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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脚气集-宋-车若水

脚气集 宋 车若水 提要 脚气集   提要   《脚气集》二卷,宋车若水撰。若水字清臣,号玉峰山民,黄岩人。此书据其从子惟一跋,盖成于咸淳甲戌,因病脚气,作书自娱,故名曰《脚气集》。书中论孟子集义章一条,下有细字夹注云,此二章是癸酉八月所书,今录于此。则馀皆是冬所著也。若水少师事陈耆卿,学为古文,晚乃弃去,改师陈文蔚,刻意讲学。书中所谓窗先生者,耆卿号。克斋先生者,文蔚号也。故此书体例,颇与语录相近。其论《诗》,攻小序;论《春秋》,主夏正;论《礼记》,掊击汉儒,皆坚持门户之见。论《周礼》冬官,讥俞庭椿断定拨置,其说甚正,然必证以周官尚存三百五十,谓冬官不亡,则仍留柯尚迁等割裂之根。论《诗》三百篇为汉儒所伪托,与王柏之说相同。论《礼记》之畏压溺,以畏为疫气传染,尤为杜撰。其论史谓诸葛亮之劝取刘璋为申明大义,其论文谓李邕诸碑文不成文,理不成理,亦皆乖剌。然如论《周礼》载师乃园尘之征,非田赋之制,驳苏洵说之误,论春秋蔑之盟,主程子盟誓结信,先王不禁之说,及宋人盟于宿,主公羊以及为与之说,宰咺归赙。主直书天王而是非自见之说,均有裨经义。于朱子《四书集注》服膺甚至,惟谓《大学》格物难以训至,当从玉篇旧训,作比方思量之义。谓《论语》惟求则非邦也与以后,皆圣人之言,稍立异同,然大旨不殊。又谓诗集传当于纲领之后列诸家名氏,使之有传,此书不比《论》、《孟》,自和鸣挚别以下皆是取诸家见成言语,若不得前人先有此训,诗亦懵然,亦为公论。其它论蔡琬《十八拍》之伪,论白居易《长恨歌》非臣子立言之体,论《文中子》鼓荡之什为妄,论钱塘非吴境,不得有子胥之潮,论子胥鞭尸为大逆,论王羲之帖不宣字,皆凿然有理。论击壤为以杖击地,论应劭注《汉书》误以夏姬为丹姬,皆足以备一说。论杜鹃生子百鸟巢一条,虽未必果确,亦足以广异闻也。 脚气集   潘黙成《磨镜帖》甚佳。帖云“仆自喻昏镜,喻书为磨镜。药当用此药。揩磨尘垢,使通明莹彻而后已。倘积药镜上而不施揩磨之功,反为镜之累”,故知,托儒为奸者曽不若愚夫愚妇也。   夫子诛诸侯无王,孟子劝诸侯为王,诸儒安得无疑?孟子卑管晏“陋、覇道”,乃与公孙衍、张仪之徒,异口同音共□掇,诸侯为此事反不肯做齐威晋文事业。方道周室衰微,与孔子时不同。当时,韩赵魏齐,列为诸侯,尚皆待有王命,其间要霸者,必去朝周。诸侯又何曽不知是个共主,只有楚无状,其自殷周以来如此,不足恠也。孟子固有说矣。当时,诸侯欲王之意不可遏,四方游说之士无不向上称说“尚以王为下,而欲为帝”,若孟子劝其循诸侯之礼,岂足以回其胶固之心。   孟子尝说好货好色事.乗时君之趍向而语之,劝行王政,即此意也。要行王政,须从理义做来。自农桑上做家计起。当其做家计时,便是五十可以衣帛,七十可以食肉,斑白不负戴于道路,件件有个长上,家家有个长上,此时,终不胜灭周而改物,又终不胜与周而并王,其尊周之理便在此乎。便自有不容已者,便可兴周,周便可为政于天下。此孟子之志也。好货好色且不与他较待,其仁义之说行时,君之心转移,一洗旧习,相与维持[一本作新],件件蝉蜕矣。孟子此意只是不说,只漏泄数句。曰“子哙不得与人燕,子之不得受燕于子哙”,又曰“唯天吏则可以伐之”,何曾无周。   自晋承曹魏之后,迤逦相承,皆曹氏之禅代也。于是二三百年无公论。二三百年无公论,则公论已矣。此诸葛孔明、孔北海之徒每遭诋议,有善则没之,如取刘璋事,埋没来歴,后人只说孔明不是。   李文靖公[宗勉]为守于台,与陈文逸民饮玉霄亭上,良久,忽移过君子堂。陈文告曰“此间不如玉霄之爽”。文靖曰“下面人家掷骰赌博,争注喧哗,姑避之。”寻常事至而应不要先有心[阙]靖[一作清] 。   东坡说“蔡琰《悲愤诗》非真”,极看得好。然胡笳十八拍乃隋唐衰世之人为之,其文辞甚可见。晦庵乃以为琰作也,载之椘词。   尧典“克明俊德”,孔氏注以为“贤俊”。大学“克明峻德”,康成以为“大徳”。大德在我,方合自明之意。按大戴礼,正月时有俊风。俊者,大也。大风,南风也。何大乎南风也?合氷必于南风,解氷必于南风,生必于南风,收必于南风,故大之也。“俊”训大可见。   唐明皇天寳之事,诗人极其形容,如长恨歌,全是调笑君父,无悲哀恻怛之意,连昌宫词差胜,故东坡喜书之杜子美《北征》云“忆昨狼狈初,事与古先别。奸臣竞葅醢,同恶随荡析。不闻夏殷衰,中自诛褒妲”,读之使人感泣,有功名教。   《桑中》等篇,朱子诗传之说己当。先曾与东莱议论,东莱力以为诗人所刺,晦庵辨之不信也。先祖[阙]论,尝谓“圣人不应收此邪诗于三百篇”,则邪诗之说,先祖固言之矣。先祖自信其家学,不曾往见文公。因读杨诚斋文字,不乐,遂并同时诸书皆不过目,然其所见,乃暗与文公合,其稍异者,则文公云“夫子取之为戒,如圣人固不语乱,而春秋所记,无非乱臣贼子之事。葢不如是,无以见当时风俗事变之实,而垂戒于后世,故不得已而存之”。先祖则曰“今永嘉谓山歌为邪诗,周道衰,纲常毁败,滛靡胥沦,正声不发于人心,而邪诗充悦于人耳。咏之愈多,传之愈广。夫子删其芜秽笔之简册者,皆正诗也。而邪诗,入[一作习]熟于时人之口耳。布传于室家之简册者,犹在天下。夫子岂能删之哉。秦祸之酷,天地否塞。汉兴以来,诸儒收拾残编断简于坏亡之余,补缀遗逸,而诗之三百,大抵不全,取天下口传之诗,以补秦火之余。非夫子所删三百之全文也”。又,文公不尽信《小序》,先祖亦谓小序为汉人专门名家之辞,其意亦同文公。尝谓李敬室祀云“东莱以《桑中》《溱洧》为刺滛奔之诗,婺州若有人滛奔,东莱何不作一诗刺之?”此语又简而明矣。   《家语》虽俚伪杂揉,犹是当时文字,去圣人未甚逺,不比孔丛子。其载“周公冠成王,命祝雍作颂曰“令月吉日,王,始加元服。去王幼志心哀恐,当衮軄[此句必有阙文。《大戴礼记》亦有,文还同,哀一作衰]。钦若昊天,六合是式,率尔祖考,永永无极””。今仪礼、士冠礼大畧正同仪礼。乆不出,即此可证为周公古时传流之书。又,即仪礼。可见《家语》虽后时俚人所录,乱说自有之,终与孔丛子不同。孔丛子句句伪。   永嘉郑伯谦云,天官之軄,自玉府内府而下,今皆收入内藏库;自宫人掌舍以下,今皆收入修内司;自医师食医以下,皆入御药院;自膳人庖人而下,皆入御前供奉。自汉晋以后,先王所以招使士大夫在宫内者,稍稍推出,却将天子服食掌于外朝者,稍稍引入。[伯谦字节卿]。   任重而道逺,“任”当作平声。孟子曰“门人治任,将归任重”,谓仁以为己任,担子重也。任重,是治任之任;仁以为己任,则是任天下之重之任,“任”却作去声。   潘子善先生乃吾邦人,曾有诗云“老大倦追随,得坐且终日。所以见春去,亦不甚爱惜”。予甚咏之不置。咸淳癸酉六月,塘下戴正子访予,出其先公诗,八句云“幽栖纔一室,意足便为安。片石星霜老,八窗风月寒。已无蜗角累,自号鹿门看。清夜谁同语,横琴试一弹”,此诗亦佳。今人只识花言绣语,便相传讽佳句,岂知此哉。   圣人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胡文定曰“知孔子者,谓此书,遏人欲之横流,存天理于既灭,为后世虑至深逺也”,此说是矣。又曰“罪孔子者,无其位而托二百四十二年南面之权,使乱臣贼子禁其欲而不得肆,则戚矣”,此语非也。圣人岂愿乱臣贼子之戚哉!“知我罪我”皆说后圣。春秋,天子之事,圣人作之,后圣不容不罪,罪至于后圣,当此时,又自作春秋。   沈继祖丑诋晦翁,以求官爵,自不足道。李果斋作年谱备载之,谓削之反渉忌讳。此说不然。《汲冡书》所谓“舜囚尧、禹放舜”之类,千载而下,忽然有个轻薄子如刘知几者出来与之敷演,虽曰无伤于日月之明,然害理不少,害人心不少。曹操曰“舜禹之事吾知之矣”,若当时见刘知几许多说话,岂不更无藉耶。   东坡云“夫畵竹必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畵者,疾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兎起鹘落,少纵则逝矣”。此语甚妙,岂但畵竹。   天地本黒也,以日为光;本寒也,以日而暖。日入则复黒,日逺则复寒矣。[而一作为]   胡氏谓“周之至徳,不但称文王,亦称武王”,是也。武王十三年前皆是事殷之时,至谓“诚使文王无广周于天下之心,曷不专守,分地而取其三分之一乎”。此语大不然。三分天下有其二,谓人心归之也,岂割据之比乎?戡黎胜之而已,伐崇降之而已,非辟地也。大会于孟津,不期而至者,八百国。果归周之多也。   孟子《集义》章,先儒被孟子说揠苗处多了。将谓,是告子“助长”,然告子正是。不曾集义,惟恐助长,只待义自外来袭[一本无外字],所谓“不得于心,勿求于言,勿求于气”者也。孟子“必有事”了,方说“勿正勿忘”了,方说“勿助长耘苗”了,方说“揠苗”,次第甚明。但其说揠苗处详,人遂谓“孟子以揠苗之戒为重”,掉了告子,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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