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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外科正宗-明-陈实功

  肾俞发者,生于两腰内肾陷肉之间,或正中亦发,凡生于此者,最为险候。盖内肾乃为性命根本,藏精、藏气、藏神,又谓受命先天,育女、育男、育寿,此等皆出于肾脏之一窍也。是为疾者,房劳过度,气竭精伤,欲火消阴,外阳煽惑,以致真水真阴从此而耗散,既散之后,其脏必虚,所以诸火诸邪乘虚而入,既入之后,浑结为疮。如本脏稍有真阴制火,疮形自可红活高肿为脓,治以人参养荣汤加山萸、五味子、黄柏、知母及加减八味丸以救其源也;若疮形色紫黑干枯、坚硬不作脓者,为真阴内败,再无可生之理,必死在十五日前后为期也。      督脉经虚从项发,俗名对口故相称。   对口者,生于项后而对前口者是也,但有偏正之不同。发于正者,属督脉所主;发于偏者,乃太阳膀胱所司。二者皆起于湿热上攻凝结而成也。督脉者,发疮虽正而反为易治,因督脉起于下,而贯脊行于上,故毒气得之,反能冲突高肿,使邪毒不致下流低陷,乃为外发,故多易治。膀胱者,发疮虽偏,而每为难治,盖膀胱之脉起于巅顶,贯项两旁、顺下而行,乃与疮毒交会下流,故疮多平塌;又太阳膀胱主司寒水,其质多冷多沉,故疮于此多难起发,形色多难红活,坚硬难溃,又易流注,两肩、胸、项作肿,十五日外无脓者,必然变黑归阴,故多不治。俗呼以正为重,以偏为轻,此皆庸说,不得其消息故也,治以黄连消毒饮主之,余皆降火、化痰、解毒、清心、托里为要也。      何期耳后多生发,夭疽锐毒不非轻。   发生于耳后一寸三分致命之处,诚为险恶之候。又左为夭疽,右为锐毒,夭者妖变之物也,故属肝木;锐者锋利之器也,是属肺金。二者皆起于积想在心,谋虑不决,致火旺而又郁,郁而又旺以成此疾也。故形多坚硬,头多隐伏,未溃先黑,未脓先腐,臭秽易生,元气易败,常得此者,毒瓦斯多致不得外发,后必内攻而死。   但此症者,初生起于隐微,令人多不知觉,及其知觉,毒已入内矣,如红活高肿,易脓易腐者无妨。      又有脱疽生手足,□□□□□□□。   脱疽之发,脱者,落也;疽者,黑腐也。此毒皆……多生手足。发在骨筋,初生如粟,色似枣形,渐开渐大,筋骨伶仃,乌乌黑黑,痛割伤心,残残败败,污气吞人,延至踝骨,性命将倾,此非天命,自丧其身,古人有法,截割可生,今人谁肯,割截为名,治法虽有,详在后文。      慢肿难治 肿易,总论中间法可凭。   慢肿者,肉肿疮不肿是也; 肿者,疮肿肉不肿亦是也。此二者,发疮阴阳之大体,辨症顺逆之末节,由此观之,一决而定也,疮之初起,理当升发;溃脓之后,不可用内消,宜用托药。如不应者,乃毒胜气血,死在旬日。或已发出而不腐溃,根脚坚硬;或软而散大者,急投托药,大补脾胃,不应死在二旬。若已溃而色不变红活,亦不生肌收敛,疮口晕大,肿痛不减,胃气不回,急须峻补;不应者,乃脾崩,死在月余。      诸疮另有分门说,岂许轻于紊此呈。   卷之一 痈疽门   痈疽治法总论第二      痈疽发背怎生医,不论阴阳先灸之,不痛灸至痛,疼灸不疼时。   凡看痈疽脑项等发大疮,先要从容立定主意,以见标日期为始,到今几日,看疮形与日期可否相对,相应则多吉,不应则多险。次看受病之源,发于何脏腑,出于何部位,但身体有上下,部位有险否,形色辨顺逆,精神论有无。再看年纪老壮,气血盛衰,发阴发阳,毒深毒浅,以阳为易治者多生,以阴为难治者多死。方诊脉之虚实,可知顺险,以决其终。凡疮未溃前,脉要太过一、二至,已溃后,又宜不及二、三分,此为脉病相应,首尾自不变生;如其相反,恐防不测。但看法全在目力精巧,与心相应,一一参明,表里透彻,然后方定治法。凡疮七日以前,情势未成,元气未弱,不论阴阳、表里、寒热、虚实,俱先当灸,轻者使毒瓦斯随火而散,重者拔引郁毒,通彻内外。所得火引毒瓦斯混合为阳,方能发肿作痛,然后可汗可攻,或消或托,兼求标本参治,必以脉合药,以药合病,如此治之,自然无错矣。故药难执方,全在活法。大抵关节首尾,俱不可损伤元气、脾胃为要。      内服蟾酥丸一服,外将神火照三枝。   凡疮初起,七日之前,或已灸之,后未服他药,宜用蟾酥丸一服得汗解为妙,或万灵丹发汗亦可。所谓毒气随汗而散,最为快捷方式。如二药服后,发汗不出,此乃表里闭密之故,毒亦不轻,当神妙拔根方施治,神灯照法甚效。亦不可用之太早,如疮四、五日之间,形未聚,毒未出,若用之早,恐留郁而内毒反致难出,用须在八、九日之后,疮势已定,毒瓦斯已聚,未成脓腐之时,用此照之,已成者自高,未成者自消,不溃者自溃,不脱者自脱,亦且解毒活血、消肿散瘀之良法也。      用膏贴顶上,敷药四边围。   凡疮最忌风寒所袭,初起之时,或已灸之后,俱当用太乙膏盖贴顶上,功效在于拔毒、提顶、提脓、防御风寒不入;如 痛高肿,阳疮七日以后,疮头自有黄色稠脓相粘膏上,余肿红色,光亮鲜明,每日宜用葱汤洗净,换药贴之,其正脓定在十一日前后出也,此为易治易安之症。如七日之后,疮不大肿高,四边又不 痛,疮头亦无脓意相粘,此为阴阳相等之症,宜用化腐紫霞膏涂疮顶上,外以膏药盖之,换至十日外,疮顶渐腐,余肿渐高,似有脓意之象,其正脓只在十五日之后可出也,此为以险成顺之症。至于二十日以后无脓者,乃纯阴之症,纵治亦无效矣。又如疮之四边根脚余肿,其功又在敷药收束根本庶不开大,初起时,宜用金黄散敷于四边,乃拔毒、消肿、止痛;既溃后,当用铁桶膏箍之,庶疮根渐收渐紧。但诸疮原因气血凝滞而成,切不可纯用凉药,冰凝肌肉,多致难腐难敛,必当温暖散滞、行瘀、拔毒、活血药用之方为妥当也。      气盛兮,顶自高而突起;血盛兮,根脚束而无疑。   气血者,人之所原禀,老者尚或有余,少者亦有不足,人之命脉,全赖于此。况百病生焉,失此岂能无变,独疮科尤关系不浅。但肿疡时若无正气冲托,则疮顶不能高肿,亦不能 痛;溃脓则无真阴相滋,则疮根不能收束,色亦不能红活收敛。凡视疮之顶高根活,不论老少,定知气血有余,故知老幼俱可无妨。又宜交会明白,交会者,疮根与好肉交界之处,高低自然;分别明白者,疮形与好形各无混杂,自然分明也。以此观之,了然明白矣。      高肿起者,忌用攻利之药,以伤元气;平塌漫者,宜投补托之剂,以益其虚。   凡疮初发自然高起者,此疮原属阳症,而五内原无深毒,亦且毒发于表,便宜托里以速其脓,忌用内消攻伐之药,以伤脾气,脓反难成,多致不能溃敛。又疮初起,不高不赤,平塌漫者,此乃元气本虚,急宜投托里温中健脾之药,务要催托毒瓦斯在外,庶无变症矣。      内热甚者,量加消毒清剂;便秘燥者,必须通利相宜;使脏腑得宣通,俾气血自流利。   肿疡时内热口干,脉实烦躁,便秘喜冷者,此为邪毒在里,急与寒凉攻利,宜内疏黄连汤、四顺清凉饮、内消沃雪汤俱可选用。又兼有表症者,防风通圣散去麻黄,或双解散加桔梗、天花粉。又或小便不利者,兼入天水散、五苓散俱可合用,务使二便通利以杜其源。又有元气素虚者,恐不胜前药,以托里消毒散加蜜炒大黄,或兼猪胆套法亦得,通利为度。首尾俱要闭而不结,通而不泄,得脏腑和平,表里透彻,方可使用托里、排脓、内补之药。又如溃疡时虽有口干便闭,脏腑不和,小水不利等症,此因溃后脓水出多,内亡津液,气血虚耗,不能荣润脏腑所致。其人必脉细而数,口和而干,饮食减少,好饮热汤,此乃虚阳之火为病,非前说有余所比,只宜养气血、滋津液,和脏腑、理脾胃。如此治之,则二便自和,亦无变症,常有误行攻利,多致不救者有矣。      十日之间疮尚坚,必用披针,当头点破。   凡疮十日以后,自当腐溃为脓,如期不作脓腐,仍尚坚硬者,此属阴阳相半之症。疮根必多深固,若不将针当头点入寸许,开窍发泄,使毒瓦斯无从而出,必致内攻也。倘内有脓,又便易出,此为开户逐贼之意也。   亦有十日外,疮虽不腐溃,形尚红活, 热、肿痛,此虽脓迟,后必有出,此又不必针之,盖缘元气不能充足,或失用补托之药,又误用寒凉,或盖复未暖,多致脓迟,有此症者,宜用补中健脾、大托补药,以得脓为效。   又以十五日至二十一日为期,过此外者,纵有稀脓,但元气被毒相距日久,必致耗散,诚难归结也。      半月之后脓亦少,须将药筒对顶拔提,有脓血之交粘,必腐肉之易脱。   如疮半月后仍不腐溃、不作脓者,毒必内陷,急用披针品字样当原顶寸许点开三孔,随疮之深浅一寸、二寸皆可入之,入针不痛,再深入不妨,随将药筒预先煮热,对孔窍合之良久,候温取下,如拔出之物,血要红而微紫,脓要黄而带鲜,此为血气营运活疮,其人必多活;又谓脓血交粘,用药可全,色鲜红活,腐肉易脱。   如拔出瘀血紫黑,色败气秽,稀水无脓者,此为气血内败死疮。所谓气败血衰,神仙叹哉!此等之疮难久,候其人必在月终亡。      且如斯时内有脓而不得外发者,以针钩向正面钩      起顽肉,用刀剪当原顶剪开寸余,使脓管得通流,庶疮头无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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