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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昭德新编-宋-晁逈

昭徳新编      提要并序      提要      《昭徳新编》二卷,宋晁逈撰。逈字明逺,漕州清丰人,自其父始徙家彭门。太平兴国五年进士,至道末擢右正言、直史馆、知制诰,旋为翰林学士加承旨。天禧中,判西京留司御史台,以太子太保致仕,卒谥文元。是编为其晩年所作,因居昭徳坊,故以名书。宋初承唐余俗,士大夫多究心于内典,故逈著书大旨,虽主于勉人为善,而不免兼入于释氏。自序谓东鲁之书文而雅,西域之书质而备,故此五说酌中而作,盖指下卷指迷五说也。李淑言其服膺坟典,耆年不倦,少遇异人,指导心要,王古称其名理之妙,虽白乐天不逮,其所学可知矣。逈五世孙遡,搜罗家集得此书于丹棱,李焘庆元中尝有刋本,明嘉靖间又有重刋本。此本旧题裔孙伏武重録,逈自序及李遵朂序语,皆与晁遡所记相符,盖犹旧本。其后附逈及明晁瑮、晁东吴三人之诗数十首,盖其后人采辑家集而未成者,文不相属,实为骈拇枝指,今悉删之,不着于録焉。            序      予甞厯览古贤风烈,子刘子【唐刘禹锡】有云:读书三十年,百虑而无一得,然后知世所谓无非畏途,唯出世间法可尽心耳。繇是置几案者皆旁行四句之书,备将迎者,多赤髭白足之侣,深入知地,净通还源,客尘观尽,妙气来宅。予服勤斯言,景行先哲而能和长者之论,蹈髙世之行者,则见之于故太子太傅文元晁公。一日具手疏,谈向来道义,继以所著《昭徳新编》三策相示,且曰:非尚辞华,多存劝戒,止述大意,勿用虗饰,自为冠引,申明篇旨,俾之别叙芳矱,用施华椠,嘉故人之雅意,遘仍岁之多疾,文方嗟于将落,公倐悲于先露,追惟畴昔,泫然流涕。今里中多暇,一发珎藴,复雪尘虑,翫绎辞理,有如子刘子焉。近之者则薫服乎椒兰之媚,法之者则性静乎龙鲵之渊,将广布传,谅资探撷,思其人不可得而见矣!今翰林公以懿文华国登鸾鳯之署,荣于世官,以淡水论交挺金玉,其相表于风俗,懐先正绪余之感形尺牍,欵密之情,勉从践言,无爽修许云尔。时皇宋景佑三年七月一日,李遵朂序。      愚甞泛览前史,见有老而好学者,知其性之所乐也。今记忆其一二焉,因直书之。蜀向朗少时渉猎文学,潜心典籍,孜孜不倦,年踰八十,犹手自校书。南齐沈麟士少好学,及长隐居,年过八十,耳目犹聪明,手自抄冩细书,时人以为养身静黙之所致也。后魏髙允少孤夙成,有竒度,好文学,年九十余诲人不倦,手常执书吟咏,寻览愚窃不揆,因而省已,自筮仕及致仕越四纪,自未冠及大耋越五纪,而闲居已乆,年踰八旬,从昔至今,茍未有故,未始一日废观书、弄翰之学,絶无余好,性自然也。第寒迹孤进,禀赋愚直,猥以薄艺,幸会清世,策名委质,自结明主,绵厯两制,逮事三朝,进退以礼,荣愿满足,揣循愧惕,乆于尸素,无功以利国,无徳以惠人,深思立言,庻几补过。今故旁求内外经典中事,并耳目思虑所及之事,非为属辞,充笔苑会友资谈柄,直以积学岁深,晚莭感悟,诸縁悉备,难得易失,浸加衰朽,不可虚过,切欲于古圣教法中,力行万分之一觉,利及他亦如之。窃详东鲁之书文而雅,垂为格言,简淡隐微,不可以洞暁;西域之书质而备,充于大蔵,重复浩博,不可以周知。故此五说,酌中而作,夫信士属意而有福慧二业,慧业可以登妙道,此则别论,若欲勤修福业,结人天之胜縁,即此五说,最为精当,事贵洞暁是也。释氏经典,其说甚明,惟许作正观,不许行邪道,敏识之士,固当知之也。老马之识犹可使导人以归路,老人之语,岂不能暁人以知?方敢告英妙,慎勿轻蔑。噫!栋宇宏壮居之者,当知经构之劳,品味丰洁食之者,当知烹造之劳。区区采述,其劳亦尔。流布心术,以代面谈,不在乎文,而在乎意,意之所至,斯可见也。彭门晁逈。         昭德新编 卷上   新新理说序      愚以引年,退居杜门,佚老日开,书帙甘味,道腴触绪,油然发为辞句,虽渉真性之外事,斯盖宿习之胜縁,乗兴而书,兴尽而止,潦倒踈阔,不切才情,鋭思钩深,时得新意,意之所立,独谓当然,大率己心多以道胜为主,今复就而详择,取其不甚骇众者,杂而録之,凡一百六十七条,目之曰“新新理说”云尔。      晋羊祜起平呉之策,而议者多不同。祜叹曰:“天下不如意,常居十七八。”又唐权徳舆《古兴辞》有句云:“沈忧戚戚多浩叹,不得如意居大半。”愚因知世间事差别龃龉,自古而然,率以为常,夫何足怪?      古人有“琴心酒徳”之言,愚谓闲邪纳正,宣和养素,以此为琴之心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以此为酒之徳也。二者深趣,诚足多尚。然必因物自娱可得而言也,至若无所思之心,无所得之徳,不假于物而恬愉,羙妙不可得而言也。      愚之至愿,酷爱天马行地之骏也。旦刷幽燕,昼秣楚越。又爱鲲鱼乗流之迅也,朝发昆墟,暮宿孟诸,虽爱其如是骏、如是迅,自励进速,不望处世而乗亨衢,唯望出世而登妙道也。      必然之期,素定之分,谓之命;其理自然,谓之天命;知识此理谓之知命,委顺此理谓之委命;命与情两不相制,而于命中起一切之情,徒自苦耳,能不尔者,谓之达人。      上徳至人之心理有四大:清而容物,豁然如大空,羣有不能碍;明白四达,皦然如大眀,五翳不能障;中立不倚,﨑然如大山,八风不能动;寂湛生光,晏然如大海,万象不能隠。四者备矣,此名自觉,圣智境界。      夫人之在道,如鱼之在水,得水即活,失水则死;人顺道则吉,违道则凶。此皆必然之理。故曰:“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造极之语,信而有凭,茍能渉道深广,则不屑求于人矣。      学日益之道,譬如习射,非于一日之内,便得箭箭中的。学日损之道,譬如习驭,非于一日之内,便得歩歩如意。有应未应,此理当然,或顺或违,其事各别,无烦过悔,姑务渐成。      有一径直简当之论,不烦养身,但勿纵外物来伤;不烦修心,但勿纵外事来伤,守之有常,为法中王。      今之三教虽分明,立相有所不同,其实都是道也。故儒书《礼记》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道书《老子》云:“道可道,非常道。”佛书《华严经》云:“如来自在力,无量刼难遇,若生一念信,速登无上道。”此各举一端,其诸类例抑亦多矣。      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愚谓此言处世之道也,因而别得新意。设使有人学出世之道者,闻而复思,思而复修,日月岁时相继不已,比夫朝夕之促,不亦多乎?比夫不及思修,不亦幸乎?是知虽在暮年,学道必为殊胜若少年能尔,又何以加焉?      谚曰:“扬汤止沸,不如散薪。”愚因拟之别为偈句曰:“制心息虑,不如简縁。”      唐独孤及送李白序有语云:“才全者无亏成,志全者无得失。”愚爱之、重之,因而比拟别为偈句云:“道胜者无穷通,智胜者无忧喜。”      晋乐广以王澄胡母辅之,皆任放为达,广曰:“名教内自有乐地,何必乃尔?”愚甞出其意表,复维之以言曰:清静内自有乐地,不得同日而语矣。      公孙鞅初见秦孝公,为谈帝王之道,公则睡而弗听;后谈霸强之术,则不觉膝之前席。魏文侯端冕而听古乐则唯恐卧,听郑卫之音则不知倦。今人闻说仁义之道,世间法也,己不乐闻,而况道徳之士、理性之论、糠粃仁义,宜乎懵然不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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