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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道德真经取善集-宋-李霖

道德真經取善集   經名:道德真經取善集。金李霖編撰。十二卷。其自序謂『今取諸家之善,斷以一己之善』,故名曰《取善集》。卷前有劉尤升序。底本出處:《正統道藏》 洞神部玉訣類。   道德真經取善集序   老氏當商之季,憫其世道衰微由乎文弊,於是思復太古之純,載暢玄風,以激其流俗,至於輕蔑仁義,屏斥禮學,蓋韭過直無以矯枉,仲尼所以欽服。既見,則歎其猶龍。惟聖知聖,始云其然也。關尹睹紫氣之瑞,識其真人度關,虔誠叩請,方垂至言。議者咸謂五經浩浩不如二篇之約,良有以也。莊周、列禦寇羽翼其教,亦猶鼓大浪於滄溟,聳奇峻於喬嶽,此尚擬其邊而未盡其意,要在忘言而後識其指歸也。漢文、景間,治尚清靜,世治隆平,率自曹參,宗蓋公之訓,足知道德範世之驗,果不虛云惜乎。晉朝流為浮誕,王衍清談,反壞淳風。阮籍猖狂,又隳名教。失其本而循其末,可不哀哉。賴隋之王仲淹,深識其故,以謂虛玄長而晉室削,非老、莊之罪,以其用之不善也。唐韓愈猶譏其小仁義如坐井觀天。嗚呼,愈負其才而昧於道,是亦聾盲於心,而不知太山雷霆可以驚其耳而駭其視也。一言以為不智,每貽君子之歎息焉。篤信之士,代不乏人,各隨其意,為之註解,殆數十家,不惟觀覽之煩,抑掊集之不易。饒陽李霖,字宗傅,性善恬淡,自幼至老,終身確然,研精於五千之文,所謂知堅高之可慕,忘鑽仰之為勞,會聚諸家之長,並叔己見,成六卷。譬若八音不同,均適於耳。五味各異,皆可於口。庶廣其見,而博其知,以斯而資同道,為功豈小補哉。王賓,迺先生之舊友也,賞其勤而成其志,命工縷板,俾好事者免繕寫之勞,推而用心,可不謂之仁乎。時大定壬辰重午日,河間劉允升序。   物之其由者道也。道之在我者德也。道妙無形,變化不測。德顯有體,同焉皆德。自其異者,視之則有兩名。自有同者,視之其實一致。末學之人言道者,每不及德。言德者,同及於道。此道德所以分裂不見其純全也。猶龍上聖,當商末世,嘆性命之爛漫,憫道德之衰微,著書九九篇,以明玄玄之妙。言不踰於五千,義實貫於三教。內則修心養命,外則治國安民,為羣言之首,萬物之宗。大無不該,細無不徧,其辭簡,其義豐,洋洋乎大哉。自有書籍已來,未有如斯經之妙也。後之解者甚多,得其全者至寡。各隨見,互有得失,通性者造全神之妙道,於命或有未至。達命者得養生之要訣,於性或有未盡。殊不知性命兼全,道德一致爾。霖自幼及壯,謾誦玄言,以待有司之問。今已老矣,欲討深義,以修自己之真。自度耄荒難測聖意,今取諸家之善,斷以一己之善,非以啟迪後學,切要便於檢閱,目之曰《取善集》,覽者幸勿誚焉。   饒陽居士李霖序。   道德真經取善集卷一   宋饒陽居士李霖集   御註:道者,人之所共由。德者,心之所自得。道者,亘萬世而無弊。德者,充一性而常存。老子當周之末,道降而德衰,故著書九九篇,以明道德之常,而謂之經。其辭簡,其旨遠,學者當默識而深造之。   道可道章第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嚴遵曰:可道之道,道德彰而非自然也。今之行者,晝不操燭,為日明也。夫日明者,不道之道常也。操燭者,可道之道彰也。夫著於竹帛,鏤於金石,可傳於人者,可道之道也。若乃可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者,常道之道也。五千文之蘊,發揮自此數言,實謂玄之又玄,神之又神也。王元澤曰:名生於實,實有形數,形數既具,衰壞隨之,其可常乎。惟體此不常,乃真常也。   首遞道之一字,大道之道也。下言可道之字,言道之道也。夫大道虛寂,玄理幽深,不可言道,當以默契,故心困焉不能知,口辟焉不能議,在人靈府之自悟爾。雖道之一字,亦不可言也。若默而不言,眾人由之而不知,故聖人不得已而強名曰道。   既云為道,有言有說,代廢代興,非真常之道也。其可道者,莫非道也,而非道之常也。惟其不可道,而後可常耳。今夫仁義禮智,可道之不可常。如此惟其不可道,然後在仁為仁,在義為義,在禮為禮,在智為智,彼皆不常而道不變,故常不可道之能常,如此常道者,自然而然,隨感應變,接物不窮,不可以言傳,不可以智索,但體冥造化,含光藏輝,無為而無不為,默通其極爾。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溫公曰:天地,有形之大者也。其始必因於無,故名天地之始曰無。萬物以形相生,其生必因於有,故名萬物之母曰有。   呂吉甫曰:無名者道也。而天地所自而始也。故曰無名,天地之始。太初有無無,有無名。無無則一亦不可得,無名則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則所謂天地之始是也。既已謂之一,且得無名乎。此物得之以生,而謂之德也。則所謂有名,萬物之母。而萬物得一以生者是也。   無名謂道也。道常無名,生育天地,故為天地之始,乃道之妙也。有名謂天地也。天覆地載,萬物方立,故為萬物之母,乃道之徼也。天地有形位,是有名也。萬物母者,天地含氣,生育萬物,長大成熟,如母養子。   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蘇子由曰:自其無名,形而為天地。天地位而名始立矣。自其有名,播而為萬物。萬物育而名不可勝載矣。故無名者,道之體。而有名者,道之用也。聖人體道以為天下用,入於眾有而常無,將以觀其妙也。體其至無而常有,將以觀其徼也。若夫行於其徼而不知其妙,則粗而不神矣。留於其妙而不知其徼,則精而不通矣。   記曰:感物而動,性之欲也。欲者離靜之動,任耳目以視聽,勞心慮以思為。無欲,則靜於以觀天地之始,所謂妙也。故曰:常無欲可名於小。妙,則精而小也。有欲,則動於以觀萬物之母,所謂徼也。故曰:萬物歸焉而不知主,可名於大矣。徼則贏而大也。無欲之人,可以見道之精妙也。有欲之人,但見其道之麤徼而已。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   溫公曰:玄者,非有非無,微妙之極也。   兩者,謂有欲無欲也。同出者,同出人心也。而異名者,其名各異也。其名異其實未嘗異,其實未嘗異,則有欲之與無欲同謂之玄也。玄之為色黑,與赤同乎一也。天之色玄,陰與陽同乎一也。兩者同謂之玄,玄能陰能陽故也。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御註:《素問》曰:玄生神。《易》妙而小之謂玄。玄者天之色,色之所色者彰矣。而色色者未嘗顯玄之。又玄所謂色色者也。玄妙之理,萬物俱有,天之所以運,地之所以處,人之所以靈,百物之所以昌,皆妙也。而皆出於玄。故曰眾妙之門。   《易》曰: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皆原於一。一者道所生也。玄者陰與陽同乎一也。又玄者道也。眾妙者謂萬物之妙也。萬物皆有妙理,而皆出於道,故曰眾妙之門。此章言真常之道,悟者自得,不可名言,同觀徼妙,斯可以造真常之道矣。太上以此首章,總一經之意,明大道之本,謂玄之又玄也。   天下皆知章第二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   御註:道無異相,孰為美惡。性本一致,孰為善否。有美也,惡為之對。故曰: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有善也,不善為之對。故曰: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世之所美者,為神奇。所惡者,為臭腐。神奇復化為臭腐,臭腐復化為神奇,則美與惡奚辮。昔之所是,今或非之。今之所棄,後或用之。則善與不善奚擇。聖人體真無而常有,即妙用而常無,美惡善否,蓋將簡之而弗得,尚何惡與不善之能累哉。   王元澤曰:惡與不善,美善之隨也。當其美善之時,蓋已惡且不善矣。俟其隨而後悟,則亦悟之晚也。   美惡生於妄情,善否均於失性。美者人情所好也。若知美之為美,是心有所美也。心有所美,於心為恙,斯惡已。若河伯欣然,自喜以天下之美為盡在已,不免望洋向若而嘆,幾是矣。善者人之可欲也。若知善之為善,是性有所欲也。性有所欲,是離道以善,斯不善已。若伯夷見名之可欲,餓於首陽之下,均為失性,幾是矣。蓋道之美者,至美也。至美無美,淡乎無味。莊子曰:淡然無極,眾美從之,道之善者上善也。上善忘善,萬善皆備。又曰:去善而自善矣。此章道通為一,恐人著於美善,不悟真常,故以此篇次之,與《莊子·齊物論》相似。   故有無之相生,難易之相成,長短之相形,高下之相傾,音聲之相和,前後之相隨。   御註:太易未判,萬象同體,兩儀既生,物物為對。此六對者,韋變所交,百慮所生,殊塗所起,世之人所以陷溺而不能自出者也。無動而生有,有復歸無,故曰有無之相生。有涉險之難,則知行地之易,故曰難易之相成。長短之相形,若尺寸是也。高下之相傾,若山澤是也。聲舉而響應,故曰音聲之相和。形動而影隨,故曰前後之相隨。陰陽之運,四時之行,萬物之理,俄造而有,倏化而無。其難也,若有為以經世。其易也,若無為而適己。性長非所斷,性短非所續,天之自高,地之自下,鼓宮而宮動,鼓角而角應,春先而夏從,長先而少從,對待之境,雖皆道之所寓,而去道也遠矣。   溫公曰:凡事有形迹者,必不可齊。不齊則爭,爭則亂,亂則窮,故聖人不貴。   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   顧歡曰:聖人因天任物,無所造。為心常凝,靜於前。美善處而無爭,故不為六境之所傾奪。   為則有成虧,言則有當愆,曾未免乎累。是以聖人處事,以無為行教,以不言而事,以之濟教以之行,而吾心寂然,未始有言為之累,天下亦因得以反常復樸。夫唯無累,故雖寄形陰陽之間,而造化不能移,彼六對者,烏能擾之哉。《經》曰: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   萬物作而不辭,   御註:萬物動作,隨感而應。若鑑對形,妍醜畢現。若谷應聲,美惡皆赴,無所辭也。   今計物之數不止於萬,而曰萬物者,以數之多者云也。作謂動作也。萬物動作,聖人各盡其性,不辭謝而逆止,以吾心空然無所去取故也。苟懷去取之慮,則物之萬態美惡多矣,烏能不辭哉。   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不居。   纂微曰:萬物自生,卓然獨化,不為己有。羣品營為,各適其性,不恃己德。功成事遂,道洽於物,心遊姑射之山,不居萬民之上,此聖人之全德也。   萬物自生,各極其高大。萬物自為,各正其性命。聖人歸功於物,不以三事為累,故曰:功成不居,有我則居,居則遷矣。帝堯成功,而自視缺然。   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蘇子由曰:聖人居於貧賤而無貧賤之憂,居於富貴而無富貴之累,此所謂不居也。我且不居,彼尚何從去哉。此則居之至也。《鴻烈》曰:楚將子發攻蔡,踰之。宣王郊迎,列田百頃封之執圭。子發辭不受,曰:治國立政,諸侯入賓,此君之德也。發號施令,師未合而敵遁,此將軍之威也。兵陣戰而勝敵者,此庶人之力也。夫乘民之功勞,而取其爵祿,非仁義之道也。故弗受。故曰:功成不居,夫惟不居,是以不去。此章欲體真常之道,忘美惡,齊善否,不為六對之所遷,唯聖人知其然。故處事以無為,行教以不言,歸功於物而不居,道常在我而不去也。   不尚賢章第三   不尚賢,使民不爭。   溫公曰:賢之不可不尚,人皆知之。至其末流之弊,則爭名而常亂。故老子矯之,欲人尚其實,不尚其名。賢者,出眾之稱。在上者別而尚之,崇以爵位,旌以車服,故民夸企外慕殉名而不息,能無爭乎。蓋聖人未嘗不用賢也。使賢不肖各當其分,因任而已,特不崇尚耳。莊子曰:舉賢則民相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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