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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文始经言外旨-宋-陈显彻

文始真經言外旨   經名:文始真經合二外旨。陳顯徹撰,成書朴南宋寶祐二年(1254)。九 卷。底本出處:《正統道藏》洞神部玉訣類。參校本:一、(文始真經》;二、《叢書集成初編》所收《關尹子》。   文始真經言外旨序   愚聞三教鼎立於天地問,如三光在天,相須為明,不可偏廢也。三家經文充府滿藏,其問各有精微極至之書,吾儒六經皆法言,而最精微者《易》也,釋氏大藏累千萬軸,最精微者《楞伽》也,道家大藏亦千萬卷,最精微者《關尹子》書也。三書之在三教,如三光之在三才,然三光雖明,人無眼目,無由見其明,三書雖妙,世無慧哲,無由知其妙,故三書雖存,旨昧久矣,《傳》曰:苟非其人,道不虛行,信哉。嗚呼!儒更三聖之後,《易》變而為象數卜筮之書。釋傳四燈之後,《楞伽》變而為象教之文。道歷秦漢而來,《關尹子》書付淮南方術家矣。況乎道隱小成,言隱浮偽,至人不常生,至言不常行,宜乎《關尹子》書祕而不傳於世矣。雖然天地至靈之氣,發而為文,載道之言,陰有神護,終不可泯,行之有時爾。《易》自孔子之後數千年,至陳希夷始傳心法。《楞伽》自瞿曇涅槃數千年,至達麼始傳于中國。今《關尹子》書自老子西征出關,亦數千年矣,抱一先生始發明此書玄奧。然此書句讀且難,況通其義耶f.先生證悟道真,慈愍後學,乃探老關骨髓,述成言外經旨。或因言而悉旨,或轉語以明經,或設喻以彰玄,或反辭而顯奧,或句下隱義,或言外漏機,或指意於言前,或顯微於意外,大率多《關尹子》言外之旨,故總其多者目之日《言外經旨》。是書也,真所謂剖大化之祕藏,增日月之光明,泄大《易》未露之機,述《楞伽》祕密之蘊,即伏羲之本心,盡姬文之神思,探仲尼之精微,究諸佛之命脈一窮諸祖之骨髓,顯黃帝之機緘,露老聘之肺腑也。學者得見此書,誠為不世之遇,豈可不知其幸耶1.愚蒙師親授,得悟道真,無以報稱師恩,敬錢于梓,傳之無窮,使天下後世志道君子得遇此書,言下打發,了悟道真,皆吾師抱一先生無窮之德施也。是書在處,當過於佛乘之經,陰有神天護持,豈可輕慢耶?!學者當戴拜莊誦,如葛稚川可也。故為之序。有宋寶祐二撰長至日,門弟子希微子王夷再拜灶香謹序。   漢劉向進《關尹子》書   右新書著定《關尹子》九篇,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劉向言:所校中祕書《關尹子》九篇,臣向校條太常存七篇,臣向本九篇,臣向輒除錯不可考,增缺斷續者九篇成,皆殺青,可繕寫。關尹子名喜,號關尹子,或日關令子隱。德行,人易之,常請老子著《道德經》上下二篇,列禦寇、莊周皆稱道家書。篇皆寓名有章,章皆首「關尹子曰」四字,篇篇序異,章章義異,其旨同辭與老列莊異,其歸同,渾質崖戾,汪洋大肆,然有式則,使人泠泠輕輕,不使人狂。蓋公授曹相國參,曹相國薨,書葬。至孝武皇帝時,有方士來以七篇上,上以倦處之,淮南王安好道聚書,有此不出。臣向父德因治淮南王事得之,臣向幼,好焉,寂士清人能重愛黃老清淨不可闕,臣向昧死上。永始二年八月庚子,護左都水使者光祿大夫臣劉向所校《關尹子》書謹進上。   文始真經言外旨序   夫道本無名,《老子》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吾不知其名,強名日道。既曰無名,而不知其名矣,則不可以言言也,如是,則聖人於道,惟當不立言,不立文字,然聖人欲曉天下後世,苟不強立其名以述其實,則所謂道者,將絕學而無傳矣。關令尹望雲氣,以候老子出關,邀而留之,師其道,而請立言以惠天下後世,則聖人慈愍後學之心至矣o-及乎得老子之道,傳五千言之後,乃述是書,以曉天下後世,而露五千言之所未述之旨。然是道也,不可名言之道也,而是書也,所述無言之言也,則其言豈可以百家窺哉,宜乎莊子聞其風而悅之,自以其學出於關尹,而稱之為古之博大真人也,列禦寇亦師之以傳其道焉。嗚呼!.至人不常生,至言不常聞,而關尹之書,自昔以來,祕傳於世,少有知者。雖聖明之朝,以莊列二書名之為經,而是書不傳,不得上達,使莊列二子有知,豈不有愧於地下乎!莊子不云乎,不離於宗,謂之天人,不離於精,謂之神人,不離於真,謂之至人。以天為宗,以德為本,以道為門,兆於變化,謂之聖人。今觀是書,則知關尹子咸備四者之道,宜其稱之為博大真人矣。自清濁兆分以來,未有立言垂訓,顯道神德,至精至微,至玄至妙,如此書者也。葛稚川謂擒縱大道渾淪至理,先儒未嘗言,方士不能到。惟其尊高也,故淺近者不能窺,惟其廣大也,故孤陋者不能造,惟其簡易也,故該博者不能測。學者望之不及,研之不得,契之不可,咀之無味,捫擷無門,探索無路,甚至指為偽書,以為出於漢儒之口。噫,是書也,莊列不能言,文程不能道,而謂漢儒能述之乎!自漢明帝時,西域之教始流入中國,而其書最精微者,《楞嚴》《楞伽》《金剛》《法華也》,其所言之神通妙義,變化正魔,以至無我無人之說,悉先述於是書矣。然其言簡其義詳,又非重譯之書所可比擬也。關尹聖人,生周末之世,與孔子同時,二聖人皆親見老子,故其言問有一二與孔子同者,如朝聞道,夕死可矣之類,豈所聞所見亦有同得者乎。今觀是書首篇之言,似發明五千言之旨,而為《道德經》作傳也,學者當與《道德經》參觀之,庶幾心釋神悟於是書矣。若夫因是書感悟之後,而復隨世俗一曲之士,輕生誣謗,不生恭敬,侮聖人之言,則其人,本以心之神靈者悟是書之旨,必復為心之不神不靈者昧其性天,而隨失其悟矣。是書之靈,必至如是讀是書者,可不若葛稚川愛之誦之,戲之拜之哉!今欲於強名之下強字表德,故述言外經旨。有宋寶祐二年歲在甲寅重陽日,抱一子陳顯微再拜灶香敬序。   抱一子曰:宇者,盡四方上下之稱也,故以一宇冠篇首。謂無是宇,則無安身立命之地,道則褊四方上下無不在焉,無是道,則天地造化或幾乎廢矣,故一宇者,道也。宇既立,不可無柱,故以二柱次之。柱者,建天地也,天地定位,聖人居中。聖人者,道之體也,聖人建中立極,故以三極次之。三才既立,四象位焉,故以四符次之。符者,契神之物也,故為精神魂魄。五居數之中,心居人之中,故以五鑑居中,以明真心能照也。然無形,則心無所寓,故以六匕次之。匕者,食也,食以養形,故形食一體,形久則化,放以七釜次之。釜者,變化萬物之器也,釜中不可無物,故以八籌次之。籌者,物也,物物可為藥,藥可以雜治,故以九藥終之。九者,究也,盡也,物至於為藥,功用極矣。然藥之功,復能活人,有復生之理,以明萬物皆具是氣是性,可以生物,不逐形盡也,故以藥終焉。今將九篇分為三卷,以見自一生三,自三成九之義。至九則復變為一,而無窮矣。原上中下三卷,今離為九卷   文始真經言外旨卷之一   抱一子陳顯微述   一字篇   宇者,道也,凡二十八章。   關尹子曰: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天物怒流,人事錯錯然,若若乎回也,戛戛乎鬥也,勿勿乎似而非也。而爭之,而介之,而現之,而嘖之,而去之,而要之。古。之如吹影,思之如鏤塵,聖智造迷,鬼神不識。惟不可為,不可致,不可測,不可分,故日天,日命,日神,曰玄,合日道。   抱一子曰:《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世之學者,罕見關尹子書,而多以百家之言及臆說解之,愈不能明老子之旨。關尹謂:使有道不可官,則道與言為二,惟不可言即道,則言與道為一,學者驟觀,非有道不可言,多誤認為有道可言,若有道可言,則當云有道非不可言,不日非有道不可言也。今日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是則翻老子之言,以明老子言外之旨也。此言翻之,則日非有道不可道,不可道即道,既翻出不可道即道,則翻出道可道非道矣,道可道非道,即是《老子》道可道,非常道也。或者猶疑可道為江道之道,愚又翻經言以曉之,曰:如日空可空,非真空,使其可空,即是有物,窒而不空之處,豈謂之真空乎,知空可空非真空,則知道可道非常道矣。或者喻曰:如心心如性性,皆可用功以人為,而道獨不可以人為,故不可以道道也,向非翻言外之言,吾終世不能明《老子》之經旨矣。世人又多被常字轉了,將謂《老子》有非常之道,然《老子》立此常字者,政恐世人疑吾所謂道有異乎人也,殊不知此乃通天下之常道爾,猶強名日道者,通天下之常名爾。是道也,通天徹地,亙古亙今,無往而不在,纔開口言,則去道遠矣。故曰二也,纔指此強名之名為可名,則非名矣。惟不可名,故假常名強名之,猶日非有名不可名,不可名即名也,是則不可言即道,不可名即名,即《老子》可道則非常道,可名則非常名之意也。然則老子大聖人也,其言如天之不言之言,非有大聖人如關尹子者,疇能復以不言之言,發明其言外之旨哉。然關尹子既發明不可名言之旨矣,又恐世人謂道不可名言,則可以思而得之,故又日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與上意同。噫!.可言可思皆人也,不可言不可思皆天也,然則人與天果可以異觀乎?日人皆可日天,然則人與天果可以同觀乎?日天物怒流,人事錯錯然,有相若而回者,有相戛而鬥者,有相勿而似而非者,或爭而目以心鬥,或介而不交於物,或現而呵叱之,或嘖而呼吹之,或去而離之,或要而合之,天物人事,不齊如此,豈可以同觀哉今欲以人之言思及之,譬如吹影鏤塵,徒勞心耳。是道也,聖智造之猶迷,鬼神測之不識,惟其不可為,故曰天不可致,故日命不可測,故日神不可分,故日玄,合是四者,強名曰道。   關尹子曰:無一物非天,無一物非命,無一物非神,無一物非玄。物既如此,人豈不然。人皆可日天,人皆可日神,人皆可致命通玄。不可彼天此非天,彼神此非神,彼命此非命,彼玄此非玄。是以善吾道者,即一物中知天盡神,致命造玄#1。學之徇異,名析同實,得之契同,實忘異名。   抱一子曰:《老子》言道,繼之以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傚,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關尹子恐學者徇異,名析同實,而並以天命神玄四者異觀之,故於此章重言,即一物中,可以知天盡神,政命造玄,物物皆然,人人本具,不可彼天此非天,彼神此非神,彼命此非命,彼玄此非玄也。是則或曰妙,或曰繳,或日玄,亦物物皆然,人人本具,惟得之者,契其同有之實,忘其異謂之名,至於玄之又玄,可以入道矣。   關尹子曰:觀道者如觀水,以觀沼為未足,則之河、之江、之海,日水至也。殊不知我之津液涎淚,皆水。   抱一子曰:觀道如觀水,則我與水為二矣,所觀愈大,所岐愈遠,返照回光,則吾身自有沼河江海也,今之津液涎淚皆水,非吾身中之沼河江海之發見者乎,昧者不知耳。   關尹子曰:道無人,聖人不見,甲是道,乙非道。道無我,聖人不見,已進道,已退道。以不有道,故不無道,以不得道,故不失道。   抱一子曰:有人則我與人為二,有我則我與道為二,我不可有,道可有乎,我不可得,道可得乎。惟不有我者,然後能不無我,惟不得我者,然後能不失我,不有不無,不得不失,豈如事物之有成壞得喪哉,彼自執有所得者,烏足以語此。   關尹子曰:不知道,妄意卜者,如射覆盂。高之者,日存金存玉,中之者,曰存角存羽,卑之者,日存瓦存石。是乎是非乎,惟置物者知之。   抱一子曰:使置物者不置物於覆盂之下,則徒勞射覆者卜度矣,是則甲置物而乙射覆,為兩人矣,今焉,甲自置之而甲自覆之,而不知所置何物,何耶?以物欲為盂,以識陰為覆,雖有大智力,亦不能射此覆盂,悟其置也,何則?併與置之時忘之矣,自疑以為他人置之,而我射之,卜度終身而不能得,一旦揭去物欲之盂,破除識陰之覆,而見其所置之物,方悟置之者非他人,而前.日存金存玉、存角存羽、存瓦存石之想,皆妄意也。噫!.覆盂之下果何物乎,學者毋以為未嘗置而昧之。   關尹子曰:一陶能作萬器,終無有一器能作陶者,能害陶者。一道能作萬物,終無有一物能作道者,能害道者。   抱一子曰:謂之器矣,焉能作陶,焉能害陶,謂之物矣,焉能作道,焉能害道,然器不作陶,謂之非陶則不可,物不作道,謂之非道則不可,況器不能害陶,而害陶者叉器,物不能害道,而害道者爻物。然器存則陶存,物在則道在,去是器,則陶安在哉,亡是物,則道安在哉,果能去是器乎,器成無盡,果能亡是物乎,物生無窮,惟不器器,謂之善陶,惟不物物,謂之善道,善陶者陶乎陶,善道者道乎道,陶乎陶者,不知其陶,道乎道者,不知其道,不知其陶者無器可作,不知其道者無物可成,器乎、物乎,陶乎、道乎。   關尹子曰:道茫茫而無知乎,心儻儻而無羈乎,物迭迭而無非乎。電之逸乎,沙之飛乎,聖人以知心一、物一、道一,三者又合為一。不以一格不一,不以不一害一。   抱一子曰:見物便見心,無物心不現,見心便見道,無心道不現。或曰先達以無心是道,其說非乎?又日無心猶隔一重關,其說信乎?日見物便見心時,汝領會否?曰會,曰無物心不現時,心安在哉!.或者茫然自失。他日復問日,心可見乎?,曰心不可見,孰可見?日道可見乎?曰汝以為道與心一乎二乎?曰心與道可一矣,物可與道與心一乎?曰汝欲以不一者害一乎?或者唯唯而退。   關尹子曰:以盆為沼,以石為島,魚環游之,不知幾千萬里而不窮也,夫何故?水無源無歸。聖人之道,本無首,末無尾,所以應物不窮。   抱一子曰:有首有尾者,應物易窮,無本無末者,應物不窮。傳曰:如循環之無端,孰能窮之哉。嘗疑夫太素之先有太始,太始之先有太初,是則道未嘗無本末也。太素者,質之始,太始者,形之始,太初者,氣之始,人能及本還源,自太素以至太初,如上百尺竿頭,至矣盡矣,不可以復上矣。殊不知太初之外,更有所謂太易焉。太易者,未見氣也,是猶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方見太易,無首無尾,無源無歸,莫知所終,莫知所始者矣,雖然學者向百尺竿頭如何進步。   關尹子曰:無愛道,愛者水也,無觀道,觀者火也,無逐道,逐者木也,無言道,言者金也,無思道,思者土也。惟聖人不離本情而登大道,心既未萌,道亦假之。   抱一子曰:愛、觀、逐、言、思五者,出於心,心生則五者皆生,心冥則五者皆泯。經曰:五賊在心,施行於天。世人有執一端以求道者,或以愛,或以觀,或以逐,或以言,或以思,起心動念,去道愈遙。惟聖人非不愛也,愛未嘗愛,非不觀也,觀未嘗觀,以至非不逐、言、思,而未嘗逐、言、思,故不離本情而登大道,聖人本情豈異於人哉,特心未嘗萌爾。   關尹子曰:重雲蔽天,江湖黯然,游魚茫然,忽望波明食動,幸賜于天,即而就之,漁釣斃焉。.不知我無我,而逐道者亦然。   抱一子曰:逐者木也,心已萌也,有心逐道,或通異景異物,異祥異氣,異光異明,異見異趣,異靈異通,橫執為道,是猶魚望波明食動,即而就之也,惟知我無我,則心無心矣,安事逐哉。或曰進脩亦逐也,精進亦逐也,皆非也,曰:為學曰益,故須精進,退脩以成其德,為道則曰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無不為,是名真精進。   關尹子曰:方術一作方士之在天下多矣,或尚晦,或尚明,或尚弱,或尚強,執之皆是,不執之皆道。   抱一子曰:修真練性,圓通覺輪,所尚不同,或觀音聲而尚晦,或定光耀而尚明,或運動而尚強,或寂靜而尚弱,是數者,皆可以入道。然執之,則非道也,事也,苟不執之,皆可以入道,執不執之問,相去遠哉。   關尹子曰:道終不可得,彼可得者,名德不名道。道終不可行,彼可行者,名行不名道。聖人以可得可行者,所以善吾生,以不可得不可行者,所以善吾死。   抱一子曰:道不可須突離也,可離非道也。若夫可得可行,則可失可止,可失可止,則有時而離矣,惟不可得不可行,故須夷不可離,須突不可離,則我在是,道在是矣。《易》曰:顯道神德行道,固自我以顯矣,而德行尤不可不神也。然聖人於道有所得者,皆德也,於道有所行者,皆行也,所以積德而不敢失德,累行而不敢失行,功滿三千,大羅為仙,行滿八百,大羅為客,此皆以可得可行者善吾生也。若夫不可得不可行者,安有所謂生,安有所謂死哉?此所以善吾死也。   關尹子曰:聞道之後,有所為有所執者,所以之人,無所為無所執者,所以之天。為者必敗,執者必失,故聞道於朝,可死於夕。   抱一子曰:道果可聞乎?聞於心,而不聞於耳,道果可傳乎?傳於天,而不傳於人,天其可有所執乎?故為者叉敗,執者叉失,皆人也,以是知朝不聞道於天,則人不真死於夕。   關尹子曰:一情冥,為聖人,一情善,為賢人,一情惡,為小人。一情冥者,自有之無,不可得而示,一情善惡者,自無起有,不可得而祕。一情善惡為有知,惟動物有之,一情冥為無知,溥天之下,道無不在。   抱一子曰:文王之不識不知,孔子之無知,老子之能無知乎,皆聖人之冥情也。自有之無,蕩蕩乎不可名狀,豈可得而示哉,若夫顏孟之仁善,桀坏之暴惡,皆自無起有,昭昭乎不可得而祕也。一情善惡為有知,動物皆然,一情之冥為無知,無知則與太虛同體矣,故日溥天之下,道無不在。   關尹子曰:勿以聖人力行不怠,即日以勤成,勿以聖人堅守不易,即日道以執得。聖人力行,猶之發矢,因彼而行,我不自行。聖人堅守,猶之握矢,因彼而守,我不自守。   抱一子曰:時行則行,時止則止,聖人初何固叉哉,時乎用九,則聖人自強不息,非勤也,因時而動,不容息也。時乎用六,則聖人利永貞,非執也,因時而靜,不容動也。《易》曰:動靜不失其時,其道光明,故學道有時節因綠,聖人初何所容心於動靜哉!善觀聖人者,觀其時而已矣。   關尹子曰:若以言行學識求道,互相展轉,無有得時。知言如泉嗚,知行如禽飛,知學如擷影,知識如計夢,一息不存,道將來契。   抱一子曰:言行學識,可以進德修業,不可以求道,拾言行學識四者之外,孰從而求之哉!.善求道者,不即四者,亦不離四者,知言如泉嗚,無是非之可辨,知行如禽飛,無善惡之可思,知學如擷影,無得失可驗#2,知識如計夢,無事理之可尋。是則有言忘言,有行忘行,有學忘學,有識忘識,則幾於道矣。曰:然則道可求乎?曰:求則非求也,不求則真求也,故曰:一息不存,道將來契。   關尹子曰:以事建物即難,以道棄物即易,天下之物,無不成之難,壞之易。   抱一子曰:以事建物,天下之人爭趨之,而不憚其難,蓋有為之功,有可把捉,成之甚難,而為之甚易也。以道棄物,天下之人咸畏之,而不知其易,蓋無為之功,無可把捉,成之甚易,為之甚難也。大而建立世界,次而建邦立國,以至成家立身,莫不積德累功,日將月就,或經歲,或累年,或終身,或積世,不憚勞苦,庶可晞冀,信不易也。至于一行之差,一念之失,一動之非,一事之娛,則廖壞世界,喪覆邦國,破家亡身,可立而待,故日成之難,而壞之易也。至於懸崖撒手,自肯承當,不假修為,立地成道,至易也,非天下至剛至健之大丈夫,孰能與於此。   關尹子曰:一灼之火,能燒萬物,物亡而火何存,一息之道,能冥萬物,物亡而道何在?   抱一子曰:天下之物皆有形,有形則有我,若夫有形而無我者,惟火而然。何也?火不自立,附物而現,無我也,使不附于草木金石,火可安在哉!.是則天下無復存火矣。然擊之金石,鑽之竹木,則火不期至而至矣,火果有乎,火果無乎,聖人以火喻道,噫,善喻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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