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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寄园寄所寄-清-赵吉士

寄园寄所寄  清 赵吉士   ●例言 予自少至壮,凡见闻新异,辄笔之于书。积之既久,分类成帙,用作座侧之玩,因京园以寄其所寄,故以寄名园。嗣因竹太史采十余条入《日下旧闻》,知不能久藏笥箧,遂尔付梓。   是书分十二寄,凡属生平所历,偶有触者,辄附于末,以见世间事原有两相符合处。至予作令晋中,平交山寇,夏君宛来叙其本末行世,亦节取数条,以相印证。   《囊底寄》。凡智囊已载者,概不复采,非好用机械也;有才不措诸实行,读书不能致用,只纸上空谈耳。   《镜中寄》。忠孝故事,多不胜采,世所赫赫共传者,不必录,录其幽僻而耸听者。借鉴古人,以自敦本行,亦圣人论士,宗族称孝,乡党称悌之谓也。   《倚杖寄》。山川取其最大而有名者,新安山水,则斋为一卷,以故乡从详也。人生如电光石火,予于山水因缘不浅,况济胜有具,何可刻置耶?   《燃须寄》。近来进退两忘,时与良朋篝灯抵掌,非诗无以过日。其林卧遥集,偶然次韵,遂叠至千五百律,吟虽甚苦,心窃乐之,或亦具有夙癖耶?   《灭烛寄》。坡公夏日,爱人说鬼怪,犹属嬉戏。神禹铸鼎象物,凡愚贱细民,亦令知警,而预避防之,命音何厚?若言鬼怪而附以存者,雷霆之忽发,物类之骇观,以及人妖之谲诞,颇有相类,因以编入。   《焚麈寄》。饱食终日,只斗清谭,于身心何益?一言一事,皆足令人鼓舞兴发,斯有济耳。遗闻以资见闻;座箴谈屑,以正人心术,助淹博;科名以劝子弟,寿考神童,皆可类推。   《獭祭寄》,能知事物根源。   《豕渡寄》则不致引典讹误。   《裂眦寄》。观胜朝之政事错杂,盗贼纷纭,益知生太平世者为大幸,而防河泄者,当先杜蚁漏矣。事属近代,尤不敢漫加己见,悉本成书,细加抄录;中间或有是非未确处,观者自能从原书正之。   《驱睡寄》。仙卜医药而外,亦有足豁人心脾者。   《泛叶寄》。故乡事不无琐细,然事属桑梓,不厌详也。至黔兵一剿,乃吾邑金正希先生主之,且一事而屡奉旨意,又经史阁部与马贵阳几番辨析,要为吾乡存其略,以见金公功在扮榆。   《插菊寄》,可以不录,然借胡卢之口,警君子之心,行事毋贻笑柄。虽属笑谈,未必无补。   丙子夏五,识于燕邸寄园之见心轩。   ●卷一。囊底寄寄园主人曰:“古人三不朽,德与言犹有假而托之者,赫赫天壤,措诸事业,亘千秋而莫之泯灭,厥惟功哉?名臣匡济,固自天成,亦须借资学问,大疑大务,遇智士而立决,岂无本而然欤?余吏隐寄园,上自朝庙,下暨街巷琐屑,凡足征才干者,辑而存之,以征吾情所首寄,安知不有补于仓卒?若谓扣囊底智,足以集事,则非余意矣。”   ◎经济五车万卷,何一非经济哉?顾熟之纸上而窘于临机,如君国何成?牍不胜记,抑髫龄得之祖父所传者,力或回天,智或除憝,举数则以该馀。   正德允秦藩请,欲益以陕之边境。兵部科道交奏不可,上不听。杨廷和将去冕引疾不草制,梁储曰:“皆引疾,孰与事君?”上震怒,内臣督促,储承命草曰:“昔太祖著令曰:”此土不畀封藩,非吝也,念此土广且饶,藩封得之,多畜士马,饶富而骄,奸人诱为不轨,不利宗社。‘今王请祈恳笃,朕念亲亲,异地于王。王得地宜益谨,毋收聚奸人,毋多养士马,毋听狂人劝为不轨,震及边方,危我社稷。是时虽欲保全亲亲,不可得已,王慎之毋忽。“上览制骇曰:”若是其可虞,其勿与。“事遂寝。(《通记》)   此真不谏之谏,犹兵机也。先曾祖光禄公每言高祖弱冠,同梁公周旋,常与诸孙道其事。余阅《明史》,恍如高曾面命也。识之。   郎中李梦阳劝尚书韩文劾刘瑾。文令梦阳具草,既成,读而芟之曰:“是不可太文,文弗省也,不可多,多览弗竟也。”疏具,遂合九卿诸大臣上之。(《贞胜编》)   严世蕃既败,复为御史林润所劾,捕世蕃、罗龙文。谕法司讯状。世蕃犹抵掌曰:“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已而聚其党窃议,自谓纳贿自不可掩,然上所深恶聚众通倭之说,得讽言官使削去,而故填杨继盛沈练下狱为词,则上必激而怒,上怒乃可脱也。谋既定,乃令其党扬言之。三法司果依其言,具稿诣徐相国阶议之,阶固已预知,姑问稿安在?吏出怀中以进,阅毕曰:“法家断案良佳。”延入内庭,屏左右语曰:“诸君子谓严公子当死乎?生乎?”曰:“死不足赎。”“然则比案将杀之乎?生之乎?”曰:“用杨沈正欲抵死。”阶徐曰:“别自有说,杨沈事诚犯天下公恶,然杨以计中上所讳,取特旨,沈暗入招中,取泛旨。上英明,岂肯自引为过?一入宽疑,法司偕严氏归过于上。必震怒,在事者皆不免,严公子骑款段出都门矣。”众愕然,请更议,曰:“稍迟事且泄,从中败事者多,事且变。今当以原疏为主,而阐发通倭本谋,以试上意,然须大司寇执笔。”谢不敢当,群以让阶,阶手出一幅于袖中曰:“拟议久矣,诸公以为何如?”皆唯唯,因曰:“前嘱携印及写本吏同至,宁忘之乎?”皆曰:“已至。”即呼入扃户,令疾书,用印封识,而世蕃不知也,窃自喜于形,谓龙文曰:“诸人欲以尔我赏杨沈命奈何?”龙文不应,执其手耳语曰:“且畅饮,不十日释绁归矣,谁谓阿侬智者?”龙文喜问故,曰:“第俟之。”已而阶改疏上,但言其通贿僭侈,及龙文通倭状。上览疏曰:“此逆情非常,其会都察院、大理寺、锦衣卫鞠讯,具实以闻。”命下,阶袖之出长安门,法司官俱集,阶略问数语,速具疏以闻,世蕃虽善探,亦莫得知也。疏中极言事已勘实,其交通倭寇,僭谋叛逆,俱有显证,请亟正典刑,以泄神人愤。上从之,命斩世蕃、龙文于市,二人闻,相抱哭。都人闻之大快,各相约持酒至西市看行刑。有誉阶能翦大憝者,蹙额曰:“彼杀桂洲,我又杀其子,人必有不亮者,知我其天平?”(《快心录》)   是类皆世所共悉,华亭亦势逼骑虎,然稍一放手,三思五玉,遗憾千古矣!何以舒公忿?余令交城时,交山贼谋攻城,抚院舍人田福久横三晋,与贼通,家僮田自友以次应守堞城。总启焕促之,不应,反恨焕,福佯为好语,召入扃户,捶之几死,且曰:“城破在日内,何守为?”予捕福下狱,详申各宪。有韩鱼祯者,康熙元年,为福欧死,遗言妻子无钉棺,此冤终得白。迄九年,启其棺,面如生,复详抚院批讯,重责数次。福自知罪大,自缳狱中;家属领尸出狱,乃不期而与鱼祯同日出城葬,自是贼亡内谍,攻城之谋渐寝。   周延儒票拟机敏通达,能得上意,应对亦从容有体。上尝怒科道杨枝起、马嘉植、王士钅荣,又以士钅荣指杨嗣昌、温体仁、薛国观、谢升为四凶,大嫌之。延儒云:“尧有四凶。”上色乃解。又奉命拟敕,极口诋斥言官,末云除已往不究,故三人遂以得免。壬午七月,上问:“辅臣以张溥、张采何如人?”延儒曰:“读书好秀士。”上曰:“亦不免偏。”延儒曰:“张溥、黄道周皆微偏,只因为读书,所以人人惜之耳!”蒋德曰:“道周永戍,家贫子幼,望天恩赦回,或量移附近。”上微笑,吴辈复言之。延儒曰:“皇上无我之心,有同天地,既道周有望,便可径用,何言移戍?”上不答微笑。既退,请以公揭荐。延儒曰:“不可。”已而上密札:黄道周清操博学,作何赦罪酌用,先生每密议来奏,上御笔也。道周参杨嗣昌,上所最恨者,得延儒之言而起用。(《三垣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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