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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北窗炙輠录-宋-施德操

北窗炙輠录 宋 施德操 提要 北窗炙輠录   提要   《北窗炙輠录》一卷,宋施德操撰。德操有《孟子发题》,已著录。是书炙輠之名,盖取义淳于髡事。然所记多当时前辈盛德可为士大夫观法者,实不以滑稽嘲弄为主,未审何以命此名也。德操与张九成友善,故《孟子发题》附刻於《横浦集》末。其学问则九成纯耽禅悦。德操多称道二程,虽间一及苏氏,而不甚郑重。其第一条即言王氏新法由於激成,以阐明程子之意,则宗洛而不宗蜀,其微意固可概见。惟林灵素妖妄蛊惑,实方士中桀黠之雄,而德操称其有活人之心,未免好为异论。又解孟子万物皆备一条,尤近荀卿性恶之旨。其横浦之学偶相渐染,故立是异说欤?瑕瑜不掩,分别观之可也。德操病废终身,行事无所表见,《志乘》至不载其姓名,其书明以来传本亦稀。朱彝尊始得是本於海盐,乃稍稍传抄流播。残编蠹蚀,几佚幸存,亦可云希覯之秘笈矣。   北窗炙輠录   新法之变,议者纷然。伯淳见介甫,介甫闻伯淳至,盛怒以待之。伯淳既见,和气蔼然见眉宇间,即笑谓介甫曰:“今日诸公所争,皆非私,实天下事。求相公少霁威色,且容大家商量。管子云:‘下令如流水之源,令顺民心也。’管子犹知尔,况乃相公高明乎!何苦作逆人事。”介甫为伯淳所薰,不觉心醉,即谓伯淳曰:“业已如此,奈何?”伯淳曰:“尚可改也。”介甫遂有改法之意,许明日见上白之。及明日见上,有张天骥者,实横渠弟也,自处士征为谏官,遂于上前面折荆公之短,荆公不胜其忿,遂不肯改。故伊川尝谓诸公曰:“新法之弊,吾辈当中分其罪。便当时尽如伯淳,何至此哉!以诸公不能相下,遂激怒而成尔。”   范尧夫罢相,与伊川相见,责尧夫曰:“曩者,某事相公合言,何为不言?”尧夫谢罪。又曰:“某事相公亦合言,何为又不言?”尧夫又谢罪。如此连责数事,尧夫皆谢罪。及他日,伊川偶见尧夫札子一箧,凡伊川责尧夫所言,皆已先言之矣,但不与伊川辨一词,惟谢罪耳,此前辈之度量不可及也。   韩魏公与范文正公议西事不合,文正径拂衣起去,魏公自后把住其手云:“希文事便不容商量。”魏公和气满面,文正意亦解。只此一把手间消融几同异。魏公所以能当大事者,正以此也。   欧公语《易》,以为《文言》、《大系》皆非孔子所作,乃当时《易》师为之耳。魏公心知其非,然未尝与辩,但对欧公终身不言《易》。   孙威敏不肯读温成皇后策文,仁宗再三令授之,威敏不受。仁宗曰:”卿既不读,何不掷去?”威敏曰:“掷则不敢掷,读亦不敢读。”立朝之节若此。   吕吉甫既叛介甫,介甫再用,遂令人廉其事,乃得吉甫托秀水通判张君济置田一事。君济置田时,吉甫有舅郑,不知其名,谓之郑三舅,往来君济间。介甫乃发其事,即拘君济、郑皆下狱,郑遂死狱中。已而,奉敕张君济决配某州。临刑日,士大夫莫不哀伤之。决讫,有内臣出白纸一大幅,辄印其脊血而去。人大惊,问之,答曰:“欲呈相公也。”呜呼!介甫酷烈,乃至如此乎!   姚进道在学士日,每夜必市两蒸饼,未尝食,明日辄以饲斋仆,同舍皆怪之。子韶问曰:“公所市蒸饼不食,徒以饲仆,何耶?”进道曰:“固也。某来时,老母戒某云:学中夜间饥则无所食,宜以蒸饼为备。某虽未尝饥,然不敢违老母之戒也。”市之如初。进道名【阙。】,华亭人。   进道尝渡扬子江,遭大风浪,舟人皆号呼,进道乃徐顾一亲【阙。】徐德立,遽以名呼之曰:“周公保取吾【阙。】来,德立强忍为取之曰:姚【阙。】生不为不义事。江神倘有知乎,使吾言不虚,风浪即止;不尔者,请就溺死。”俄而风霁。   禹锡高祖,谓之陶四翁,开染肆。尝有紫草来,四翁乃出四百万钱市之。数日,有驵者至,视之曰:“此伪草也。”四翁曰:“何如?”驵者曰:“此蒸坏草也,泽皆尽矣。今色外【阙。】实伪物也,不可用。”四翁试之,信然。驵者曰:“毋忧,某当为翁遍诸小染家分之。”四翁曰;“诺。’明日,驵者至,翁尽取四百万钱草,对其人一爇而尽,曰:“宁我误,岂可误他人耶!”时陶氏资尚薄,其后富盛,累世子孙登第者亦数人,而禹锡其一也。禹锡名与谐,钱塘人。   子韶说“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以为外物岂可必,而圣人之言乃如此,盖圣人之气不与兵气合,故知必不死于桓魋,此天下高论,古人所未到也。予亦以谓古人文字皆圣贤之气所发,虽一诗一文,亦天地之秀气。今人懒于文字者,盖其气不与圣贤之气及天地之秀气合,故不得不懒也。   龟山为余杭宰,郑季常本路提学。季常特迁,路见龟山,执礼甚恭,龟山辞让,久之,察其意,果出于至诚。即问之曰:“提学治《诗》否?”曰:‘然。”龟山曰:“提学治《诗》虽声满四海,然只恐未曾治。”季常曰:“何以教之?”龟山曰:“孔子云: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今诵《诗》三百篇,倘授之以政,果能达欤?使于四方,果能专对欤?倘能了此事则可,不然,是原不曾治《诗》也。”季常不能对。   子韶既魁天下,已身为禁从,使归教学。圣锡既魁天下,乃不远千里始来从子韶学,此皆天下奇特事。又,子才妻圣锡,乃以书充奁具,此亦异事也。   赵清献初入京赴试,每经场务,同行者皆欲隐税过,独清献不可。以谓为士人已欺官,况他日在仕路乎?竟税之。   赵元镇丞相未第时,尝投牒索逋二百缗,其县令曰:“秀才不亲至,乃令仆来耶?”因判其牒曰:某人同赵秀才出头理对。元镇视其牒曰:“必欲赵秀才出头乎?奉赠三百千。”遂置其牒。   天经曰:介甫既封荆公,后遂进封舒王,合之为荆舒。故东坡诗曰:”末暇辟杨墨,且复惩荆舒。”此皆门人不学之过。   胡安定自草泽召,有司令习仪,安定不可。有司问之,曰:“某事父则知事君之义,在乡里则知朝廷之仪,安用习为?”当时谓其倔强。及他日,人皆属目视之,而安定拜舞之容、登降之节,蔼然如素官于朝者,众乃大服。   陈伯脩作《五代史序》,东坡曰:“如锦宫人裹孝幞头,嗟乎,伯脩不思也。昔太冲《三都赋》就,人未知重也,乃往见玄晏。玄晏为作序,增价百倍。古之人所以为人序者,本以其人轻而我之道已信于天下,故假吾笔墨为之增重耳。今欧公在天下如泰山北斗,伯脩自揣何如,反更作其序?何不识轻重也。”沈元用人或以前辈诗文字求其题跋者,元用未曾敢下笔。此最识体。【元用名晦。】   正夫曰:“明皇本无意治天下,何以言之?颜真卿如何名德,及禄山反,真卿独全平原,乃始曰:朕不知有此人。又,异时欲相张嘉贞,乃不记其名姓,不知逐日用心在甚处?”   正夫曰:“人有话,当与通晓者言之。与不通晓者言,徒尔费力,于彼此无益,反复之余,只令人闷耳。陆宣公之于德宗,横说直说,口说笔说,不知说了多少话,德宗卒不晓,其后,宣公竟不免忠州之行。至于汉高祖,踏着脚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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