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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正统道藏太清部-子华子--

子華子   經名:子華子。原題春秋時晉人程本著,疑係宋人偽託。十卷。底本出處:《正統道藏》太清部。參校版本:台灣商務印書館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簡稱《四庫》本)。   目錄#1   序   卷一   陽城胥渠問   卷二   孔子贈   卷三   北宮子仕   卷四   虎會問   卷五   晏子   卷六   晏子問黨   卷七   執中   卷八   大道   卷九   北宮意問   卷十   神氣   #1目錄原缺,據正文標題補。   子華子序#1   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向言:所校讎中《子華子》書,凡二十有四篇,以相校,復重十有四篇,定著十篇,皆以殺青,書可繕寫。子華子程氏,名本,字子華,晋人也。晋自頃公失政,政在六卿,趙簡子始得志,招徠賢之士為其家臣。子華子生於是時。博學,能通墳典丘索,及故府傳記之書。性闓爽,善持論。不肯苟容於諸侯,聚徒著書,自號程子,名稱籍甚,聞於諸侯。孔子遇諸郊,歎曰:天下之賢士也。簡子欲仕諸朝而不能致,乃遣使者奉纁幣,聘以為爵執圭。是時,簡子殺竇犢及舜華,孔子為作《臨河之操》,子華子亦逡巡不肯起。簡子大怒,將脅之以兵;子華子去而之齊。齊景公不能用也,子華子館於晏氏,更題其書曰《子華子》。簡子卒,襄子立,子華子反於晋。時已老矣,遂不復仕,以卒。今其書編離簡斷,以是門人弟子共相綴隨,紀其所聞,而無次叔,非子故所著之書也。大抵子華子以道德為指歸,而經紀以仁義,存誠養操,不苟於售。唯孔子然後知其賢,齊大夫晏平仲與之為久要之交。當時諸侯以勢相軋爭,結怨連禍,日以權譎為事。子華子之言,如持水納石,不相疇答,卒以不遇,可為酸鼻。謹目錄。臣向昧死上。   #1序稱:子華子姓程,名本,字子華,春秋時晋人。《四庫提要》則謂:程本與子華子本非一人。秦以前原有《子華子》書,《呂氏春秋》曾引其文,然《漢書·藝文志》已不著錄,則劉向時其書已亡。此本出自宋南波後,『殆能文之士發憤著書,託其名於古人』。   子華子卷之一   晋人程本著   陽城胥渠問   陽城胥渠因北官子以見子華子,曰:胥渠願有所謁也。夫太初胚胎,萬有權輿,風轉誰轉?三三六六,誰究誰使?夫子聞諸故記者審矣,其有以發也,胥渠願承其餘。子華子曰:噫嘻,本何足以識之。請以嘗試言之,而子亦嘗試而聽之。夫混茫之中,是名太初,實生三氣,上氣曰始,中氣曰元,下氣曰玄。玄資於元,元資於始,始資於初。太真剖割,通三而為一,離之而為兩,各有精專,是名陰陽。兩兩#1而三之,數登於九而究矣。是以棲三陰之正氣於風、輸其專精之名曰太玄,棲三陽之正氣於水、樞其專精之名曰太一。太一,正陽也;太玄,正陰也。陽之正氣,其名赤;陰之正氣,其色黑。水,陽也,而其伏為陰;風,陰也,而其發為陽。上赤下黑,左青右白,黃潛於中宮而五運流轉,故有輪樞之象焉。水涵太一之中精,故能潤澤百物而行乎地中;風涵太玄之中精,故能動化百物而行乎天上。上赤之象,其宮成離;下黑之象,其宮成坎。夫兩端之所以平者,以中存乎其間故也。中名未立,兩端不形。是以坎離獨斡乎中氣,中天地而立,生生#2萬物,新新而不窮。陽氣為火,火勝,故冬至之日燥;陰氣為水,水勝,故夏至之日濕。火則上炎,水則下注。烏飛而上,魚動而下。物類相動,焱本相應,孰究其所以來?誰使其所以然?因其然也,然不然也。然乎然,不然乎不然,吾亦不知其所以然也,夫是之謂萬化原。上决而成天,下决而成地,既已决也,命之日中。決必有所合也,命之曰和。中和玄同,萬物化生,夫是之謂三三六六。陽城胥渠曰:微夫子之言,吾幾於不靈。子華子曰:噫嘻,本何足以識之。請以嘗試言之,而子亦嘗試聽之。子華子曰:夫道,一也。我與道而為三矣。而我之百骸九竅、毛髮膏澤、藏腑肝膈、吹噓吸引、滋液吐納,無非道也。自此以往,大撓甲子所不能紀也。是故道立於一,而萬物之變也,百事之化也,散而為萬殊,煮淪而無涯。古之知道者,務全其生。務全其生者,不亡其所有也。不亡其所有者,道之守也。道之守者,神之舍也。是故全生者為上,虧生者次之,死次之,迫斯為下矣。所謂全生者,六欲皆得其宜也。所謂虧生者,六欲#3分得其宜也。夫虧生則於其所尊者薄矣,其虧彌甚,則其尊彌薄。所謂死者,無有所知而復其未生也。所謂迫生者,六欲莫得其宜也,皆獲其所甚惡者也。辱莫大於不義;不義者,迫生也,故曰迫生不如死。人之常情,耳聞而目見也。耳聞所甚惡,不如無聞;目見所甚不欲,不如無見。是以迅雷則掩耳,恐故也。所貴乎嗜梁肉者,非腐鼠之謂也;所貴乎飲醪醴者,非敗酒之謂也;所貴乎尊生者,非迫生之謂也。夫迫生之人,鞠窮而歸,故曰迫斯為下矣。   公仲承問於程子曰:人有常言:黃帝之治天下也,百神出而受職於明堂之庭。帝乃採銅於首山,作大爐焉,鑄神鼎於山上。鼎成,草龍下迎,乘彼白雲,至于帝鄉。羣小臣不得上升,攀龍之胡,力顫而絕。帝之弓裘墜焉,於是百姓奉之以長號,故名之曰烏號之弓,而藏其衣冠於橋陵。信有之乎?程子曰:否。甚矣,世之好譎怪也。聖人與人,同類也。類同則形同,形同則氣同,氣同則知識同矣。類異則形異,形異則氣異,氣異則知識異矣。人之所以相君長者,類也;相使者,形也;相管攝者,氣也;相維持者,知識也。人之異於龍,龍之異於鼎,鼎之異於雲,言之辯也,惡足以相感召而賓使之耶#4?其不然也必矣。世之好譎怪也。吾聞之,太古之聖人所以範世訓俗者,有直言者,有曲言者。直言者,直以情貢也;曲言者,假以指喻也。言之致曲,則其傳也久。傳久而偽,則知者正之。謐甚而殽亂,則知者止之。夫黃帝之治天下也,其精微之感蕩,上浮而下沉,故為百福之宗。為百福之所宗,則是百神受職於庭也。帝乃釆銅者,鍊剛質也。登彼首山,就高明也。作為大爐,鼓陽化也。神鼎,熟物之器也#5。上水而下火,二氣升降以相濟,中和之實也。羣龍者,衆陽氣也。雲者,龍屬也。帝鄉者,靈臺之關而心術之變也。帝之謂所類也、形也、氣也、知識也,雖與人同爾,然而每成而每上也。每成而每上,則其精微之所徹達,神明之所之適,其去人也遠矣,羣小臣知識之所不及者也。攀龍之胡,有見於下也;不得上升,無見於上也。有見於下、無見於上者,士也。上下無見者,民也。弓裘衣冠者,帝所以善世制俗之具也。民無見也,懷其所以治我者而已矣。故帝之逝也,號以决其慕,藏以奉其傳,此假以指喻之言也。而人且亟傳之以相詆欺,甚矣,世之好譎怪也。千世之後,必有人主好高而慕大,以久生輕舉而為羨慕者。其左右狡詐希寵之臣,又從而逢之,是將甘心於黃帝之所造者矣。夫人之大常,生而少壯,轉而為衰老,轉而為死亡,聖凡之所共也,上知之所弗幸免焉者也。且自故記之所傳,若存而若亡,大庭中黃赫胥尊盧以來,所謂聖人者不一族,吾誠恐大圜之上,嶢榭聯累,雖處什伯,不足以處也,而復何所主宰?臣何所使#6?而其昏昏默默以至于今也,是不然之甚者也。然而世之人,知者歆羨,愚者矜跂。甚矣,世之好譎怪也。夫周之九鼎,禹所以圖神姦也。黃帝之鑄一,禹之鑄九,其造為者同,而所以之適焉者頓異,是可以决疑矣。且世之傳疑也,不惟其傳。昔宋有丁氏,家故無井,而出溉汲焉。常一日而一人居外,懲其如是也,鳩工而穿井于庭#7,家相與語曰:今吾之穿井,得一人矣。有聞而傳之者曰:丁氏穿井而得一人也。國人更相道之,語徹于宋君。宋君召其人而質之,丁氏對曰:自臣穿井,家獲一人之力,非得一人於井也。是故黃帝之鑄神鼎,是井中人之譬也。知者正之,是宋君召其人而質之之譬也。千世之後,必有人主好高而慕大,以久生輕舉而為羨慕者。其左右狡詐希寵之臣,又從而逢之,是將甘心於黃帝之所造者矣。此吾所以反之復之而不能已者也。小子志之。   郯子以達于禮聞於諸侯,子華子亟往從之。見郯子焉,子華子曰:異乎吾所聞。夫禮,先王所以定之也,非所以搖之也。夫禮,先王所以開之也,非所以暴之也。青黃黼黻,文章之觀盡而五色渝;宮徵還激,生生之聲足而八音汨。陸有羅置,水有網罟,而飛羽伏鱗無以幸其生矣。《詩》不云乎:潛雖伏矣,亦孔之昭。今郯子非徒搖之也,又從暴之也。郯子而達於禮樂,異乎吾所聞。肅駕而起,導塗而歸。   子華子卷之一竟   #1『兩兩』,《四庫》本作『兩端』。   #2『生生』,《四庫》本作『生育』。   #3『六欲』,《道藏》本原作『欲欲』,誤。今據文義及《四庫》本改。   #4『賓』,《四庫》本作『實』。   #5此段,《四庫》本作『帝乃釆銅者,神鼎熟也。登彼首山,就高明也。作為大爐,鼓陽化也,鍊剛質物之器也』。   #6此句,《四庫》本作『何所臣使』。   #7『庭』,《四庫》本作『其』。   子華子卷之二   晉人程本著   孔子贈   子華子反自邦,遭孔子於途,傾蓋而顧,相語終日,甚相親也。孔子命子路曰:取東帛以贈先生。子路屑然而對曰:由聞之,士不中問見,女嫁無媒,君子不以交禮也。有間,又顧謂子路;子路又對如初。孔子曰:固哉,由也。《 詩》不云乎:有美一人,清風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今程子,天下之賢士也,於斯不贈,則終身弗能見也。小子行之。   子華子曰:惟道無定形,虛凝為一氣,散布為萬物。宇宙也者,所以載道而傳焉者也。萬物一也,夫孰知其所以起?夫孰知其所以終?凝者主結,勇#1者管散,一開一斂,萬形相禪。太古之時,澹泊恬愉,鹿聚而麕居,其知徐徐,其樂于于,夫是之謂宇。有無以相反也,高下以相傾也,盛盈蚠息以相薄也,庬洪蘆符以相形也,由是以生,由是以死,由是以虧,由是以成,夫是之謂宙。宇者,情相接也;宙者,理相通也。是故惟道無定形,虛凝為一氣,散布為萬物。宇宙也者,所以載道而傳焉者也。   子華子曰:夫言之所以感為響,響欲絕而感已移;意之所以將為思,思未革而事前輟。何則?精神之所弗包焉故也。七十九代之君,法制不一,號令不齊,而俱王於天下。明旌善類而誅鋤醜厲者,法之正也。其所以能行焉,精誠也。精誠不白,則無以王矣。其在後世,以急刻而責恕,以議偽而課忠,言非其願,意非其真,而保人之弗叛,悲夫。是正#2坐於夕室也,是白之懸而黑之募也,是縱櫂於陸而發軔於川也,其亦不可以幸而幾矣。是以欲治之君,將以有為於是者,必先正其本術,定其精而不搖,保其誠而弗虧,夫然後出言以副情,端意以明指。世雖亂也,俗雖汙也,而曰感不效於影響者,吾斯之未能信。   子華子居於苓塞。趙簡子將用之,使使者將幣#3於閭曰:寡大夫乏使,使下臣敬修不腆,以勤先生之將命者。子華子反幣#4再拜以肅使者而進之於庭,又拜而授辭曰:主君之民某,如獲罪戾,其敢逃刑。以其弗嗇之故而適抱薪纆之憂,疾且有間,則我請造於朝,其敢重辱我主君之命。使者曰:寡大夫且有緒言,使下臣敬致諸執事,惟是晋國之寵靈,願與先生共之。先生不違勤而貺以行,請祿從者以爵執圭。子華子沒階而進,再拜而言曰:主君之民某,未有職業於朝也,且有惡疾,不堪君之命,弗敢以與聞。再拜而送使者於門;反其室,聚帑將行。其弟子族立而疑,北#5宮子曰:意聞之,身修於私,名升於公,古今之通誼也。主君,國之宗卿也,政所自出;以禮交而弗答,無乃不可乎?子華子曰:意,吾以爾為可以忘言也,而猶有萌焉。夫萌於中必瞢於外,其意之謂矣。且彼召我者,夫豈徒然哉?必有以處我者矣。為人之所處者,不得安其所自處矣,是故古之人慎於其所以處也。昔者吾反#6自郯,聞語於孔子,屬屬焉不忘於心。孔子之所志,其過人者遠矣。日者主君之召也,孔子轍環於河滸而弗肯以濟,援琴而寫志,命之曰《臨河之操》。其辭曰:河之水洋洋兮,丘之不濟此,命也。夫孔子之所以弗至,是乃我之所以行也。意,吾以爾為可忘言也,而猶有萌焉。夫以小人之所察而量君子之心,意,爾其殆矣。北宮子遂強以見趙簡子。簡子聞子華子至,再拜而迎曰:不穀得奉社稷之靈,以撫有四封之內。先君有禮,所以貺賓客,而交際之紀,廬人實典治之。吾子辱而在於弊邑有日矣,以歲之不易,而隸人有朝夕之虞;願致戎邑,方三四十里,若五六十里,以為芻秣之共,吾子其曲意以臨之。子華子曰:臣也不武,年運而往矣,顛毛種種,懼不任君之事,以為司敗憂也。君有四圍以抒四方,臣弗堪也。明日,子華子行食於茭亭之口,北宮子曰:秦未有失也。絕人之善意,而又刮#7迹以去之,夫子所以責人者太察矣。子華子曰:然,非爾所及也。夫秦君之志大而求遠,其所以望於我者厚,則吾無以堪其求矣。且爾亦聞牧野之事乎?周之六師壓郊而陳,武王襪係解焉。有五臣者,將受誓事於前,王顧而使之係;五臣者相目而對曰:臣之所以事君王,非為係韉者也。王不得已,乃釋旄鉞而親係之。夫人君能致其臣#8能有所不為,然後可以責之以有為;人臣能有所不為,然後能無不為也。本也未能無不為者也,能有所不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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