、数、重、化、水、热、光、电制器尚象之形而下者,浩浩乎,渊渊乎,深者测黄泉,高者出苍天,大者含元气,细者入无间,既无不目寓而心识之,间尝征其用于理财使事,恢恢乎其有余矣。今下关之抚初成,上下交困,而环而伺者与国六七,岌岌乎,识时务者方将孔孟西学,蒭狗文字也。今吾子不出所学以乘时焉,何劳精敝神于人所唾弃者为?是时不冯唐也,何居? 曰:‘天下无一非道,而文以臷之;人心莫不有理;而文以明之。然文以臷道,而非道;文以明理,而非理;文者,所以循是而至于所止,而非所止也,故君子学以致其道。 ‘余观泰西童子入学,循序而进,未及志学之年,而观书为文无不明习;而后视其性之所近,肆力于数度、格致、法律、性理诸学而专精焉。故其国无不学之人,不人各学有用之学。计我国童年能读书者固少,读书大量能文者又加少焉,能及时为文而以其余年讲道明理者以备他日之用者,盖万无一焉。夫华文之点画结构,视西学之切音虽难,而华文之字法句法,视西文之部分类别,且可以先后倒置丈达其意度波澜者则易。西文本难也而易学如彼,华文本易也而难学如此者,则以西文有一定之规矩,学者可循序渐进而知其所止境;华文经籍虽亦有规矩隐寓其中,特无有为之比拟而揭示之。遂使结绳而后,积四千余臷之智慧材力,无不一一消磨于所以载道所以明理之文,而道无由载,理不暇明,以与夫达道明理之西人相角逐焉,其贤愚优劣有不待言矣。 ‘斯书也,因西文已有之规矩,于经籍中求其所同所不同者,曲证繁引以确知华文义例之所在,而后童蒙入塾能循是而学文焉,其成就之速必无逊于西人。然后及其年力富强之时,以学道而明理焉,微特中国之书籍其理道可知,将由中而求西文所载之道,所明之理,亦不难精求而会通焉。则是书也,不特可羣吾古今同文之心思,将举夫宇下之凡以口舌点画以达其心中之意者,将大羣焉。夫如是,胥吾京陔亿兆之人民而羣其财力,羣其心思,以求夫实用,而后能自羣,不为他羣 所羣 。则为此书者,正可谓识当时之务。’光绪二十四年九月初九日,丹徒马建忠又序。 上册付印题记《文通》之作,其用意具详前后两序并非凡例矣。一时草创,未暇审定,本不敢出以问世。友人见者,皆谓此书能一前人作文之奥,开后人琢句之门,非洞悉中西文词者不辨。人茍能玩萦不有得焉,不独读中书者可以引通西文,即读西书者亦易于引通中文,而中西行文之道,不难豁然贯通矣。怂恿就梓,得六巻,不论实字已全。其论虚字,论句读,且俟续印。建忠自记。 例言是书本旨,专论句读;而句读集字所成者也。惟字之在句读也,必有其所,而字字相配,必从其类,类别而后进论夫句读焉。夫字类与句读,古书中无论及者,故字类与字在句读所居先后之处,古亦未有其名。夫名不正则言不顺,语曰:‘必也正名乎。’是书所论者三:首正名,次字类,次句读。 古经籍历数千年传诵至今,其字句浑然,初无成法之可指。乃同一字也,同一句也,有一书迭见者,有他书互见者,大量宜博引旁证,互相比拟,因其当然以进求其所同所异之所以然,而后着为典则,义训昭然。但其间不无得失,所望后之同志,匡其不逮,俾臻美备。 此书在泰西名为葛郎玛。葛郎玛者,音原希腊,训曰字式,犹云学文之程序也。各国皆有本国之葛郎玛,大皆相似,所异者音韵与字形耳。童蒙入塾,先学切音,而后授以葛郎玛,凡字之分类与所以配用成句之式具在。明于此,无不文从字顺,而后进学格致数度,旁及舆图史乘,绰有余力,未及弱冠,已斐然在成矣。此书系仿葛郎玛而作,后先次序,皆有定程。观是书者,稍一凌一,必至无从领悟。如能自始至终,循序渐进,将逐条详加体味,不惟执笔学中国古文词即有左宜右有之妙,其于学泰西古今之一切文字,以视自来西文者,盖事半功倍矣。 构文之道,不外虚实两字,实字其体骨,虚字其神情也。而经传中实字易训,虚字难释。颜氏家训有音辞篇,于古训罕有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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