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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窦存-清-胡式钰

  毛诗训音但曰某某字反,不曰切。而字典但曰切。所谓语为吉祥,滋厚福也。   罗长源曰「考之于文,发之于均。盖古无韵字,均读韵即韵也。见说文」先训韵字,始文赋,罗氏仍古耳。   冯夷,冯有两读,酉阳杂俎:河伯人面乘两龙,又曰:人面鱼身,一曰冰夷,一曰冯夷。穆天子传言无夷。则据段氏所载,由冰音绎之,读若凭。由无音绎之,读冯本音。   孟子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考竹书纪年一书,晋书束晳传称竹书之异云「益于天位,启杀之」。史通引竹书云「益为后启所诛」。今本竹书云「夏启二年,费侯伯益出就国,六年薨」。与束晳刘知几所引异。史记正义引括地志:故尧城在濮州鄄城县东北十五里,竹书云「昔尧德衰,为舜所囚也」。又有偃朱故城,在县西北十五里,竹书云「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今竹书无囚尧偃朱事,今本非晋本,其伪根证,凿凿皆可辨之矣。然囚尧偃朱杀益等事,尚可信耶?此必昔时有怀不轨之心者妄造此语,诬圣贤以待自文耳。则安见晋本之为实录?窃谓同一伪也,犹不若今本近情可取也。昔平原君以孔子于卫亲见南子、于阿谷交辞漂女,问于子高,子高答云「古者大飨,夫人与焉。意卫君夫人飨夫子,夫子亦弗获已矣」。若夫阿谷之言,起于后世,殆假其说以行其心者之为也。是南子漂女稍涉嫌疑,后人犹不肯为圣人受其罔,况如竹书载尧舜启益等骇人事,岂非小人无忌惮之甚哉?故考古者辨其书之前后真伪,辞人操觚援引,择言尤宜雅焉。   杨氏丹铅录云「汲冢琐语如舜囚尧、太甲杀伊尹、伊尹与桀妃妹喜交,多诞而不信。其文极古,不起自战国,伊尹在相位日被其黜僇者为之也」。式钰按:论语举伊尹不仁者远,注不仁者皆化为仁,若远去耳,则其时犹有小人造言若此哉?   鲁论:子路无宿诺,孟子:不宿怨焉,荀子:文王无宿问,管子:有过者不宿其罚,淮南子:文王宿不善如不祥,墨子又说苑:宿善不祥,大戴记:羊舌大夫不使其过宿、宰我无有宿问、知君子贵勇决焉。   庄子天道篇:古之至人,假道于仁,托宿于义。徐无鬼篇:枯槁之士宿名。宿字并佳。   式钰年十二时,塾师讲君子不重章,次日回讲,师以无友不如己诘之曰「人不如己,己既不友矣。或己不如人,人亦将不与己友。柰何?则圣人之言岂不碍理?」式钰曰「无友者谓己不必往友他,若他来友己,不可拒也。」师快之。明年回讲嫂溺援之以手句,师曰「男女授受不亲,何以古人但言嫂叔不亲授,不及伯与弟妻乎?」式钰曰「叔亦有童子之年,且不亲授,则弟妻父兄,不言可知,举其轻以见其重也。」师亦快之。又讲堂高数仞一节曰「言弗为则去数端乎?」式钰曰「非必数端可废,谓不若是侈耳。」师曰「待妾可废,齐桓公如夫人者止六人,君子病之。」式钰曰「亦病如夫人耳。」师乃击节曰「有是哉!司马史有清娱之侍,韩昌黎为柳巷之诗,而范文正之倦倦于自栽花,或信然已。」   予为诸徒讲天下之士悦之节,旁有人云「孟子何轻谈帝女之色,且何由而知其色之好乎?」予曰「孟子固非谈闺阃者,顾妇有四德,古人亦讲妇容。二女色好,未尝载之于书,若必欲征实,可即娥皇女英之名按之。娥,好也,方言:秦谓好曰娥。又凡夸美女者,必举嫦娥。英,华也,诗故云美如英,又尚之以琼英乎而。韵会钱氏曰『琼英玉色之美』,然则二女纵不必先施毛踏之美,断不同嫫母无盐。而尧以至美之名锡其女可知也。不然,象亦岂未尝见二嫂,而漫曰使治朕栖耶?故张衡西京赋:女娥坐而长歌,李善注,亦引女英娥皇云。况此固孟子准常人之情言,则人情必意富贵家之女为好,必不以贫贱家之女为好,大抵然也。总之,为舜之忧之难解,极言之耳,何得轻议大贤人耶?」   西京赋:芳草如积。积字甚微妙。第竟言积草,转逊。   或有戏问于予曰「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女称兄弟,而不闻男称姊妹,何耶?」予曰「所谓地法天也,盖阴法阳则可,阳法阴,无是理也。故十月纯阴用事,因谓之阳月,不闻四月为阴月。」   释亲:夫之女弟为女妹,礼昏义:和于室人。注室人谓女公女叔诸妇也。威在东曰「夫之兄为公,故其姊为女公。夫之弟为叔,故其妹为女叔。」   今一字或圈读数音,颇便童蒙,一览了然,未识例始何时何人。阅张守节史记正义发字例云「古书字少,假借盖多,字或数音,观义点发,皆依平上去入。若发平声,每从寅起当四维之位,平起寅,上在巳,去在申,入在亥也。又一字三四音者,同声异唤,一处共发。如字初音者,皆为正字,不须点发。盖自齐梁人分别四声,而读经者因有点发之例」。是据张说,则唐初已然矣。然亦未言创自何人也。其点易为圈,则近诗钱莘楣养新录云「宋以来改点为圈,如相台岳氏刊五经,于字异音,皆加圈识之。」养新录亦载张氏发字例一条。   太玄装卦云「阳气虽大用事,微阴据下装而欲去。」次二太阳用事,微阴当升,阳气装束欲迟之象后之   辞人有春归、春去、迎春、别春、送春、饯春等事,当本此装字。   古人引典多剪截,友于色斯,贻厥砺乃,干木马卿,马骏方朔等,不一而足。其尤不易解者,夫人娘子曰夫娘,士大夫曰士夫之类。然昔人之割裂亦病也,今人用之典雅矣。   今人皆知砥砺其剑,而弗知砥砺其身尸子。人皆知以食愈饥,莫知以学愈愚说苑。即孔子云「谁能   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意。   老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由显而微,逆而溯焉。越绝外传:范子曰「道生气,气生阴,阴生阳」。由微而显,顺而推焉。   钱莘楣云「程伯淳之没也,文潞公题其墓曰『大宋明道先生程君之墓』。按明道,仁宗年号也,不当为人臣之私称,而潞公以题墓,伊川受而不辞,皆所未喻,后人亦无议及此者。」式钰窃谓明道者,言其能明达大道,兼能发明大道也。潞公以伯淳当之为无愧,故称之,非取朝廷年号也。且王者制为年号,原以示便于天下,后世共称。虽记载一切,不以为亵,无所避也。即如年号地,年号钱,宋明称年号随意割取一字。钱氏亦尝历举之,而不言其非,乃独不满于程子之为明道,何耶?夫一县一州一府,国家所驭之地耳,年号之钱,为民间交易之需耳,年号之甚至磁铜玉石,凡在琐细玩好,辄各有年号款识。故称其物者,即有以年号呼之曰某某磁某某炉之类,曾不闻有列禁。况人为万物之灵,士为四民之首,朝廷得一巨儒,格物穷理传述着撰,即朝廷之幸,并天下后世之福,是即冠以某王年号,亦所以明某王之得有其人,而天下后世之赖有其人也。是正以公称称之者,公之朝廷天下后世也,私云乎哉?钱氏博洽宏通,时有卓识,而于明道之议,得毋邻于曲谨?夫为臣子者,恭慎为尚;而自古圣王,又无贵曲谨之士焉。程颢字伯淳,弟颐字正叔   程子曰「天道甚大,安可以一人之故,妄意窥测?如曰颜何为而夭,跖何为而寿,皆指一人计较天理,非知天也。」考管子宙合篇:鸟飞准绳,大人之义,苟大意得,不以小缺为伤。故圣人美而着之曰「千里之路,不可扶以绳;万家之都,不可平以准。」程子之言即此义。   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管仲之达也。故有鸟飞准绳之论   阎百诗四书释地载:陶元淳紫司,交游中亦称有才者,亦好诋宋儒。来告予曰「尔雅释诂:翦勤也,太王翦商,即王季之其勤王家耳,奈何作断商害理解?」予曰「翦勤也,亦云断也。子治毛诗,读至于牧之野,敦商之旅,犹得解作太王勤劳于商乎?」紫司犹强辩,予笑曰「沈秋士尝赠子诗:十年以长惭兄事,万卷初开羡后生,子不记忆乎?方当开卷之时,尚未到开口地。」于是面赤屈服而去。式钰按:论语泰伯章集注:太王因有翦商之志,本一时误笔。紫司当日遂以断商作太王心迹讲,不就国势言,而百诗亦不及沈思,故辄举于牧之野、敦商之旅答之,殊不知此二语,亦祇咏武王事迹也。不然,太王果心乎断商,武王缵之,亦心乎断商,犹谓之奉天伐暴乎?顾自宣尼迄今,通儒鲜或议之,诚谅其心也。惟紫司错认断商从心迹说,故卒与百诗辩,而百诗亦复错认,而强为援证之,自负宿学未免理屈词穷,于是为此刻毒语以抑之。讲学家悻悻如是,可笑已,乃复笔之于书,意将辱紫司于天下后世耶?何以知之?观其自序释地云「予著书冀以垂后」,故知之。虽然,紫司究无甚他谬,而阎氏妄议前王,不容后学,自是斯首之玷已。诗传:翦商之渐,朱子曰非谓翦商之心   杨用修曰「汉儒谓汤武逆取顺守,此言非也。易曰『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焉有逆而可以顺天应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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