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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本语-明-高拱

  问春王正月端的何如曰春秋鲁史纪实之书也春王正月乃开卷第一件事若以夏时冠周月则第一件事已自不实何有于他且春正夏五秋七虽无事必书时令重也若以夏时冠周月则至重之事已自不实又何有于他   问鲁侯爵称公胡氏曰从周之文而不革也然乎曰周文安得有鲁公鲁之称公也乃春秋旧文而孔子因之葢从鲁之文而不革非从周之文而不革也曰列国僣称者皆革之鲁何独不革曰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曰知礼及司败指言其不知礼也则又直任以为过而终不明其说鲁公之不革亦昭公知礼之意也   问伊川云春秋书战以战之者为客受战者为主以此见圣人深意葢彼无义来战则必上告于天子次告于方伯近赴于邻国不如是而与之战者是以圣人责之也然乎曰当时天子何如方伯何如邻国何如告之顾能援我乎彼既不能援我乃必待吿而后与之战则国已破矣不责战之者而徒以责受战者圣人不若是迂也   问伊川云春秋书灾异葢非偶然不云霜陨而云陨霜不云夷伯之庙震而云震夷伯之庙分明是天有意于人天人影响有致之之道也然欤曰天道逺人道迩灾异本不可以事应言故春秋书灾异不书事应乃其理本如此非圣人有隐意于其间也而后儒必以事应言之殊失圣人虚平之旨且不曰霜陨而曰陨霜不曰夷伯之庙震而曰震夷伯之庙分明天有意也乃世不曰雨下而曰下雨不曰雪落而曰落雪岂亦谓天有意耶   问说春秋者有云危行言孙以避当时之祸故微其文隐其义然乎曰以微文隐义避祸是不欲人之知其义也则修春秋何为若谓后世必有知之者则当时亦必有知之者也则微且隐又何为   问春秋于吴楚书子考亭云恐是吴楚当时虽自称王于其国至于诸侯会盟则未必称也然乎曰彼其强梁若是安肯于会盟不称王且齐侯郑伯等皆僣公矣而春秋书侯伯岂亦自称公于其国与诸侯会盟则不称欤或又曰周室之季吴楚可谓强矣孔子修春秋书荆以狄之虽其屡进不过子爵所以抑黜侵乱而使后世知惧耳然乎曰亦非也孔子安得黜其王而与之子乎然则何归曰吴楚本子爵周之制也从其本爵尊周也别无他说   问晦翁云向见沙随春秋解只有说滕子来朝一处最好如隠十一年方书滕侯薛侯来朝到桓二年便书滕子来朝先辈为说甚多或以为时王所黜故降而书子不知是时时王已不能行黜陟之典就使能黜陟诸侯当时亦不止一滕之可黜或以春秋恶其朝桓特削而书子自此之后滕一向书子岂春秋恶其朝桓而并后代子孙削之乎或以为当丧未君前又不见滕侯卒皆不通之论沙随则谓此见得春秋时小国事大国其朝聘贡赋之多寡随其爵之崇卑滕子之事鲁以侯礼见则所供者多故自贬降而以子礼见庶得贡赋易供此说恐是如此縁后面郑朝晋云郑国男也而使从公侯之赋见得郑本是男爵后袭用侯伯之礼以交于大国初焉不觉其贡赋之难办后来益困于此方说出此等话非独是郑想当时小国多是如此然乎曰此更不然滕本侯爵纵以子礼见安得遂称子乎纵彼自贬为子也春秋又安得而亦子之乎彼僣公僣王者皆仍书其本爵岂以自贬者遂不书本爵乎且郑男也而从公侯之赋岂遂自称公侯乎春秋何不亦从而公侯之乎   问孔子书八月大阅伊川云讲武必于农隙鲁之八月夏之六月也盛夏阅兵妨害农人故讥之然乎曰由此言之又非行夏之时也   问孔子曰放郑声郑声淫乃朱子注郑风云郑卫之乐皆为淫声然以诗考之卫诗三十有九而淫奔之诗纔四之一郑诗二十有一而淫奔之诗已不啻七之五是则郑声之淫有甚于卫矣故夫子论为邦独以郑声为戒而不及卫葢举重而言固自有次第也安成刘氏则曰郑诗之有缁衣羔裘女曰鸡鸣出其东门数篇乃乐中之正也他如大叔于田及清人诗虽无足尚犹幸非为淫奔而作若叔于田则亦未免有男女相恱之疑是其二十一篇之中晓然不为淫奔而作者五六篇而已故曰淫奔之诗不啻七之五然自昔说诗者唯以东门之墠与溱洧为淫诗今朱子乃例以淫奔斥之者盖即其辞而得其情正以发明放郑声之旨不然则卫齐陈诗诸篇非无淫声夫子何独以郑声为当放哉其说是否曰郑诗非郑声也郑声非郑俗也孔子云恶郑声之乱雅乐夫郑声者郑之乐也郑声雅乐皆言其音非指其词雅为古调郑乃新声人多悦之悦之故能乱雅若以淫媟之词歌于里巷者为郑声则明是狎亵何能乱雅乎且淫媟之词歌于里巷者固非所以被之管弦金石奏之宗庙朝廷者也则何谓郑声礼云郑音好滥淫志又云宫乱则荒其君骄商乱则陂其臣壊角乱则忧其民怨征乱则哀其事勤羽乱则危其财匮五者皆乱迭相陵谓之慢如此则国之灭亡无日矣郑卫之音乱世之音也比于慢矣桑间濮上之音亡国之音也其政散其民流诬上行私而不可止也是则郑卫之音之说也魏文侯问于子夏曰寡人端冕而听古乐则恐卧听郑卫之音则不知倦敢问古乐之如彼何也新乐之如此何也子夏曰夫古乐和正以广以文以武以相以雅君子于是语于是道古修身及家平均天下此古乐之发也夫新乐奸声以滥溺而不止乐终不可以语不可以道古此新乐之发也今君之所好者其溺音乎夫乐者与音相近而不同此又郑卫之音之说也惟其相近不同故似是而非能乱雅乐夫子所谓郑声淫者以此诚谓其声调淫靡流荡能散人之心志而使之懈慢故放之耳非谓其词语之淫媟也而朱子乃谓淫为男女淫乱之淫而以郑诗当之又于郑诗咏他事者力改旧序而强解为淫奔之诗以合圣人放郑声之说则亦牵合甚矣自淫之义不明遂使谈风俗者云郑土陿而险山居谷汲男女亟会聚故其俗淫然则故桧地也为桧国时顾不土陿而险山居谷汲男女亟会聚欤而何桧诗之不淫也卫齐陈诗诸篇旣亦有淫诗而郑之淫诗旧唯束门之墠与溱洧为然则亦诸国等耳乃力改旧序以多其数而谓孔子举重而言葢非惟不得郑声之说亦非淫之本旨也   问伊川云礼云后世虽有作者虞帝弗可及已如鳯凰来仪百兽率舞之事三代以后无此也是否曰不可及者谓其徳之盛治之极而不可及非谓凤仪兽舞也上古圣人之世无凤仪兽舞者多岂皆可少之耶盖舜时凤鸟至史官遂以形容作乐之美岂正作箫韶之时凤凰忽然而至欤抑他时欤至于百兽率舞尤是形容夫宗庙朝廷何有百兽岂作乐之时百兽皆来聚作乐之所相率而舞欤抑各在野而舞欤学者不以词害义可也而遂以此律后世必得凤仪兽舞而后为盛则圣人之治必不可为矣   本语卷一   ●钦定四库全书   本语卷二   (明)髙拱 撰   圣人之道广大而虚微圆通而变化如锤定秤不离于秤如珠走盘不出于盘心如天地而常小语该上下而常平   圣人洗心而退藏于密故渊渊其渊而时出之   圣人以翕聚为发散以专一为直遂   圣人作事只在午前未午巳即收拾断不至午而向昃也   圣人以人情为天理后儒逺人情以为天理   孔子不以无不言为直而以父为子隐子为父隐为直不以无不知为知而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为知斯意也后儒皆不能得   陈亢谓闻诗闻礼则然谓又闻君子之逺其子也则不然夫圣人教人各因其才使伯鱼而颜子也将不以告颜子者告之乎而何以逺为也亢始疑圣人厚其子终谓君子逺其子皆出有我之私不得圣人大公至正之理   圣人之言近而逺易而难非惟精微之训人不能得即至明浅者老师宿儒弗能得也何以见得曰只如史阙文君子于其所不知葢阙如也岂不至为明浅然乃学者不能得之   孔子但言知仁勇一于理皆别言之不相聨属中庸亦言知仁勇孟子始以仁义礼智言性而宋儒复以信足之曰寛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斋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兹非仁义礼智之徳乎曰义者制事之宜发强刚毅只是个勇字于义何干孔子只言五达道三达徳而宋儒以五徳言之遂使后人动则称父子之仁君臣之义长幼之礼夫妇之智朋友之信皆强合殊为不伦圣学于是乎裂矣   天有元亨利贞人有仁义礼智宋儒遂合比言之殊不知正固之谓贞明通之谓智本非伦类安得比合予每为此言后见浚川亦言之乃知人心有同然者


易藏|儒藏|道藏|子藏| 史藏|诗藏|集藏| 医藏|艺藏|龙藏(乾隆大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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